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族母就沒有那些神女圣女王女般與生俱來的高傲貴氣。
她十分的平易近人,也從不擺什么架子,并沒有因為自已是人族之母天命人皇的妻子就自視甚高。
相反,這位族母還仁愛有禮,廣納良言。
在許多天命人皇陸星河照顧不到思慮不全的地方,這位族母都會為其分憂,安定后方。
讓丈夫能夠毫無顧忌的護(hù)佑人族,征戰(zhàn)魘界。
乃是典型的賢后!
這是對外。
而對內(nèi),這對夫妻之間,那也是琴瑟和鳴,舉案齊眉,可以說是恩愛至極。
明明是一見鐘情,新婚燕爾,但兩人相處起來卻好像是已經(jīng)共度了多年的老夫老妻,滿滿都是默契。
有時候,他們的天命人皇陛下時常都會感慨,說不定他們上一輩甚至上上輩子就是夫妻,所以才會這般默契和諧。
這讓外人們羨慕不已。
次年,兩人的愛情結(jié)晶順利誕下。
但與此同時。
沉寂了許久的魘界黑暗勢力,也再度來襲!
黑暗復(fù)蘇!
它們又開始大規(guī)模的侵占人間,且攻勢比以往任何時候都強(qiáng)盛!
才安定了一段時間的人族,只能在天命人皇的帶領(lǐng)下,奮起抗?fàn)帲Pl(wèi)自已的家園。
……
十五年后。
陸星河的幼子也長大成人。
他從小就聽著自家人皇老爹的故事長大,對自家老爹有著近乎盲目的崇拜和愛戴。
認(rèn)為只要自家老爹在,一切都會順利。
老爹,無所不能!
直到某天,他發(fā)現(xiàn)自家老爹越來越忙,越來越辛苦。
有時候上了前線征戰(zhàn)魘族,好幾個月都見不著一面。
聽下面人說,這是因為魘界的勢力又?jǐn)U張了,人族內(nèi)部又有好幾個高層沒能守住自身,遭了侵蝕的毒手。
老爹不得不忙碌起來。
好幾次見著老爹,他都能看到其眉間的疲憊。
他明白,作為人皇的老爹,肩負(fù)著整個人族的生死存亡。
可是……這擔(dān)子未免太重了些。
這樣下去可不行。
于是這天。
他找到了忙碌的父親,表示自已也要上戰(zhàn)場,保家衛(wèi)國的想法。
希望陸星河能夠傳授他神功絕學(xué)。
忙碌了一天的陸星河見了兒子那般堅定的眼神,不由欣慰的笑了笑。
“你長大了?!?/p>
“……也好,現(xiàn)在多學(xué)些東西,未來無論如何,也總有些真本事在身?!?/p>
“說吧,你想為父教你什么?”
“爹,我想學(xué)你的青天不易訣!外面的人都說這是世上最強(qiáng)的功法,是天下第一神功?!?/p>
“我要學(xué)它!”
“只有學(xué)了它,我才能幫你分擔(dān)?!?/p>
陸星河無奈了,“青天不易訣……不是爹不想教你,你是爹的兒子,我怎會對你藏私?”
“主要是這青天不易訣極為特殊,除了你老爹我,其他人都學(xué)不會?!?/p>
“你應(yīng)該也聽他們說起過。”
“但我想試試?!?/p>
“……”
陸星河嘆了口氣,“那你就試試吧?!?/p>
“坐好,凝神……”
陸星河開始一字一句的念誦青天不易訣的第一層口訣。
這東西,外人學(xué)了是要走火入魔的!
他可不想自家兒子因為一次嘗試,就落下了病根。
幾乎是念完一段就要看看兒子的反應(yīng)。
但他一連念誦了好幾句。
自家小子居然一點兒反應(yīng)都沒有。
甚至還一臉期待的等著下文。
“……”
“你……聽得懂?”
十五歲的少年人皇連連點頭,“嗯嗯,青天不易訣果然精妙,難怪會被稱之為天下第一神功?!?/p>
“只是這么短短幾句,我便能感覺到它與我此前看過的那些功法完全不是一個級別?!?/p>
嗯!?
居然真聽得懂?
陸星河驚到了。
連忙繼續(xù)念誦了幾句,依然沒有任何異常。
他繼續(xù)念。
一直到講完了青天不易訣完整的第一層。
少年人皇依舊沒有任何異常,完全看不出絲毫走火入魔的跡象。
甚至,他還在理解,在研習(xí)!
沒錯了,他真的在修煉青天不易訣!
在外人眼中是毒藥,是走火入魔之邪功的青天不易訣,在自家兒子這兒,居然能順利的傳承下去!
為什么???
就因為他是自已的兒子?是自已的血脈?
可青天不易訣是從明皇古碑上得來的,也不是自已的家傳功法???
“……”
這個突如其來的發(fā)現(xiàn),讓陸星河一下子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
“明皇古碑,青天不易訣,我的血脈……”
陸星河突然想到了當(dāng)年自已在人皇祖庭時的境遇。
那時,明皇古碑遠(yuǎn)隔千萬里也要將他傳送來,之后便不準(zhǔn)自已離開,非要把功法學(xué)完才行。
而自明皇古碑存世以來的這上百萬年里,也只有自已一人有這般待遇,仿佛天命注定。
再想想如今,自已的兒子居然能夠看懂除了自已以外,根本無人能夠?qū)W會的青天不易訣!
“……”
他又想到了自已的妻子。
想到了他們相遇時的靈魂契合。
這位天命人皇突然意識到了什么。
他陷入了沉思。
此時,族母從外來。
“你在想什么?這么認(rèn)真?”
陸星河回過神,笑說道,“朕在想,有沒有一種可能,我們上輩子還真是夫妻?!?/p>
族母臉色微紅的推了推陸星河,“多大的人了,不害臊。”
陸星河搖頭失笑,并未解釋什么。
他看向了遠(yuǎn)方的天空,眼眸前所未有的深邃。
……
又是二十年后。
當(dāng)初的少年人皇已經(jīng)成為了一個風(fēng)度翩翩,有著皇者之氣的豪雄。
頗有乃父之風(fēng)。
這天。
他突然來到了陸星河夫妻二人面前。
“老爹,娘,我……我想你們幫我去提親?!?/p>
族母很是驚異,“你不是說未立大業(yè),何以成家嗎?怎么突然就看上了哪家的姑娘?”
他漲紅了臉,“這,這不一樣!”
“我跟她是……是很契合的!”
“就像,就像……對,就像你和爹那樣,一見傾心!”
“總之,我喜歡她!我要娶她!”
“……”
對比族母的驚訝,陸星河卻顯得很淡定。
對于兒子此時的娶親要求,
陸星河早在當(dāng)年他學(xué)青天不易訣時,就有所猜測。
而今真實發(fā)生了。
不過是將這猜測給坐實了而已。
“為父沒意見,你跟你娘商量吧。”
“我去一趟祖庭?!?/p>
說罷,陸星河便一步踏出,抵達(dá)了當(dāng)初的‘天命眷顧’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