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京妄近來忙得很,某人和妹妹官宣,可他們都不在北城,談敬之身份特殊,很少露面,以至于他需要處理許多事,還得……
當某個鬧離婚人的情感垃圾桶。
接到談斯屹電話時,還有些奇怪,他此時不該忙著跟妹妹培養感情?居然有空聯系他?他想著,可能是工作上的事,結果電話剛接通,談斯屹直接說了句:
“哥——”
周京妄就意識到大事不妙。
當他提起翠山別墅時,他瞬時變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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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京攸確實回了公寓,由于她近來都沒住這里,鄒嬸并不在,她也不覺得餓,坐在棚架前,分絲、穿針引線,低頭繡東西……
機械、重復,時間總是過得很快。
當她關掉頭頂的大路燈,準備睡覺時,莫名覺得公寓空寂得可怕。
她在國外時也是一個人住,或許是最近總跟談斯屹同居,此時竟覺得很不適應,尤其是關了燈后,裹在被子里的手腳都覺得冰涼。
室內開著暖氣,她竟有些發抖,牙齒輕輕打著顫,在唇角留下許多印子。
而此時在公寓外的樓下
談斯屹看著她房間熄了燈,才將手中最后一根煙掐滅,十二月的陵城夜間溫度低,風吹得渾身都寒津津的。
他本身氣息冷,又在風中站了許久,緊盯著樓上,漆黑的瞳孔里滿是冷意。
魏闕與丁奉就站在一旁等著。
凍得瑟瑟發抖。
大晚上的,不回家?站在外面吹冷風?可憐他們這些牛馬還得陪著。
魏闕是個做事仔細的,想順便查一下十四年前翠山別墅的事,結果就很詭異了,竟半分蛛絲馬跡都查不到。
十四年前最轟動的新聞就是一位吳某謙因涉嫌刑事犯罪被逮捕,判了十五年。
而這位,恰好是如今現在孟夫人許宜芳的前夫。
新聞說他因經營不善,公司在二十多年前就破產了,最終妻離子散,自己也走了歪路。
畢竟是孟夫人的前夫、孟知栩的生父,他坐牢的消息傳出時還被議論了許久,具體犯了什么事就不得而知了。
算算時間,應該要出獄了。
他是孟知栩的生父,跟孟京攸似乎沒有交集,魏闕想著,凍得伸手搓了搓胳膊。
過了許久,魏闕瞧見談斯屹終于沖他伸了下手,以為自家二爺終于要上車離開,正準備幫他拉開車門,卻聽他說:“我身上有煙味嗎?”
魏闕愣住,忙搖了下頭。
他看著自家二爺進了單元樓才恍然,在風中站這么久,就是擔心身上有煙味?
二爺,
您不要太愛啊!
而孟京攸本就沒睡,在聽到開門聲時就睜開了眼,很神奇,她竟從腳步聲中認出來的是談斯屹,他似乎是去了客臥,在經過短暫安靜后,她臥室的門被推開了……
黑暗中,她感覺到身后的床稍稍塌陷,談斯屹上床后,手剛觸碰到她身子,溫熱的體溫入侵,孟京攸身子顫了下。
無人說話,她只翻了個身,主動往他那邊靠了靠,談斯屹便伸手,把她直接摟過來。
他身上很暖和,孟京攸貪戀著,不自覺蹭了兩下。
談斯屹不說話,只伸手輕撫著她的長發,慢慢摩挲,就像在撫摸貓咪般。
“二哥,你怎么會過來?”
“跟你睡了幾天,你突然不在身邊,睡不著。”
“你現在困嗎?”
“出門時吹了冷風,困勁都沒吹沒了,怎么了?”
“二哥,你……”黑暗中,孟京攸微仰著臉看他,這個角度,只能看到他微斂的唇角,昏暗的環境,看不清他的神色。
“嗯?我什么?”談斯屹聲音總是格外溫柔。
“你、你想不想接吻?”
孟京攸帶著試探的口吻,似乎是鼓足了勇氣,就連呼吸都開始加重,見談斯屹沒拒絕,她仰著臉,微涼的唇落在他脖頸處……
輕擦著喉結而過時,談斯屹呼吸明顯重了幾分。
微涼的吻,一路往上,
下巴、側臉,
直至落在他唇邊。
接吻多次,似乎都是談斯屹主動的,孟京攸吻得毫無技巧,粗糙地廝磨,見他不回應,耳根瞬時漲得充血,甚至有些不知所措,總覺得有些尷尬。
她皺了皺眉,想退回去時,卻被談斯屹控制住了下巴,“攸攸,你不該這么問?”
“你不想?”她聲音低啞著。
“是你想親我,卻還來問我?”談斯屹手指輕輕在她唇邊搓揉著,“攸攸,想和我接吻,直接說就可以,不用問我想不想……”
“我,永遠都不會拒絕你。”
他說話時,靠過來,唇角幾乎壓著她的……
呼吸潮熱,氣息卻干凈清冽,輕啄著她的唇角。
輕輕研磨,慢慢在她唇上染出點點熱意。
火意蔓延,驅散了她周身的寒意。
只是很快這個吻開始失控……
黑暗,
床上,
男女,
糾纏、密不可分,
在即將失控時,談斯屹停了動作,孟京攸轉身背對著他,把臉埋在被子里,只是他從身后貼過來時,他體溫極熱,尤其是那處……
熱得要了命。
孟京攸這般被他擁在懷里,暗中像是出了汗,她想掙扎,卻聽他說了句:“攸攸,天冷。”
“所以?”
“抱著睡,好不好?”
是孟京攸主動撩撥了他,何況他聲音溫柔低緩,像是還帶了點懇求,她怎么拒絕得了,便任由他將手臂繞在自己腰上,把她緊緊摟在懷中。
很意外,
原本怎么都睡不著的孟京攸,竟有了困意,耳邊隱約傳來談斯屹的聲音:
“睡吧,一切都過去了,我會一直陪著你。”
——
談斯屹昨晚睡得遲,竟意外起得遲了,身側被子早已涼透,他幾乎是沖下床,鞋子都沒穿就去尋孟京攸……
“二哥?”孟京攸正在磨咖啡豆,打量他,“你怎么不穿鞋?”
“我、忘了。”
孟京攸沖他笑了笑,待談斯屹洗漱出來時,一杯咖啡已端到他面前,“加了焦糖,你嘗嘗味道怎么樣?”
談斯屹喝了口,點頭表示可以。
“手磨咖啡確實好喝,就是有點費時間。”孟京攸喝著咖啡,嘴角帶著笑。
知道十四年前事情的人不多,有些老人甚至都去世了……
偏偏,在官宣與談斯屹的關系后有人跳了出來。
擺明就是想拿以前的事做文章,不讓她好過。
她只需要知道,如果她出事,獲益最大、或者最高興的人是誰,就不難推測幕后之人的身份……
畢竟,想看她倒霉的,還知曉往事的人,沒幾個。
回憶往事,她確實仍心有余悸,可她也不是十歲時的小姑娘了。
她知道,直面過去,才能更好的迎接未來。
見不得她好?偏要在她高興的時候搞點事情?
那就都別好過。
?
?攸攸:來吧,不讓我好過,我讓你更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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