張小龍再一次拍了拍夜煞的腦袋,隨后意念微動,帶著金雕和夜煞出了空間。
金雕伏低了身子,張小龍跨坐了上去,拍了拍金雕脖頸說道:“好了,咱們出發(fā)。”
雕兒扇動翅膀,飛到了夜空之中。
海浪拍打岸邊的聲音,漸漸變小,直到微不可聞。
十幾分鐘后。
“好家伙,現(xiàn)在是九點左右,南半島的亮燈率明顯比咱們國家要高一截。”
張小龍看著前面地上的一片星星點點的光亮,不無感慨地低語著。
國內的經(jīng)濟發(fā)展剛剛起步,還要發(fā)展幾十年,才會遠遠甩開南半島,以及更東邊的那個島國。
“唳~”
夜煞忽然傳來了意念信息,說是下面海域發(fā)現(xiàn)了漁船。
張小龍便給座下的金雕下達了降落的指令。
“咦?那兒距離南半島的海岸線,還有一段不小的距離,船只怎么會停在那里,卻不靠岸的呢?”
隨著金雕飛行高度的下降,張小龍視線之中,出現(xiàn)了兩條漁船的影子。
其中一條船上黑咕隆咚的,而另一條船則是燈火輝煌。
“雕兒,再飛低一點兒,先盤旋著,不要落到船上。”
金雕接受到主人的指令,按照要求下降到了一定的高度后,便繞著漁船盤旋了起來。
此時,張小龍看清楚了,亮著燈的那一艘船,明顯比黑燈瞎火那條船,大了一大截。
“西巴……”
一陣聽不懂的話后,便是打斗的聲音,還有東西掉在地上摔碎的聲音。
張小龍心中疑惑,這到底是什么情況?
大晚上的,兩艘船停在茫茫大海上,該不會是賭船吧?
以前看的很多港片上,賭船就喜歡停在公海,如此一來,就沒有人來抓他們了。
不過話說回來,人家賭船都是豪華游輪,不可能是這種漁船的。
“砰砰砰……”
一陣激烈的爭吵打斗之后,竟是響起了槍聲。
“我尼瑪,這還動上槍了?”
張小龍差一點驚掉下巴,但他來不及多想,只見大船的甲板上,跑出來一個渾身是血的男子。
那男子赤膊上身,只穿著一個褲衩子,像是在逃跑。
“西巴……”
又是一陣聽不懂的語言過后,一個男子拿著槍追趕了出來。
拿槍男子的腿部受了傷,走路一瘸一拐的,身上衣衫被血浸濕了大半,看上去很是駭人。
“砰砰砰……咔噠咔噠”
赤膊男子被打成了篩子,癱倒在了甲板上,鮮血很快染紅了甲板。
拿槍男子還是覺得不解恨,走到已經(jīng)死透了的赤膊男子身邊,一拳一拳砸在他的臉上……
張小龍在空中看著這一切,完全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事。
同時心中更是疑惑不已:這到底是有什么樣的血海深仇,連對方死了都不放過。
瘸腿男子足足打了七八分鐘,才把赤膊男子推到了海里。
“撲通”一聲響,海水被濺起一片浪花,隨后又歸于平靜。
“好家伙……這是——毀尸滅跡了?”
張小龍心中嘀咕著,看了一眼漆黑的海面,估計要不了多久,那赤膊男子就要葬身魚腹了吧!
瘸腿男子一瘸一拐地走進了船艙之中。
張小龍猶豫著要不要現(xiàn)在就落下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情況。
就在這時,瘸腿男子懷里抱著一個女子,走出了船艙。
女子身上蓋著一件衣服,其余地方都裸露在外,肉眼可見地青一塊紫一塊,臉上也已經(jīng)腫脹得看不清楚模樣了。
瘸腿男子就這樣抱著女子,艱難地走到了另一條船上,“啊……”
男子忽然大聲痛哭了起來,像是有什么天大的委屈一樣。
小船上的燈亮了,系在大船上的纜繩也已經(jīng)解開,一陣馬達的巨大轟鳴聲中,小船緩緩駛離了大船,漸漸隱入了黑暗中。
張小龍又等了一會兒,直到再也聽不見馬達的聲音,才放出小飛飛,還有一群蜜蜂。
“小飛飛,讓它們去下面那艘船的船艙里,仔細看一看,還有沒有人。”
“好的,主人,保證完成任務。”
小飛飛最喜歡做任務,只要是張小龍吩咐的事情,它都是以飽滿的熱情,全力以赴地去完成。
夜色中,一群小蜜蜂悄無聲息地飛進了船艙里。
不多時就有了消息。
“主人,船艙里還有三個人,不過都死了。”
“好的,我知道了。雕兒,咱們下去吧!”
張小龍拍了拍金雕。
金雕會意,盤旋著、穩(wěn)穩(wěn)地落在了甲板上。
張小龍手中拿著一把手槍,保險已經(jīng)打了開來,這把槍自然不是他的配槍,而是敵特分子倉庫里藏的那批槍里的。
畢竟,這里是南半島的海域,他可不想留下任何的蛛絲馬跡,給國家添亂。
“嘩啦啦……”
張小龍正全神戒備的時候,海水發(fā)出了一陣巨大的響聲,嚇了他一大跳。
“我尼瑪,這是鯊魚群吧?動靜整得這么大?”
他沒時間走到甲板邊去看,小心翼翼地向著船艙的門走去。
“嚯……三個家伙都是赤膊上陣,而且是一槍斃命?這槍法非常準,一看就不是一般人。”
張小龍在船艙里仔細檢查了一遍,確定沒有其他人之后,才稍微放下心來。
他再一次來到三個赤膊男子身邊,確認他們已經(jīng)死得不能再死了,才查看起現(xiàn)場來。
“咦?這幾件衣服是一樣款式的,一看就是某一種制服,所以,這四個男子應該是南半島的公務人員。”
張小龍確認了四名死者的身份,又找到了一些衣服碎片。
“這是女人的衣服,而且是被撕碎的,那么……事情就顯而易見了。”
“這大船上的四個畜生,他們所在的部門,很可能是管理漁船的,所以才能讓小漁船系泊在大船上。”
“而且還能利用自已的官方身份,命令漁船上的那一對男女,到大船上來……”
“尼瑪,這樣看來那瘸腿男子,以及他抱著的女子,應該是夫妻關系,在自已的妻子被四個人渣侮辱后,暴起殺人,也在情理之中。”
張小龍雖然聽不懂南半島的語言,但根據(jù)現(xiàn)場發(fā)生的事情,還是把事情經(jīng)過猜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