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
議論聲四起。
“來了嗎?淵神什么時候到?”
“別擠別擠!讓我也看看傳說中的淵神!”
“聽說只要被淵神的目光掃過,就能知道自已有沒有成為頂尖天才的資格!”
“萬一……萬一我就是那個萬中無一的天才呢?”
嗡——
就在這時,天際傳來一聲清越的龍吟!
眾人霍然抬頭!
只見一道身影腳踏神光,背后龍翼舒展,宛如神祇一般御空而行,朝著眾人而來!
正是沈淵!
此刻的沈淵并未刻意散發威壓,但他92級的恐怖實力,依舊給下方的玩家們帶來了不小的壓迫感。
“淵神!這就是淵神!好年輕,好帥?。 ?/p>
“好強的壓迫感啊……我以前也曾經近距離見過幾位人王,我怎么感覺人王給我的壓迫感都沒有淵神強???”
“好緊張……我有機會入選登神榜嗎?我感覺我的天賦還可以啊。”
沈淵速度不減,龍翼扇動,沿著預定路線平穩飛行。
在他頭頂,登神榜始終跟隨著他。
現在榜單上的內容還并沒有任何變化。
畢竟天賦值80點以上的玩家也沒有達到爛大街的程度。
看到淵神略過,但是榜單上并未顯露出自已的名字,玩家們便是已經明白,自已的天賦值不夠!
雖然有些失落,但好在他們并沒有付出什么,甚至還能一睹淵神本人,也算是沒白來。
……
半空之中,沈淵時刻盯著「護道者圖鑒」的變化。
他的確是檢測到了不少60點天賦值以上的普通天驕。
天賦值超過60點,在普通玩家之中已經算是佼佼者了,有很大的機會能提升到50級以上。
但這并不是沈淵想要的。
這種天賦,還不足以參與到和「天靈界」的抗爭之中。
……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沈淵已經掠過數百條街區,檢測的人數至少也有十幾萬,但是,他頭頂的「登神榜」依舊沉寂。
不少人聚集在一圈,嘰嘰喳喳地討論著:
“怎么回事?這么久了一個新人都沒有?”
“媽呀,真不愧是「登神」,選拔要求實在是太嚴格了,我剛剛還看見了幾個曾經登上過新人榜的玩家,他們居然都落選了……”
“哈哈哈哈,說來也是搞笑,我先前在前面一個街口的時候看見了一男一女,牛逼哄哄的樣子,好像是鴻宮里面的關系戶,信誓旦旦地保證自已肯定能被選上……”
“結果呢?”
“結果?淵神唰一下就飛過去了,眼神都沒瞟一下!你們是沒看見那兩人的臉,當場就綠了,笑死我了!”
“哈哈哈哈!”
眾人的哄笑聲還未落下,就被一聲尖利的嬌叱打斷:
“笑什么笑!”
剛剛講故事的那名男青年一愣,沒想到,自已故事之中的女主角居然把他們抓了個現行。
若是陸昭此刻在現場,肯定能認得出來,這位鐵青著臉的少女就是當初拋棄他,選擇了鴻宮精英成員的羅純!
“你們有什么好笑的,難道你們就不覺得有問題嗎?這都過去多久了,沈淵居然一個人都沒有選中!”
“而且我男朋友司徒綠可是現在新人榜的第三名,以他的實力,怎么可能選不上這小小的登神榜!”
“我敢肯定,一定是沈淵的檢測能力出現了問題,失靈了!他根本就是在裝神弄鬼!”
她話音未落——
嗡?。?!
金色「登神榜」驟然爆發出前所未有的璀璨光芒,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一個全新的名字,帶著耀眼金光緩緩在榜單上凝聚,最終定格在一個令人驚嘆的位置!
“出現了!第一個新上榜的玩家!”
“哈哈哈哈!打臉來得太快!剛才誰說檢測失靈的?”
“檢測能力沒出問題,那出問題的是誰呢?好難猜?。 ?/p>
眾人譏諷了幾句之后,便再也沒人理會小丑一樣的羅純,全部將目光看向了登神榜!
【第五名:顧開朗】
【天賦值:87點】
甚至比幾位人王和周家周不言還要高一些!
“哇,這人誰啊?好高的天賦值!”有人好奇問道。
這時候,人群之中一個大媽突然激動地說道:
“誒!我認識他,他平時沒什么存在感的,職業好像是刺客一類的,具體能力不清楚,但好像是可以隱身。”
“他這人自閉的很,都不敢跟外人說話的,剛剛淵神路過的時候,他隱身藏在角落,結果直接被淵神發現,隔空一指,顧開朗就被迫現身了?!?/p>
“當時他整個人都嚇傻了,恐怕根本沒想到這一幕吧哈哈哈!”
眾人連連驚嘆:
“隱身的職業能力都瞞不過淵神的眼睛嗎?就這還有人說淵神的檢測能力失靈了?可笑??!”
周圍的嘲諷如同尖針,刺得羅純和司徒綠無地自容。
“夠了!”
司徒綠惱羞成怒,氣血上涌,怒吼一聲就準備動手。
然而,他剛踏出一步——
一道身影如同鬼魅般閃現,速度快到極致,瞬間將司徒綠壓制住,根本動彈不得!
是「淵梨」組織的巡邏隊!
畢竟登神計劃選拔現場人數眾多,蒲定辛當然要安排好安保措施,他已經下達過命令,只要是發現打架斗毆的,統統抓起來!
好巧不巧,這一支巡邏隊的負責人是……陸昭。
羅純目瞪口呆地看著司徒綠在陸昭手下甚至堅持不過一秒,并且她還能在陸昭的身上感知到一股無比可怕的威壓!
現在的陸昭……至少比她要高幾十級!
這……怎么可能??!
他怎么可能提升這么快?
自已當初……到底拋棄了一個怎樣的潛力股???
陸昭的余光注意到了一旁的羅純,但他甚至懶得正眼看那蠢女人一眼,示意其他人將鬧事的司徒綠帶走,就繼續巡邏了。
“喂!陸昭!你等等!”
羅純還想喊住陸昭,可是等她開口的時候,陸昭的身影早就已經消失不見了。
她雙腿一軟,癱坐在地,臉色慘白如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