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瑰瀾軒吃過一頓豐盛的晚餐后,兩人便上樓休息了。
蘇禾萱趴在床上說道:“小夏,給我揉揉肩膀,練了一整天的舞,胳膊都抬不起來了。”
“行,不過我按的不好啊,你別介意?!?/p>
“當然不會,隨便按一按就好了?!?/p>
林小夏本就和蘇禾萱關系非常好,這種小事自然不在話下。
她踢掉鞋子,坐在蘇禾萱背上按了起來。
“禾萱,我一直想不明白,明明你是專業音樂院校畢業的,為什么要去跳舞呢?”
蘇禾萱嘆了口氣,說道:“你也知道我的家庭情況,我媽身體不好,一直斷斷續續的接受治療。”
“尤其是剛畢業那會兒,情況越來越嚴重了,必須及時做手術,再拖下去很有可能導致終生癱瘓?!?/p>
“然而那筆高達幾十萬的手術費用我上哪湊?去學校擔任聲樂老師短時間考不上,去機構任課沒有經驗別人也不會要?!?/p>
“所以只能來傳媒公司碰碰運氣,先做零門檻的團播試試看,不管賺多賺少,反正不能閑著。”
“每天在鏡頭前面不間斷的跳十多個小時,求禮物把嗓子都喊啞了,收入卻只有可憐巴巴的兩三百塊?!?/p>
“那一個多月是我人生中最黑暗的一段時間,已經累的連腰都直不起來,卻又因為母親的病不得不振作精神,像個機器人一般不知疲倦的工作。”
“關鍵,還看不到任何希望......”
聽完這番話后,林小夏自責的說道:
“對不起啊,禾萱,我雖然知道你媽的身體不太好,但沒想到居然那么嚴重......其實我手里面有錢,至少拿出幾十萬的治療費不難,早知道的話你就不用受那么多苦,你應該打電話問一問我的。”
蘇禾萱笑了笑:“同為今年的應屆畢業生,我哪知道你手頭有那么多錢,與其讓你跟著一起擔心,還不如我一個人扛?!?/p>
“好在運氣還算不錯,不久后就碰見了他?!?/p>
“他不僅給了我一輩子都掙不來的巨款,讓醫藥費有了著落,還安排最好的病房、請最好的大夫給媽媽治病,出手教訓了欺負我的壞人?!?/p>
“后面又動用人脈把我哥的工作徹底解決,讓我們一家人沒有后顧之憂。”
“如果當初真問了你,我肯定不會留在遠航傳媒繼續工作,也就徹底失去了成為他女人的機會?!?/p>
“或許......這就是所謂的緣分?!?/p>
林小夏疑惑道:“所以你不是因為喜歡才選擇和他在一起,而是出于感恩?”
蘇禾萱搖頭:“說來你可能不信,一開始連感恩都不是,說難聽點就是交易?!?/p>
“他出錢買我整個人生,而我剛好急著用錢,哪有不答應的道理,后面他為我、為我親人做了那么多事后,才漸漸演變成感激、演變成喜歡?!?/p>
“到了現在,是喜歡還是感激已經不重要了,反正我離不開他,也從來沒打算離開?!?/p>
“哪怕今后他厭惡我了,我依然會默默待在角落,等待他重新想起我的那一天?!?/p>
“小夏,你或許會感到奇怪,我既然這么有錢了為什么還要起早貪黑的練舞?”
“我告訴你答案,是因為他想見到我站在萬眾矚目舞臺上的那一刻,他讓我成為什么樣的人,我就成為什么樣的人?!?/p>
“我活著的所有意義,單純只是因為有他!”
蘇禾萱說完后,林小夏沉默了。
如果這都不是愛情,估計天底下再也沒有愛情了。
唯一不能理解的是,蘇禾萱僅僅只是那男人的眾多情人之一。
可偏偏能做到如此地步。
罷了。
她能不能感同身受并不重要。
只要蘇禾萱自已認為這就是幸福,她也會跟著感到開心。
按著按著,她忽然瞥見枕頭下面有個閃著銀光的東西,于是伸手摸了出來。
“禾萱,你這里怎么還有一副手銬啊,是干什么用的?莫非你這里治安不好,晚上還有小偷光顧?”
蘇禾萱臉頰泛紅,小聲吱唔:“我偶爾......偶爾也扮演下小偷這個角色,這玩意是戴在我手上的......”
林小夏滿臉不解,一本正經的問道:“這不是你自已的房間嗎,你想偷什么?”
“.......”
蘇禾萱滿頭黑線。
她都快被這妮子蠢哭了。
世界上怎么會有這么單純的女孩啊。
都說了如此直白了,竟天真的以為此小偷和彼小偷是一回事......
她坐了起來,附在林小夏耳邊低聲解釋了幾句。
聽得林小夏兩眼放光,吞吞吐吐道:“不是......還,還能這樣啊?”
“閨房情趣而已,有什么不行。”接著,蘇禾萱打開旁邊的床頭柜,說道:“像這種小玩意我多的是,吶,給你開開眼界?!?/p>
瞧見琳瑯滿目的各色道具后,林小夏驚訝的捂著嘴巴。
她從來沒去過這類型的商店,也沒在網上瀏覽過。
哪能知道人的想象力居然這么豐富......達到匪夷所思的地步。
“禾、禾萱,莫非你男朋友那方面也有問題?”
“沒啊,他一切正常,就是喜歡......”蘇禾萱話音頓止,望著林小夏詫異道:“什么叫也有問題?小夏,難道你男朋友不行?”
“呃......你能不能別問了,我,我不好意思說?!?/p>
“還真有功能障礙!小夏,別告訴我你還是個雛???”
事已至此。
林小夏知道自已說漏了嘴,瞞肯定是瞞不過去了。
并且,她也很想找個人好好傾訴一番。
而閨蜜蘇禾萱就是最好的對象。
“從某個角度來看,我確實沒有......沒有經歷過那種事,禾萱,你必須和我保證,我說出來不準笑話我行不行,不然打死我都不會說!”
蘇禾萱認真的點頭:“嗯,保證不會!”
“其實,她不是功能障礙,而是沒有那方面的功能,因為我壓根沒有男朋友,只有女朋友......你能聽明白不?”
蘇禾萱恍然大悟。
“你的意思是,你在大學交往了好幾年的那個姓蕭的,其實是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