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跡并不在意。
他繞到蘇玖的身后。
一聲清脆的響聲,在寂靜的院子里,顯得格外清晰。
蘇玖的身體,猛地一僵。
“嗯,確實(shí)不錯(cuò)的貢品。”
蘇跡對著那個(gè)懸浮的宮裝,滿意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臉上是一種“我很滿意”的贊許。
“你做的很好。”
“這個(gè)月的黑紋鐵份額,給你免了。”
蘇跡這話說得,理直氣壯,并且從它手中接過蘇玖。
仿佛他真的就是那個(gè)生殺予奪的蘇管事。
那件宮裝“聞言”,竟還人性化地對著蘇跡,彎了彎“腰”,像是在行禮。
然后,它便悄無聲息地,退出了房間,還將那房門,從外面,體貼地帶上。
至此,這方小小的屋子便只剩下蘇跡,和被倒吊在半空中的蘇玖。
蘇跡走到石桌旁,給自已倒了一碗酒,一飲而盡。
然后,他才重新將視線,投向蘇玖。
“既然是送上門的禮物……”
蘇跡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齒。
“那我就……”
“不客氣了。”
蘇跡走到蘇玖面前,伸出手,捏住她那小巧精致的下巴,強(qiáng)迫她與自已對視。
“嘖嘖。”
他搖了搖頭,臉上是一種玩味的審視。
“性子是烈了點(diǎn),眼神倒是挺倔。”
“就是不知道,這身子骨,是不是也跟眼神一樣硬。”
蘇玖被他這輕薄的言語和動(dòng)作氣得渾身發(fā)抖,那雙水汪汪的狐貍眼,因?yàn)閼嵟紵鹧妗?/p>
“放開我!”
她的聲音,因?yàn)榈箲液蛻嵟鴰е鴰追稚硢 ?/p>
“放開你?”
蘇跡嗤笑一聲,手指順著她光潔的下頜線,一路向下。
“送上門的禮物,哪有再退回去的道理?”
“再說了,你這不聽話的性子,也該好好磨一磨了。”
“不然,以后怎么伺候人?”
蘇玖那本該因?yàn)閼嵟o繃的身體,竟開始不受控制地發(fā)軟。
“你……你這個(gè)混蛋!”
蘇玖咬著牙,從牙縫里擠出幾個(gè)字。
“混蛋?”
蘇跡仿佛聽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話,他低下頭,湊到蘇玖的耳廓上。
“我還可以更混蛋一點(diǎn)。”
他的聲音,如同惡魔的低語。
“你說,我要是現(xiàn)在把你這身礙事的繃帶,一根一根地拆開,會怎么樣?”
蘇玖的瞳孔,驟然收縮。
她甚至能想象出那副畫面。
“或者……”
蘇跡的聲音,愈發(fā)邪惡。
“我把你現(xiàn)在這副模樣,用留影石錄下來……”
“你……你敢!”
蘇玖的聲音,因?yàn)闃O致的驚恐,而變得有些尖銳。
“你看我敢不敢。”
蘇跡輕笑一聲,手指的動(dòng)作,卻愈發(fā)大膽。
他能清晰地感覺到,蘇玖的掙扎愈發(fā)劇烈。
他甚至能聽到蘇玖那壓抑在喉嚨深處,幾不可聞的嗚咽。
甚至發(fā)現(xiàn)蘇玖身上有些靈氣不受控制的潰散到地面。
完了。
蘇玖的腦子里,只剩下這兩個(gè)字。
蘇跡似乎也察覺到她的變化。
他抬起頭,看著蘇玖那張憤怒的俏臉,臉上的笑容,愈發(fā)燦爛。
“看來,你也不是那么不聽話嘛。”
他一個(gè)箭步上前,雙手環(huán)住那倒懸的蘇玖,一股霸道的靈力,轟然襲擊。
“第九十二回合!”
蘇玖那雙狐貍眼,瞬間瞪得溜圓。
她想掙扎,想反抗,可四肢被縛,一身引以為傲的精妙身法與掌法,在蘇跡這種不講道理的正面攻勢,根本無從施展。
“混……混蛋……放我下去。”
她從牙縫里擠出幾個(gè)字,聲音破碎,帶著幾分哭腔。
蘇跡卻置若罔聞。
……
“第九十三回合!”
屋子里,靈氣激蕩,風(fēng)起云涌。
這是一場沒有任何技巧可言的,純粹的耐力比拼。
蘇玖感覺自已的神魂都在飄忽不定,那股霸道的力量,讓她生出一種即將被徹底撕碎的錯(cuò)覺。
可越是如此,她骨子里那股屬于九尾天狐的驕傲與好勝,便愈發(fā)被激發(fā)出來。
她不再被動(dòng)地防御,而是開始主動(dòng)地去反擊。
蘇跡忽然就感覺自已像是落入了蜘蛛網(wǎng)的蝴蝶,越是掙扎,便被大網(wǎng)抓得越緊。
不知過了多久。
當(dāng)蘇跡低吼出“第九十九回合!”時(shí)。
蘇玖終于發(fā)出一聲再也壓抑不住的哭腔。
小小的屋里,掀起一場靈力的海嘯。
蘇玖的神魂,在這一刻,像被拋上云端。
她眼前的世界,失去所有的色彩,只剩下那一片純粹的,令人沉淪的白。
……
第一百回合。
蘇跡發(fā)明了一種新東西……
叫做雌懸浮。
……
“師兄。”
蘇玖的聲音,細(xì)若蚊蚋,帶著幾分夢囈般的呢喃。
蘇跡沒有回答。
他現(xiàn)在,也說不出話來。
許久。
蘇跡才像是終于緩過一口氣。
他低頭,看著身邊這只連眼皮都懶得抬一下的小狐貍,臉上是一種極其復(fù)雜的表情。
他贏了。
雖然贏得有些……勝之不武。
但終究是贏了。
“師兄。”
蘇玖的聲音,因?yàn)槊摿Χ@得有些沙啞。
“還……還切磋嗎?”
蘇跡的身體,微不可見地僵了一下。
他沒有說話,只是一味地望天,像是在逃避什么。
蘇玖見狀,臉上終于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行了,知道你沒靈氣了。”
“不逗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