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小丫頭的聲音出現(xiàn),黃布包中飛出一股濃郁的黑煙,在林歌身后凝聚成小丫頭的模樣。
她穿著林歌新做的小紅裙,抱著厲鬼棕熊,從林歌身后探出半個腦袋,泛白的雙眼,布滿黑紋的臉,再配上瘆人的笑容,差點沒直接把秋生文才送走。
“唉喲我的媽。”
文才被嚇得往后一退,直接撞倒了桌椅板凳,茶水撒了一身。秋生趕忙去扶他,實則也是為了和小丫頭拉開距離。
跟著師傅降妖除魔也有些年了,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恐怖的小鬼。
九叔面色也變得有些古怪,他本以為也就是個普通的小鬼,結(jié)果仔細(xì)一看,小鬼身上的怨氣煞氣可沒比“弟妹”少多少。最重要的是,這恐怖的紅衣厲鬼,懷中還抱著一個厲鬼……
“這……應(yīng)該沒有別的了吧?”九叔試探性問道。
林歌尷尬的撓了撓頭,手一翻,取出五行八卦盤:“哦,這里面還關(guān)了兩只一體雙生的鬼王,要一起放出來讓師兄你瞧瞧嗎?”
九叔木著臉說:“你看我是嫌命長的人嗎?”
秋生和文才躲到墻后面,看向林歌時卻驚訝的發(fā)現(xiàn),小丫頭不見了,緊接著一個冰冷的聲音在耳旁響起:“大哥哥,你們在玩捉迷藏嗎?”
文才感覺到身后的冰冷氣息,兩眼一翻,直接昏死過去。
秋生雖然要好得多,但也是兩腿發(fā)顫,伸手去扶昏倒的文才,直接被帶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林歌看向小丫頭說道:“丫頭,悠著點啊,你那兩位哥哥心臟不好,可別把人嚇沒了。”
九叔嘆道:“師弟,她又是怎么回事?”
“唉,說來話長。”林歌再度開啟了作家模式,洋洋灑灑幾十萬字將《港詭》關(guān)于小丫頭的劇情,改成符合這個時代的故事。
林歌說的真切,九叔聽得認(rèn)真,就連一旁的秋生和裝死的文才,也漸漸被林歌的故事吸引,對小丫頭悲慘的遭遇心疼不已。
一時間,秋生和文才都覺得小丫頭沒那么可怕了,主動提出要和她一起玩,于是小丫頭便將他們帶到院子里,開啟鬼域讓與他們暢玩。
“救命啊——”
很快,院中就傳來了秋生和文才的慘嚎。
“這……”九叔一臉擔(dān)憂的看向林歌。
林歌去到院子里將小丫頭給“提”了回來,無奈的說道:“丫頭,消停點,不然回頭減你的棒棒糖。”
“哦。”
小丫頭抱著厲鬼棕熊,被林歌提著左搖右晃,像是在蕩秋千一樣。
九叔用法術(shù)檢查了小丫頭的煞氣后,搖頭嘆道:“唉。這種程度的怨氣和煞氣,要想完全消散,很難,很難。估計……除非是祖師爺出手,不然我們這一輩中,沒人能做到。”
小丫頭和歐詠琪的情況都很棘手,但九叔表示他會盡全力找到化解她們怨氣和煞氣的方法。
雖然暫時沒有辦法化解煞氣,但至少通過九叔的解釋,林歌總算明白了歐詠琪的問題出在哪,能夠針對性的去找辦法解決,不至于完全沒有方向。
院子里,秋生和文才體驗了小丫頭最“溫柔”的游樂設(shè)施后,前者被嚇得雙腿發(fā)軟,后者則躺在院子里口吐白沫。
“師叔……剛才那些都是什么啊?”秋生還是第一次體驗過山車,雖然已經(jīng)是最“溫柔”的版本,但也比這個時代的火車還要快得多。
林歌拍了拍秋生的肩膀,很認(rèn)真的說:“地府科技。”
秋生心有余悸的看了一眼站在林歌身后,抱著厲鬼棕熊的小丫頭,臉上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哥哥下次再陪你玩。師父,師叔……天色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秋生不住在義莊,因此每天晚上都需要騎車回到鎮(zhèn)上的家中,雖然晚上穿過小樹林很恐怖,但再恐怖也恐怖不過此時的義莊。
不僅有隨時可能破棺而出的僵尸,還有紅衣厲鬼“師嬸”,和熊孩子厲鬼。甚至連玩具熊,都是只厲鬼。
秋生覺得自己的師叔就是個奇人,別人養(yǎng)鬼,養(yǎng)個怨魂惡鬼也就罷了,他這一上來就是幾只紅衣!
并且,按照師叔的說法,那五行八卦盤中還關(guān)了兩只鬼王!
秋生很想問一句,師叔你是把地府開在身上了嗎?
秋生走后,九叔讓林歌早些去休息,他則去書房翻閱古籍,希望能盡快找到解決歐詠琪和小丫頭煞氣的方法。
林歌心中十分感動,無論是《僵尸道長》的毛小方,還是這里的九叔,對他是真的好,是真的將他當(dāng)做“師弟”對待。
林歌雖然只是這個世界的“過客”,但見到茅山的人,卻有一種找到組織,找到家人的安心。
林歌一整晚都在修煉,第二天從屋里出來的時候,正好碰上頂著兩個黑眼圈,從書房出來的九叔。
“師兄,辛苦你了。”
九叔擺擺手說道:“唉。慚愧慚愧。為兄翻遍了古籍,也沒能找到處理弟妹身上煞氣的辦法。不過……我稍后會寫一封書信,請大師兄前來。相信以大師兄的修為和見識,說不定能找到方法。”
大師兄?
雷電法王石堅?
“呃,這就不必了吧?這種小事,沒必要麻煩大師兄。”林歌可不想一個僵尸王還沒解決,再惹來一個超級大boss。
“無妨,我茅山弟子,同氣連枝。一方有難八方支援,更何況這關(guān)系到師弟你的終身大事,我們當(dāng)兄長的定當(dāng)盡全力幫你。”九叔一臉認(rèn)真的說道。
林歌本想說“大可不必”,畢竟雷電法王來了,說不定會惹出一大堆的麻煩。但看到九叔那一雙黑眼圈,林歌最終還是沒說出口。
“那就……多謝師兄了。”
這樣也好,至少不用自己到處去找支線了。
九叔回屋休息到快中午,任老爺派家丁來請他前去任家商量如何處理任老太爺尸首的問題。
文才一聽要去任家,頓時一改懶洋洋的模樣,起身將自己收拾的干干凈凈,順帶把九叔平時需要用到的東西都塞進(jìn)包里。
“文才。”九叔喊了一聲。
文才立即臉上堆著笑,湊了上去:“師父,我們什么時候出發(fā)?”
“你留在家里看著任老太爺?shù)墓撞摹!本攀宓馈?/p>
文才一聽,頓時臉就垮了下來:“師父……我已經(jīng)一晚上沒見到婷婷了,睡也睡不好,你就帶我去吧!”
“回去!”九叔斥道。
“哦。”文才沮喪的回屋了。
結(jié)果林歌和九叔跟著任家家丁剛進(jìn)林子,林歌和九叔就同時停下腳步,朝后面的樹林看去。
一棵大樹后面,文才側(cè)著身子躲在那里。
“文才,師父的話你也不聽了嗎?你知不知道任老太爺要是真變僵尸了,會惹出多大的麻煩。況且他變成僵尸后,首先遭殃的就是任家的人。”九叔訓(xùn)斥道。
文才見沒得躲,便從樹后走了出來,一臉不情愿的說:“師父。棺材有你布的陣,門窗我也鎖好了,連只蒼蠅都飛不出來。你就帶我去吧,一天沒見到婷婷,我渾身上下都不舒服。”
“我看你挨頓揍就舒服了!”九叔作勢欲打。
文才拔腿就跑,大有一種“你不帶我去,我就自己去”的勢頭,一溜煙就跑得沒影了。
“唉。”
“唉。”
九叔和林歌同時嘆了口氣。
九叔嘆的是徒弟不爭氣,就知道一天到晚的氣他。然而林歌嘆的卻是,無論是毛小方還是林九,在收徒弟這塊兒真的是一言難盡。
幾人來到任家的時候,秋生先一步到了,正站在任家大門前,靠著門柱打著哈欠,一看就是沒睡好。
“昨晚又跑哪去晃悠了?看你這無精打采的樣子,成何體統(tǒng)。”九叔上前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訓(xùn)。
秋生挨了罵,尷尬的撓了撓頭,卻是滿臉的高興。
林歌淡淡的問了一句:“昨晚舒服吧。”
“挺舒……”話說到一半,秋生一愣,頓時意識到自己被師叔套話了,撓著頭尷尬的說:“師叔。你怎么知道?”
“哦,那女鬼誘惑我不成,被我揍了一頓跑了,沒想到跑去找你了。我記得當(dāng)初有人在墳山上信誓旦旦的告訴我,女鬼再漂亮,他也不會被迷了眼。”林歌說道。
秋生驚訝的問:“那……是女鬼?”
“三更半夜,小樹林,艷遇。你還指望是個良家女子?”林歌反問。
“哎,我就說沒那么好運氣!”秋生一拍腦門,語氣聽上去很沮喪,但臉上卻掛著笑。
九叔瞧見秋生這模樣,氣不打一處來,“啪”一巴掌扇在他后腦上,罵道:“你這混蛋,色迷心竅!回去給我抄一百遍心經(jīng)。”
“哦。”秋生捂著臉,委屈的說道。
九叔瞪了他一眼:“回頭再收拾你。”
說完,轉(zhuǎn)身走進(jìn)任家。
林歌沒想到那女鬼被歐詠琪打擊加胖揍后,竟然還跑出來搞事,這下不管沾沒沾煞氣,都得找個機會收拾了。
等到九叔和林歌走進(jìn)任家后,文才頓時一臉八卦的湊到秋生跟前問道:“剛才聽師叔的意思,你昨晚撞鬼了?”
“知道還問。”秋生懶得理他,徑直朝屋里走去。
文才追在后面問道:“什么感覺?是不是真和那些話本子、唱戲里說的那樣,欲仙欲死?”
“閉嘴!”
兩人打鬧著跟著進(jìn)了院子。
客廳里,任老爺正在和阿威喝茶。
任老爺端著他的古董茶杯,仔細(xì)端詳了一下,撫摸著上面的雕刻,隨口問道:“阿威啊,今兒衙門里沒事情做嗎?”
阿威猛喝一口茶,趕緊將茶杯放下,坐得端端正正,跟小學(xué)生答題似得回答道:“哦!零碎的事情交給手下做就行了。”
一邊說,一邊目光朝餐廳那邊瞄去。
任婷婷正站在長桌旁,和丫鬟一起插花。
阿威試探性的問道:“表姨夫,婷婷表妹年紀(jì)也不小了哦。”
“婷婷?不小了。”
“那是不是打算給她找個婆家了?”
“應(yīng)該了,應(yīng)該了。”任老爺?shù)淖⒁饬Χ荚谧约旱墓哦杈呱希卮鸢⑼@得極其敷衍。
阿威扭捏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似乎不太好開口的樣子,目光一直盯著任婷婷,忍不住說道:“表姨夫,我想,我想……”
“想要茶啊?來,我給你倒。”任老爺順手給阿威滿上。
阿威端起茶杯一口灌下,又說:“表姨夫,我是想,是想……”
“還要茶?來!”任老爺又再次給阿威把茶倒?jié)M。
一連喝了幾杯,阿威實在喝不下去了,趕緊用手擋住茶杯:“啊,我不是想要茶,我是想說婷婷表妹的終生大事。”
任老爺這才放下茶杯,語氣平平的說:“哦,這個不用你操心,這事還得看婷婷的意思,不過我看啊,好事應(yīng)該要近了哦。”
“近了?”阿威面色一喜,今兒我正好就在這里,表姨夫說好事近了,那豈不是就表示……
阿威正想追問,就見一個家丁跑了進(jìn)來,向任老爺說道:“老爺,九叔和林先生他們來了。”
任老爺聞言頓時大笑道:“瞧,剛說著,這就來了。”
說完,任老爺滿臉高興的起身去迎接九叔和林歌。
“九叔!林師傅!”任老爺來到門口,熱情的將九叔和林歌接了進(jìn)來,一旁插花的任婷婷聽到門口的動靜也趕緊跑了過來。
“林叔叔。”任婷婷甜甜的喊道。
林歌臉都要綠了,這輩分高了,似乎也是個問題。
任老爺輕咳了一聲,朝任婷婷說道:“婷婷,怎的這么沒有禮貌,快叫‘九叔’啊。”
“九叔。”任婷婷喚道。
九叔很想說其實令千金很有禮貌,只是有選擇性而已。
任老爺看向九叔問道:“九叔,先父尸首的處理問題,以及后續(xù)移棺遷葬的事,想好辦法了嗎?”
九叔點頭道:“總算不負(fù)所托,我用秘法暫時鎮(zhèn)壓住了任老太爺身上的尸氣,只要擇一個吉日,再找一處風(fēng)水寶地,就能安排遷葬事宜了。”
“哦?那可太好了。走,我們?nèi)吭斦劇>攀澹@邊請……”任老爺親自為九叔引路,可見對九叔的認(rèn)可與看重。
林歌本想一同上樓,卻不想任老爺說道:“林師傅,我這女兒啊,最近學(xué)業(yè)上遇到了一些問題。我這人做點生意還行,學(xué)業(yè)上的事根本幫不了忙,聽聞林師傅學(xué)富五車,才高八斗,想請林師傅為小女解解惑。”
說著,任老爺還朝任婷婷挑了挑眉,像是在說“你老爹我就只能幫你到這兒,能不能把握得住就看你自己了”。
學(xué)富五車,才高八斗?
這話就連林歌自己都覺得離譜,他很好奇任老爺是怎么說出來的。
“我……”
林歌正想表示對“移棺遷葬”的事更有研究一些,卻見任婷婷瞬間明白了任老爺?shù)囊馑迹⒓瓷锨跋胍熳×指璧氖直郏骸笆前∈前。质迨澹矣泻芏鄦栴}想要請教你。”
“嘶。”
任婷婷的手剛觸碰到林歌,突然感覺到一股寒意,仿佛她抱得不是林歌的手,而是一塊冰塊。
任婷婷還一臉疑惑,秋生和文就湊到任婷婷身旁。
秋生上前說道:“任小姐,上次的事真不好意思,誤會了你。”
“沒關(guān)系。”任婷婷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林歌身上,連看都沒看秋生一眼,十分敷衍的回了一句。
“婷婷表妹,上次你說你喜歡睡蓮,我特意給你找了幾盆,就放在院子里,你要去瞧瞧嗎?”阿威湊上來問道。
任老爺和九叔看到樓梯口“復(fù)雜的局面”,對視一眼,皆是嘆了口氣。任老爺趕緊說道:“走,九叔,我們?nèi)空劊@里……就留給他們年輕人折騰。”
九叔點點頭,加快腳步逃離這個“是非之地”。
“林叔叔,你吃午飯了嗎?”任婷婷站在林歌跟前,一副大家閨秀千金小姐的標(biāo)準(zhǔn)笑容。
“還沒有。”
任婷婷微微笑道:“林叔叔你想吃什么,我讓廚房去做。”
“不……”林歌本想說不用了,但他的注意力卻被任婷婷身上的氣味吸引,頓時眉頭微蹙,問道:“任小姐,昨天你醒來后到現(xiàn)在,有沒有感覺到不適、或者不舒服的地方?”
任婷婷以為林歌關(guān)心自己,心中一喜,笑道:“沒有哦,昨天多虧林叔叔,救命之恩,婷婷銘記于心。”
“哦,我?guī)熜志鹊哪悖獔蠖髂阏宜!绷指杌氐馈?/p>
雖然經(jīng)過昨天那頓晚飯,任婷婷已經(jīng)見識過了林歌“聊天終結(jié)者”的威力,心中早有準(zhǔn)備,但眼下這句她還是沒辦法接下去。
“婷婷,不如我們……”文才想上前套近乎,卻被阿威直接擠開。
阿威是從秋生和文才中間擠過去了,秋生昨晚打了一夜的撲克,現(xiàn)在兩腿發(fā)軟,被阿威一擠,頓時一個趔趄撞到一旁的桌子。
“婷婷表妹,我們還是出去看睡蓮吧?”
秋生揉著撞疼的胳膊,頓時對阿威心生不滿,心里尋思著好好整治阿威一頓,于是用手肘捅了捅文才,朝他使了個顏色。
文才和秋生同門這么多年,彼此之間十分默契,一個眼神,文才立即就知道秋生想整蠱阿威。
文才本就不喜歡阿威一直湊在任婷婷身邊,既然秋生有整蠱阿威的打算,他自然也樂得高興。
兩人湊一起商量著怎么整蠱阿威的時候,阿威湊到任婷婷和林歌中間,直接無視林歌,與任婷婷聊了起來。
“表妹,之前我和表姨夫說的話,你應(yīng)該聽明白了?那個,你的終身大事。你知道,我們青梅竹馬,從小一起玩到大。雖然你在你的家里玩,我在我的家里玩,但相處了這么久,我連你的手都沒碰過,哪像這些人這么粗魯。”
阿威說著,伸手想去牽任婷婷的手,卻不想對方直接走向林歌,同時向他說道:“表哥,麻煩你替我招呼一下九叔的兩位徒弟,我有很多學(xué)業(yè)上的事要向林叔叔請教,不如,去我的書房吧。”
林歌感覺到任婷婷身上還殘留著霧鬼的氣息,本來也想找個機會查證一下,現(xiàn)在正如了他的意,便點頭道:“好。”
“我也去!”阿威湊了上來。
只見秋生朝他身上一撞,然后趕緊道歉:“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腳滑了,你沒事吧?”
阿威正想動怒,站在他身后的文才卻偷偷拔下他一根頭發(fā),疼得阿威直叫:“喂,你干什么!”
“哦,我看到有根白頭發(fā),是你的嗎?”文才拿著一根頭發(fā)朝阿威面前湊。
阿威急道:“白,白頭發(fā)?哈,我怎么可能有白頭發(fā),絕不可能,不是我的,你在哪撿的吧!”
三人在那糾結(jié)白頭發(fā)的問題時,任婷婷見狀,立即拉起林歌就朝樓上走去,但奇怪的是,她感覺林歌的手很冰,在這大熱天,著實有些反常。
“婷婷表……”阿威回頭一瞧,任婷婷和林歌已經(jīng)上了樓。
任婷婷對林歌的好感,就連傻子也看得出來。文才頓時一臉沮喪,對手是秋生、阿威,他還能爭一爭,但對手是師叔……想爭也爭不過啊!
等等!
“師叔,你可是有師嬸的啊!”文才頓時就想追上樓,卻被秋生一把拉了回來。
林歌早就看到了秋生和文才的小動作,他們想利用阿威的毛發(fā),然后用黃符包裹,施展類似追魂術(shù)的法術(shù),讓其中一人吞下后,就能“遠(yuǎn)程操控”阿威的行動,在電影中,這也是一段比較搞笑的劇情。
但眼下相比看“喜劇片”,林歌更關(guān)心的是任婷婷身上霧鬼的問題。
他感覺這霧鬼有很大的問題,如果女鬼說的是實話,那么霧鬼背后或許還藏著一個真正的幕后黑手!
昨天在任家抓到的那只霧鬼,林歌回去后嘗試用追魂術(shù)追蹤源頭,卻不想霧鬼直接消散了。
這明顯是有人動了手腳!
因此林歌在發(fā)現(xiàn)任婷婷身上還殘留這霧鬼的氣息后,便打算將計就計,將幕后主使給揪出來。
秋生攔下文才,兩人躲到門外開始著手用符控制阿威的整蠱,阿威剛追上二樓,就感覺身體不受控制,站在樓梯口跳起了脫衣舞。
可惜這時候沒有觀眾,因為任婷婷已經(jīng)將林歌帶到了她的書房。
一進(jìn)書房,任婷婷本想先向林歌介紹一下她收集的一些“寶貝”,卻不想林歌反手將門關(guān)上,平靜的說了一句:“把衣服脫掉。”
任婷婷聞言頓時僵在原地。
好半晌,嘴里才蹦出幾個字:“林叔叔,會不會……太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