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聽到林彩這話，張鳴立刻警惕起來，把手中還沒喝的紙杯放到了一旁。
“林老師是怎么看出來的？”
見到張鳴的動作，林彩笑著道：“我有個親戚也是警察，你這鞋一看就是警察的配裝。”
低頭看了一下自已的鞋，張鳴無奈的笑了笑。
這還真是他偷懶大意了，為了避免麻煩，他來上課都是換掉身上的警服和外套的，沒想到因為一雙鞋暴露了。
“嗯，小警察罷了，所以才忙成這樣。”
聽到張鳴這話，林彩笑了笑。
“那你們警察還真是挺賺錢的，在這帝都，像我這種工資七八千的，可是舍不得報這么貴的課。”
“張先生明天是周末，咱們的課程是在下午，您別忙的記錯了。”
……
回家的路上，張鳴的眉頭依舊是皺在一起。
這林彩是什么意思？是隨便聊聊，還是想要表達些什么。
這位該不會覺得自已是貪污吧？
想了一路，張鳴還是決定見招拆招，無論對方想要做什么，他接招就是了。
……
翌日。
下午，上完了今天的課程，林彩再次叫住了張鳴。
“張先生，有時間么？一起喝個咖啡聊一聊？”
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張鳴笑著點點頭。
跟著林彩來到一家附近的咖啡廳，挑了處靠窗的角落，點了兩杯咖啡幾杯甜點，林彩笑呵呵的看向張鳴。
“張先生，你們做警察的是不是挺辛苦的啊，我看您很多時候來上課都是一臉疲憊的樣子。”
“像您這樣辛苦，還要學習語言，真是不容易啊。”
雖然還是摸不準這林彩今天叫自已來是什么目的，但張鳴還是順著對方的話去聊。
聊了小半個小時后，林彩話鋒一轉。
“張先生，看您應該也已經有老婆孩子了吧，每天這么辛苦，賺的工資和國家發放的那點福利，夠用么？”
“我這有一個挺賺錢的買賣，不知道您有沒有興趣？”
買賣？聽到這話，張鳴的眉頭不自覺的挑了一下。
“林老師，像我們這樣的國家公務人員，是不允許經商的。”
見張鳴沒有直接了斷的拒絕，林彩笑呵呵的繼續道：“張先生，我說的買賣不用您出資，也沒有賠錢的可能。”
“不知道張先生哪個局上班的，從事的是什么工作，方便說一說么？”
聽到這話，張鳴瞬間明白了，自已這是碰到間諜了啊。
看著坐在對面一臉笑容的林彩，張鳴在心中暗道了一聲可惜了。
不過他倒還真想看看這位背后都有什么人。
“我么？不過是這片區域分局的一個處長罷了，主管工作么，這不太方便說，涉及到一些保密內容。”
分局的處長么？
聽到張鳴這話，林彩的眼睛瞬間就亮了起來。
早在張鳴入學的那天，她就猜測張鳴應該是個機關單位干部。
無它，一般從事其它工作的，根本就沒有張鳴身上那種獨特的氣質。
沒想到還是個從事保密工作的處級干部，雖說這帝都處級干部數量不在少數，但是公安口，還是涉及保密的可不少。
自已如果能將這位發展下來，那能拿到不少的獎勵。
“這樣啊，張先生還真的青年才俊，像您這樣年輕就做到處長了，想必日后局長也不在話下。”
“不過我聽說這機關單位內，想要升職除了個人能力要優秀，是不是也要多走動走動啊。”
“這走動就得花錢，像您雖然是已經做到了處級干部，但一年的收入應該也就在二十萬上下吧。”
“除了日常用度，怕是也剩不下什么，不知道張先生愿不愿意提供一些不太重要的信息文件，換點錢用用。”
看著林彩期待的目光，張鳴笑呵呵的靠在椅背上。
“提供信息？那是賣國啊，你是為誰工作的？今天你要說不清楚，我可是要讓國安找你談一談了。”
見到張鳴這樣說，林彩也并不慌張。
在她看來，以張鳴一個處級干部，如果不貪污受賄的話，是不可能有閑錢拿出十幾萬來報名三門外語課的。
對方當時刷卡的時候可是眼睛都沒眨一下，這說明對方肯定還有一些其他收入。
而這種在體制內貪污受賄的人，立場往往也沒有那么堅定。
“張先生誤會啦，這怎么能是賣國呢，我們不過是用一些沒用的信息，跟那群圖謀不軌的外國佬騙點錢花花罷了。”
“信息是真是假，他們也不好驗證，您說是真的，那就是真的。”
“這群外國佬有錢的緊，像是一般的消息，最少也是一千刀。”
“要是特別重要的消息，那都上不封頂。”
“我也不瞞張先生您，我是能從中拿到兩成的介紹費的，不過我也愿意支持張先生您，我可以從我那兩成中拿出一成半給張先生您，幫助你再向前進步進步。”
1000刀起步么？
聽到這話，張鳴裝作有些猶豫的樣子。
“林老師，像是我們這些國家干部，每年都是要接受紀委檢查的，這錢怎么能干凈的到我賬戶中，對我來說是個麻煩事。”
“你也知道，現在大家都很少花現金了，如果我大量使用現金被人盯上，同樣是個麻煩。”
“還有啊，一千刀，你還要抽五十，少了點，我手中的那些消息，可不止這個價。”
“另外，我們其實也剛認識不久，對你我并沒有足夠的信任。”
見張鳴這樣說，林彩笑了笑。
“張先生，這價格方面好說。”
“您的消息對方也會評估價值，如果您的消息值錢的話，他們也不會克扣的。”
“您看這樣可以么？我們先簡單合作幾次，您也，隨便給我幾條消息，我轉交給他們。”
“等做過幾次買賣后，我也介紹一些跟您同樣在組織內的其他人給您認識，雖然大多數級別都不如您，但也有一些級別比較高的。”
“多認識些朋友對您未來的升遷其實也是有幫助的，您說對吧。”
摩挲著咖啡杯的杯沿，張鳴裝出了一副猶豫不決的樣子。
見此，林彩也沒有催促。
半晌，張鳴才再次開口：“好，那我們先合作幾次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