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歌隨阿昌叔和他的徒弟、還有趕回來的胖子阿怪,一起乘警車來到村子外的風(fēng)水樹前。
鎮(zhèn)長等人一見阿昌叔等人趕來,趕緊上前說道:“這事很邪門,法醫(yī)從樹上把尸體取下來后,尸體就一直跪著,跟鋼鐵一樣硬,怎么都扳不倒,法師,你快去瞧瞧。”
阿昌叔上前繞著尸體走了一圈,林歌則在人群后開天眼觀察了一番,跪著的死者便是《粽邪2:馗降》女主,也就是之前請椅仔姑的短發(fā)妹的人渣叔叔。
只見跪倒的尸體兩側(cè)肩膀和頭頂各有一股黑煙緩緩飄散,用這部電影的說法就是中了“煞”。
俗話說人有三把火,分別在頭頂和雙肩,這三把火越旺,邪祟就越不敢靠近。
因此鬼要?dú)⒁粋€人,第一步就是要先滅掉這三把火。而鬼師父蠱惑人自殺,連滅火的功夫都省了。
林歌仔細(xì)觀察后發(fā)現(xiàn),死者那三道黑煙微微向著后方的風(fēng)水樹飄散,按照電影中的劇情,鬼師父“皮啵”此時就被阿昌叔和他的師弟鐘炎火,封印在這棵風(fēng)水樹下。
阿昌叔伸手接過阿怪遞過來的一張寫著“敕令大將軍到此”的黃符,朝死者胸口一貼。
“敕!”
死者尸體應(yīng)聲倒下,那三道黑煙緩緩飛起,飛入了風(fēng)水樹的樹根處消失。
這“敕令符”請的大將軍便是鐘馗,雖說阿昌叔的本事一般般,但這符咒的效果還是很好的。
阿昌叔看向那兩名法醫(yī)說道:“你們碰過尸體,小心中煞。阿怪,給他們一人一張符紙,回去拿符紙泡水洗澡。”
“哦,好嘞。”胖子上前遞給二人一人一張符,這時有其他人上前來索要,他便說:“你們也要啊,行啊行啊,都有都有,一張50,包靈。看過尸體的,最好都買一張。”
阿昌叔見狀,沒好氣的搖了搖頭,和鎮(zhèn)長走到一旁,鎮(zhèn)長說:“法師啊,這要怎么化解,需要送煞嗎?”
阿昌叔搖了搖頭:“我上次開壇傷到元?dú)饬耍F(xiàn)在沒辦法再送煞了。”
鎮(zhèn)長急道:“這里就你最有本事,還是我們多貼一點(diǎn)錢給你養(yǎng)生?只要能送,一切好商量。”
阿昌叔嘆道:“唉,沒辦法。”
一旁的胖子聞言趕緊跑上前:“叔啊,你先不要急著拒絕嘛,我們先看一下鎮(zhèn)長的心意啊。”
阿昌叔一巴掌扇在胖子腦袋上:“一天到晚‘錢錢錢’的叫,你這么愛錢,那這場給你做!我還不想死。”
“那怎么辦?”鎮(zhèn)長問。
胖子看向一旁的林歌,突然驚喜的說:“哎呀有辦法,鎮(zhèn)長,你看這位是來自內(nèi)地上清派的真?zhèn)鞯茏恿值篱L,請他出手,一定能逢兇化吉,輕松解決此事。”
鎮(zhèn)長打量了一下林歌:“行不行啊,這么年輕……法師,還是你想想辦法吧。”
阿昌叔嘆道:“我想想辦法。”
林歌全程一句話都沒說,他倒想現(xiàn)在就把風(fēng)水樹砍了,把鬼師父挖出來瞧瞧。
但恐怕在場所有人都得陪葬,并且很有可能連同周邊的村子都無法幸免。
現(xiàn)在林歌首先要確認(rèn)的是,除了魔胎,鬼師父到底放了多少靈魂在外面。
并且埋在這棵風(fēng)水樹下的是鬼師父“本體”,還是僅僅投放在這個世界的一個分身。
如果是分身,用什么辦法才能把它本尊引過來一起殺掉,這種敵對的邪靈邪神,最好確保斬草除根。
胖子本以為阿昌叔會回寺廟,沒想到卻帶著林歌和他來到一個老舊的工廠宿舍。
阿昌叔來到c321門前敲了敲門,隨著一聲“誰啊”,門被一個胡子拉碴的中年人打開。
中年人正是之前請椅仔姑那視頻中最后救了短發(fā)妹的鐘炎火,阿昌叔的師弟。
看到阿昌叔,鐘炎火很是意外:“怎么是你?”
兩人沉默而對,鐘炎火往后讓了讓,說道:“進(jìn)來坐吧。”
阿昌叔表情顯得有些無奈,走進(jìn)去說道:“要不是非你不可,我也不想來這里。明天晚上要麻煩你跳鐘馗,送一下煞。”
鐘炎火自嘲的笑了笑:“我現(xiàn)在這個模樣,要怎么跳鐘馗?跳河比較快。”
阿昌叔坐下說道:“還記得我們五年前碰到的那個煞嗎?這次要送的繩子,上面的氣味和它一樣。而且……死者吊死的位置,恰好是我們封印煞的地方。”
鐘炎火聞言,似乎想起了師父為了救他,將煞引到自己身上,結(jié)果被自己殺死的事,呼吸變得有些急促,拿起一旁的拉罐啤酒打開,咕嚕咕嚕的猛灌。
阿昌叔繼續(xù)向他說道:“這位是來自上清派的林道長,他算到被我們封印的‘煞’,也就是泰國邪靈鬼師父,不日就會出來為禍人間。而且……去年我解決的那只煞,也是鬼師父所為。它想要轉(zhuǎn)世投胎,因此接二連三的害死不少人。”
“你知道這個煞的厲害,如果不將它送走,接下來一個拖一個,村子就完了。不知道還要害死多少人。”說著,阿昌叔也來了脾氣,一把搶過鐘炎火的啤酒朝地上一砸。
“難道你還要我下跪求你嗎?”
胖子在一旁不滿的說道:“喂喂,我叔叔都這樣說了,你現(xiàn)在是怎樣?”
“咳,咳。”阿昌叔劇烈的咳起來,顯然就如他所說,上一次法事傷了元?dú)狻?/p>
林歌坐到阿昌叔身旁,看向鐘炎火說道:“鐘師傅,我是上清派第九十九代真?zhèn)鞯茏恿只鸹穑乙娺^你。”
鐘炎火打量了一下林歌,想不起什么時候見過林歌,重新拿起一罐啤酒打開:“是嗎,我好像沒見過你。”
林歌道:“之前我算到一個黃頭發(fā)的主播會撞邪,便好意提醒了他。但他顯然沒將我的話放在心里,和兩名少女一起請椅仔姑,結(jié)果惹惱了椅仔姑險些喪命,我看到是你出手救了他們。”
鐘炎火皺了皺眉,抬頭灌著啤酒,吐字不清的說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哦。”
“你似乎對某件事還放不下,從你面相來看,這些年都被噩夢困擾。”林歌說著,抬手掐算:“你的心魔和你師父的死有關(guān),如果我沒算錯的話,當(dāng)年你師父因為救你而犧牲。”
鐘炎火正準(zhǔn)備舉起啤酒的手瞬間僵住,不可思議的看向阿昌叔:“你告訴他的?”
但從阿昌叔臉上同樣看到了震驚:“咳,咳。我是那種把師門的事往外說的人?”
林歌猶如一個世外高人,微微嘆氣,沉默半晌才說道:“鐘師傅,想想你的師父,他救你難道是為了看你現(xiàn)在這樣頹廢下去?天將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餓其體膚。這是上天對你的磨練,此命亦為天命。不要躲避,這,便是你的天命。”
林歌最后一句話正是鐘炎火師父死時對他說的最后一句話,聽到這話他被勾起了與師父師兄在一起的一幕幕回憶。
阿昌叔聞言氣急敗壞的罵道:“若不為眾生設(shè)想,那你他媽帶什么天命啊?”
鐘炎火沉默許久,將啤酒罐朝桌子上一放,一咬牙:“去,我去!”
【受魅力值影響,劇情人物“阿昌法師”、“鐘炎火”好感度提升。】
說服了鐘炎火,林歌松了一口氣。
按照電影中的說法,鐘炎火和女主都是“天命”,而天命和中邪僅有一線之隔,如果帶天命的人中邪,將會變得十分可怕,那命格將會被邪祟所用。
鬼師父正是看中了這一點(diǎn),電影開場才會選擇附鐘炎火的身,而后期則選擇了擁有“兄妹命”的女主。
好在兩次都被成功破壞,開場被鐘炎火的師父用五雷令將煞氣引入自己體內(nèi),而電影結(jié)尾鐘炎火將煞氣從女主身上引入自己體內(nèi)后,女主便請了鐘馗,一劍劈了男主和鬼師父。
鐘炎火死得簡直不要太冤枉。
雖說女主的“兄妹命”更好一些,這命格又被稱作“鐘馗嫁妹”的命格,相傳鐘馗生前最喜歡喝他妹妹用葫蘆釀的酒,后來妹妹出嫁時,鐘馗親自引路,還派小鬼送親護(hù)駕,保護(hù)妹妹。
因此有這命格的人,大概率會出現(xiàn)陰陽眼,并且對小鬼有一定威懾性,讓小鬼保護(hù)她。
這也是為什么電影中鐘炎火施法請椅仔姑保護(hù)女主,很容易就辦到的原因。
但是就算女主的命格更容易請到鐘馗,那頭頂那“經(jīng)典不聽勸”的光環(huán),林歌覺得還是選擇男主比較好。
他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盡可能保住男主的命,解決了鬼師父,那么在面對“送分佛母”時,自己這邊好歹有馗爺坐鎮(zhèn)。
……
林歌四人回到廟里已是晚上,鐘炎火畫好鐘馗的妝容,穿上鐘馗的服飾,與送煞的隊伍在風(fēng)水樹前等候。
鎮(zhèn)長早已經(jīng)通知了鎮(zhèn)上的住戶,晚上不要出門,并且在門窗上貼好黃符。
在廟子的喪葬隊伍擂鼓、吹響嗩吶后,鐘炎火走到法壇前開始進(jìn)行法事。
法事持續(xù)了有半小時左右,然后開始向出海口送煞,將繩子送到海邊燒掉,并放在符咒拖盤上,用浮船送出海。
隊伍行進(jìn)途中,那小黃毛主播聽說這里有民俗儀式,早已經(jīng)在鎮(zhèn)上等著,聽到動靜舉著攝像機(jī)和手機(jī)就跑了出來。
胖子阿怪見狀趕緊上前將他攔了下來:“喂喂喂,這里不能拍不能拍,在送煞啦。”
小黃毛很不爽的將胖子推開:“誒,你造我誰嗎,我可是灰熊耶,為什么不能拍?”
聽到小黃毛說自己名字,胖子趕緊撲上去捂著他嘴:“不能說名字,不能說名字的啦!”
一旁的林歌聽得眉頭直皺,很想吐槽一句你們這里無論男女,說話都一定要醬紫嗎?
這時,死者的家屬,也就是女主的阿姨發(fā)現(xiàn)家中還落下一塊丈夫生前常拜的佛像碎塊,趕緊拿著追上了送葬隊伍。
“還有東西沒送完,還有東西沒送完!”
瞧見女主和她阿姨追了過來,林歌讓胖子把小黃毛帶到一邊去:“麻煩你們兩位機(jī)車黨走遠(yuǎn)一點(diǎn),對了,小黃,你要作死我不管你,但如果你再在這里糾纏,我可以讓你提前半小時領(lǐng)盒飯。”
小黃毛不知為何,總感覺林歌身上散發(fā)著一股莫名的寒意,仿佛有好幾雙恐怖的眼睛盯著他,下意識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女主和她阿姨來到隊伍前,那女人舉著一塊碎片說道:“東,東西,東西,還沒,還沒送完。”
女主抱著她阿姨勸道:“阿姨,我們不能跟著隊伍,不然,不然阿叔他會因為留念舍不得走。”
女主還記得法事開始前,阿昌叔對她的交代。但阿姨沖出家門的速度太快,她根本沒來得及攔住。
“我,我,咳,嘔——”那女人本想說什么,卻猛地干嘔起來,跪在地上,止不住的顫抖,身體不受控制。
鐘炎火見狀,抬手向旁邊的法事人員喝道:“中邪了,快,請?zhí)旎穑 ?/p>
接著旁邊的人立即用一疊符,插著一支點(diǎn)燃的香遞給鐘炎火,鐘炎火接過來,一拉香,點(diǎn)燃一張符,在那中邪的女人頭頂舞了舞:“急急如律令,急急如律令!”
只見那女人雙眼泛紅,十指彎曲猛地扣著地面,臉上已經(jīng)慢慢有黑紋浮現(xiàn)。
林歌見狀,直接抬手飛出一張?zhí)鞄熸?zhèn)煞符貼在那女人背后,然后看向鐘炎火說道:“鐘師傅,你們繼續(xù)儀式,她們交給我。”
“多謝道長相助。”鐘炎火點(diǎn)點(diǎn)頭,讓眾人繼續(xù)進(jìn)行儀式。這送煞儀式不能中斷,一旦中斷太久,就很有可能讓煞轉(zhuǎn)移。
林歌上前蹲在那女人跟前,取出一張封魂符從她額頭往后一引,吸出一團(tuán)黑氣,再用驅(qū)魔龍族馬氏封魂術(shù),將其裹住。
“又是一道煞氣。”
林歌眉頭微蹙,琢磨如果這鬼師父逢人就扔一道煞氣,這要把它整個收起來,著實(shí)有些棘手。不過由此可以判斷,這里的鬼師父確實(shí)只是個“分身”,否則不可能如此輕松的扔煞。
得想個辦法把真身引過來才行。
“剛才你們說什么東西沒送走?”林歌明知故問。
那女人喘著氣,從懷里掏出一塊黑漆漆的碎片,林歌知道這是封印在風(fēng)水樹下面的鬼師父像的一塊碎片,便用天師鎮(zhèn)煞符包著碎片,將其收了起來。
胖子阿怪上前:“那個,你們闖進(jìn)了儀式,就必須跟著隊伍走到最后。”
“走,跟上跟上。”胖子催促道。
林歌也跟在兩人身后,這時,遠(yuǎn)遠(yuǎn)能夠聽到警車鳴笛聲,按照電影中的劇情,應(yīng)該是來攔住送煞隊伍帶走繩子的警察。
結(jié)果打斷了送煞儀式,把繩子帶回去放在證物房,后來一連串的人被掛了粽子。
林歌沒去理會警笛聲,跟著隊伍前往海邊。
而鎮(zhèn)中最大的十字路口,幾輛警車正在朝出海口駛?cè)ィ拥骄€報,他們調(diào)查的犯人上吊自殺,而上吊的那根繩子,很可能就是之前用來綁過運(yùn)毒柜子的繩子。
他們的任務(wù)很簡單,攔下送葬隊伍,把這根繩子當(dāng)做證物帶回去,方便之后調(diào)查。
帶隊的王隊長正坐在車?yán)锓促Y料,開車的人突然踩下急剎車,嚇得王隊手中的資料灑了一身。
“喂,你做什么哦?”
隊員指著前面說道:“隊長,你看前面,起好大的霧,而且這霧還是黑色的。”
王隊抬頭朝前看去,果然看到前面的街口彌漫著濃郁的黑霧,頓時疑惑的下車。
幾輛車都停了下來,眾人從來沒見過如此古怪的霧。
呼——
一陣?yán)滹L(fēng)吹過,炎炎夏日的晚上,仿佛寒冬一般凍人。
“嘻嘻嘻——”
“陪我玩。”
……
出海口。
鐘炎火一路跳鐘馗引路將繩子送到海邊,然后按照儀式將繩子點(diǎn)燃放到浮船上送出海。
完成儀式后,眾人準(zhǔn)備返回廟里。
林歌以海風(fēng)吹著舒服為由,想在這里多待一會兒。鐘炎火和阿昌叔也沒多想,就帶人先回去了。
林歌站在海邊,只見那燃燒的托盤隨浮船飄出海時,繩子中有一股黑煙飛出。
林歌取出一柄桃木劍,抬手捏訣,施展御靈追魂控制劍朝那道黑煙飛去。
但他并沒直接斬殺黑煙,而是御劍一路將黑煙逼回岸邊,取出封魂符將其困住。
“嘻嘻嘻——”
這時,隨著一陣滲人的笑聲,林歌感覺脖子上重了幾分,抬手取出一個“木糖醇”棒棒糖遞了過去。
“好玩嗎?”林歌問。
“好玩呀。”
“沒玩死吧。”
“沒有沒有。不過那些叔叔好弱哦,旋轉(zhuǎn)木馬才轉(zhuǎn)了十幾圈,他們就躺在地上吐泡泡了。”
林歌:……時速三百的旋轉(zhuǎn)木馬,那是要死人的好嗎?
林歌封魂符疊好收了起來,正準(zhǔn)備離開,電話響了,接起來是胖子阿怪打過來的。
“道長,不好了道長,出事了道長。”
林歌:……怎么每個世界都有沙師弟?
“出什么事了?”
胖子說道:“剛才我們回了廟里,鐘叔說他總感覺心神不寧,想要去死者家里瞧瞧。叔叔就讓我陪鐘叔過來,結(jié)果剛來就碰到佳敏,哦,就是那個死者的侄女,她慌慌張張的想要去廟里求助。”
“她阿姨,她阿姨中煞了,現(xiàn)在和鐘叔打起來了,我叔叔受了傷,我不敢打電話給他。道長,道長你能來看看嗎?拜托,幫幫忙,道長,人命關(guān)天。”
林歌有些疑惑,按照電影中的劇情,繩子上的煞已經(jīng)被自己用封魂符困住,女主家里又是什么情況?
不管怎樣,他都必須去看看,避免女主玩出什么騷操作,直接把鐘炎火給整沒了。
按照胖子給的地址,林歌找到女主佳敏的家,還沒進(jìn)門,就聽到里面?zhèn)鱽礴娧谆鸬母吆龋骸凹奔比缏闪睿 ?/p>
進(jìn)門一看,鐘炎火正將佳敏的阿姨反手按在鏡子前,用一塊巴掌大小的黑色“驚堂木”抵著她的后腦。
這塊黑色的驚堂木叫做“五雷令”,據(jù)聞可請動?xùn)|、西、南、北、中,五方雷王驅(qū)邪鎮(zhèn)煞。
而那女人從鏡子上照出的面容卻不像她本人,扭曲,猙獰,臉上布滿黑紋。
鐘炎火用它那五雷令在女人后腦一拍,頓時有一道魂像要被拍出來一般。
林歌上前,一張?zhí)鞄熸?zhèn)煞符貼在那女人后腦出,喝道:“鐘師傅,再打!”
鐘炎火再用那五雷令一瞧,果然一道濃郁的黑煙飛出,林歌見狀,施展馬氏封魂術(shù)一抓,封入封魂符,疊好。
又一只。
女主佳敏趕緊上前來將她阿姨扶住,扶到床上躺下,不停的向林歌和鐘炎火道謝。
鐘炎火拿出九跟紅色蠟燭在地上擺好,用紅線串聯(lián),然后全部點(diǎn)燃,起身看向佳敏吩咐道:“這是防魔結(jié)界,把火顧好,不要讓它熄了。”
“好。”佳敏認(rèn)真的點(diǎn)點(diǎn)頭。
在鐘炎火交代佳敏該怎么護(hù)火時,林歌開著天眼在房間中巡視著,看有沒有漏掉的煞。
這時,他注意到桌上扔著很多a4紙團(tuán),隨手拿起一團(tuán)打開一看,上面畫著類似符咒的東西。
林歌記得這是關(guān)鍵“任務(wù)道具”,后來阿昌叔就是看了這圖紙,推斷鬼師父想要轉(zhuǎn)世投胎。
屋內(nèi)的鐘炎火和佳敏一起用紅繩將她阿姨的四肢綁在床上的四個腳后,無疑看到了女人手腕的傷口,隨口問道:“她是不是經(jīng)常自殺啊?”
佳敏低聲回道:“我叔叔認(rèn)為我是掃把星,所以動不動就打我跟阿姨。后來她就生病了。”
鐘炎火說道:“她不是犯病,她是氣弱體虛,然后又參加了送煞,現(xiàn)在三魂七魄只剩下一魂一魄了。”
一旁的林歌聽了,一腦袋的問號,只剩下一魂一魄還能這么生龍活虎?
鐘大師,你認(rèn)真的嗎?
佳敏急道:“有沒有什么辦法可以救救她?我求求你好不好,我只有阿姨這一個親人了。”
“我給你跪,我給你磕頭,求求你。”
鐘炎火不耐煩的擺擺手:“跪什么跪,起來啦。”
胖子走過來說道:“你這樣跪有什么用,我們用這么多符紙,材料,你有錢給嗎?”
佳敏趕緊起身:“我有錢,我有錢,你們等等。”
說完,她去抱了一個鐵盒子過來,打開里面有一小疊攢下的錢,胖子接過來,看向鐘炎火問:“鐘叔,要不,幫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