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個敞開門的房間后，里面的動靜頓時吸引了兩女的注意力。
一間攝影棚內七八個工作人員正忙碌著。
“頭稍微朝左邊歪一點點，手還向上面抬一抬，嗯.......就這樣，保持住。”
“咔嚓。”
隨著閃光燈一閃，一個動作拍攝完成。
見前臺小妹并沒有催促離開，兩女便駐足看了起來。
趙雯雯小聲說道：
“到底是正規的傳媒公司，專業程度挺高啊，怪不得拍出來的照片那么好看。又是反光板、又是攝影燈的，加上美顏濾鏡，后期修圖等，即使長相非常一般的人都能拍出仙女一樣的感覺。”
俞小寧疑惑道：“但里面的工作人員為什么全部是女性啊，那些漂亮網紅的攝影師不都是男的嗎？”
“你不說我還沒注意到呢，里面居然一個男人都沒有！我跟你說吶，有的網紅看上去是很清純的樣子，實際和攝影師不清不楚呢。”
“你是從哪里打聽來的小道消息？”
“還用得著打聽嗎？你想想啊，她們和攝影師同吃同住，拍攝的又是各種露骨姿勢，有的人甚至連換衣服都不回避呢，發生些什么不很正常嘛。”
俞小寧：“.........”
“不過這家公司倒是不錯，連攝影師都是女的，至少不會出現什么尷尬的情況。小寧，你在簽合同的時候千萬記得加上這一條，別讓人占了便宜。”
“嗯嗯，我盡量吧。”
兩人交談的聲音雖然不大，卻還是被一旁的前臺小妹聽得清清楚楚。
她也看出來了，其中一位是韋總邀請前來簽約的新藝人。
她不免暗暗嘆息了一聲。
多漂亮一姑娘啊，又要被糟蹋了。
前臺小妹有心想給她們提個醒，卻又怕得罪領導，思考片刻后，還是忍不住道：
“菲菲在我們公司的待遇是獨一檔的，恕我直言，你們若是提出和她一樣的條件恐怕很難。”
俞小寧立馬問道：“為什么呢？”
“原因我不太方便說，也許以后你們就明白了。”
前臺小妹不再開口了，稍微提醒一下就行，能不能聽明白是她們的事。
言下之意就是別把這家公司想象的那么美好，在你們看不到的地方同樣存在許多骯臟的交易。
趙雯雯忽然驚呼：“原來里面拍攝的是沈菲菲吶，一開始還沒認出來呢！”
“沈菲菲是誰啊，我怎么不知道？”
“哎呀，你平時不刷斗音嗎？”
周雯雯拿出手機，點開了關注列表道：“就是她呀，斗音號叫【菲菲公主】，最近漲粉很快呢，短短一個來月的時間，從一百多萬粉絲漲到接近三百萬。”
這么一說，俞小寧也有了印象。
300萬粉絲啊。
這是什么概念。
已經勉強躋身一線網紅的行列了。
她只有羨慕的份。
以前當車模的時候，俞小寧也有發過不少作品，然而得到的反饋卻相當一般。
一年多的時間過去粉絲也只有數千人，而且似乎到了瓶頸期，除非拍攝那種擦邊賣肉的內容，否則很難再有所增長。
有時候她也會感到疑惑，單論長相的話，明明自己非常不錯了。
若是結合修長的身形比例，應該比99%的女人都要強上不少，但就是火不起來。
這個叫沈菲菲的女生，也不見得比自己漂亮到哪里去，身材方面更是被完爆。
真要比較的話，自己這雙腿估計都快到她腰部了........
種種跡象都在表明一個道理。
能不能火起來并不完全因為自身條件的原因，和運氣至關重要。
.........
兩人并沒有磨蹭太久，跟著前臺小妹來到了接待室。
“小寧，你一定能火起來。”淺淺抿了一口熱茶后，趙雯雯繼續說著：“你覺得剛剛那沈菲菲咋樣？”
“很好啊，比我漂亮不少。”
“謙虛，要我來看還不如你呢。”
“人家能火起來說明有真本事嘛，嗯........運氣也不錯。”
“真以為是運氣的原因嗎？未免太天真了。”
停頓片刻后，趙雯雯一本正經的分析著。
“我關注她有一段時間了，之前只能算個小網紅，忽然漲粉是這個月的事。”
“而且最近經常刷到了她，肯定是公司砸重金給她推流，否則沒有這樣的效果。”
俞小寧不解道：“這能說明什么啊，還不是運氣好？”
“還擱那運氣呢，都不用想就知道是抱上了這公司某位高管的大腿啊，不然哪里會有這種效果！”
趙雯雯接著道：“你以為剛才那小妹說著玩的啊，沈菲菲在公司的待遇是獨一檔的存在，擺明了是達成了某種交易。”
“這.........”
俞小寧并不傻，經過閨蜜這么一說也隱隱明白過來。
從以前的不溫不火到現在忽然爆發，應該是有人在捧。
歸根結底。
資本只看中利益，不會做慈善。
想要扶持某個網紅早就開始扶持了，只要有利可圖，哪里還會等到現在。
“所以呢？”
“小寧，我和你說實話，你的外在條件真的很不錯，以后達到她那種程度并非不可能。”
接著，趙雯雯話鋒一轉：“但是.......有些東西得看淡點，所謂沒有付出就沒有回報，你想想是不是這個道理。”
前臺小妹的弦外之音或許俞小寧沒聽出來，但趙雯雯聽明白了。
為什么給沈菲菲服務的工作人員都是清一色的女性？
不就是被某個大佬看中了，才能得到這種特權嗎？
同理。
那所謂的韋總想必也不是個什么好東西。
邀請閨蜜前來面試，恐怕也不僅僅是面試這么簡單，很有可能會借機提出某種交易。
然而，這在趙雯雯看來卻不是什么值得憤怒的事。
社會的現狀就是這樣。
天上哪會掉什么餡餅啊。
想要得到什么必須先付出！
她這番話的意思就是開導閨蜜，讓俞小寧不要那么死板。
等會兒見到韋總后，人家真提出了什么過分的要求不要一口回絕，認真考慮一番后再做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