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他微瞇著眸子,鼻腔里溢出一聲冷哼:“你這腦子,記這些歪七八糟的倒挺利索。”
“哪有歪七八糟呀!”辛遙立刻噘起嘴,腦袋微微一歪,軟乎乎的發(fā)絲掃過他的手腕。
“這些都是我專門學(xué)來哄你的呀!”
“你看你剛才那么兇,跟只炸毛的大狼狗似的,我不這么說,你要是氣壞了身子怎么辦?”
霍厲臣沉斂著眸子沒說話。
不怒自威,讓人忌憚。
說著,她眼底的狡黠慢慢淡了,聲音也沉了些,像落了層薄霜:
“阿元真的只是我的狗狗,不是什么藏起來的人。小時候在村里,我沒有朋友,只有它肯陪著我。”
霍厲臣靜靜聽著。
“阿元真的是我的狗狗,不是什么人,它是我唯一的朋友。”
“小時候我進(jìn)山撿柴害怕,它陪著我,冬天睡覺冷,也是它陪著我,可用毛茸茸的身子給我暖身子。”
辛遙的聲音越來越輕,尾音漸漸發(fā)顫:“可我沒保護(hù)好它……”
“它怎么了?”霍厲臣的聲音比剛才低了些,目光落在她泛紅的眼尾。
辛遙吸了吸鼻子,聲音帶著哽咽:“被我家里人殺了吃了。”
霍厲臣聽到這話,眉頭猛地蹙緊。
他看著她眼底強(qiáng)忍的淚水,一時竟不知道該說什么。
辛遙抬手抹了把眼角,收回捧著他臉的小手,故作沒事人一樣,準(zhǔn)備從他腿上起身:
“我有點困了,先回去……”
“你要是想養(yǎng)狗,可以養(yǎng)一只。”霍厲臣突然開口。
辛遙剛把一只腳踩在地上,聞言動作頓了頓,回頭沖他彎了彎唇角,語氣帶著點玩笑似的無奈:
“不了吧,你都夠難應(yīng)付的了,再養(yǎng)只小的,我每天得哄完這個哄那個,遲早累死。”
她說著,準(zhǔn)備把另一只腳也挪到地上。
可腿剛抬到一半,就被霍厲臣伸手輕輕一扯。
她重心不穩(wěn),又跌回了他腿上。
“唔……”硬邦邦的肌肉硌得她小腹發(fā)疼,辛遙小臉一皺,伸手推了推他的胸膛。
“干嘛呀。”
霍厲臣圈著她腰的手緊了緊:“拿我當(dāng)狗來應(yīng)付?還嫌我難伺候?”
辛遙抬頭看他,眼底還帶著點剛睡醒的迷糊,卻乖乖地眨了眨眼,語氣一本正經(jīng):“我本來就是獸醫(yī)呀。”
霍厲臣盯著她那雙純良無害的眸子,到了嘴邊的話突然卡住。
“對了,你什么情況啊,為什么老要抱我,要不給你養(yǎng)只陪伴犬?”辛遙提議道。
殊不知,要抱的是她自己。
“我看你挺像陪伴犬的。”
辛遙:“……”
“那我倆要是咬架,那不就是狗咬狗?”辛遙無厘頭問道。
霍厲臣看著那張叭叭的小嘴,將人撈進(jìn),啟唇想咬下去。
辛遙有了車?yán)锏慕?jīng)歷,這次反應(yīng)很快。
她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巴,然后身子微微后仰。
“霍總,我們是戰(zhàn)友關(guān)系!!”
“是你占有我,還是我占有你?”霍厲臣深睨著她那張糯米團(tuán)子一樣的小臉:“嗯?”
辛遙沒料到對方竟然反將自己一軍。
她一時不知道如何回答,又想到了自己剛才睡著后夢里那個熱辣的畫面。
弱弱的吐了一個字:“6”
辛遙試圖拉開點距離,卻被他牢牢按住。
她掙扎一下,發(fā)現(xiàn)這人故意扣著她不給走的。
“什么占有不占有的,我們不是戰(zhàn)友嗎?戰(zhàn)友之間講究的是互幫互助,哪有這么多彎彎繞繞!”辛遙小聲狡辯。
“互幫互助?”霍厲臣低笑出聲。
“剛才當(dāng)眾爬我腿上,抱著我又蹭又哭,還摸我的胸肌腹肌?確定是互幫互助,不上當(dāng)方面耍流氓?”
可辛遙還沒松口氣,就聽他又補(bǔ)充道:“不過,你剛才說的狗咬狗,倒是有點意思。”
他低頭,目光落在她那張嘟著的小嘴上,語氣帶著點若有似無的暗示:“要是真咬起來,你覺得誰會贏?”
車?yán)锬嵌涡邜u的畫面赫然浮現(xiàn)在腦海。
辛遙的臉更紅了,嗔道:“你怎么越來越不正經(jīng)了!”
她說著,掙扎著想要從他腿上下來:“ 我們?nèi)フ裔t(yī)生吧,要是沒事咱先回家。”
霍厲臣看著她真的羞得臉色通紅,松了手,扶著她坐起身。
辛遙起身摸了摸霍厲臣的大腿:“你這大腿邦邦硬的,一點都不像是躺了三個多月沒動彈的腿。”
辛遙只是好奇,誰知道手還沒來得及收回,催眠室的門被打開。
來的不是別人,是程妄那張妖孽的帥臉。
他大咧咧的進(jìn)來,剛準(zhǔn)備喊霍哥,看到霍厲臣的背影,而辛遙彎腰小手摸的位置。
“抱歉抱歉,打擾了打擾了。”程妄嗖的一下將門關(guān)上。
辛遙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落在的位置。
再看程妄進(jìn)門大家角度。
“我的一世英名!”辛遙懊喪的,小手在霍厲臣腿上擰了一下。
出氣!
霍厲臣喉間悶哼一聲。
看他臉色不對勁,辛遙驚訝了一下:“痛啊?你腿有知覺了?”
“沒有。”霍厲臣沉著臉冷道。
“哦,好吧,我推你出去。”辛遙感覺再不出去,等下程妄那小子,肯定誤會了什么。
顯然那家伙一臉匆忙,是有事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