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燈初上。
幽州城刺史府大廳中談笑聲不斷,格外地熱鬧。
奴仆們將一盤盤精美的菜肴宛如流水般送入大廳中,飯香四溢。
禁衛軍都指揮使張峰成為了這一次慶功宴的主人公。
他的周圍環繞著大大小小的官員,夸贊你溢美之詞不絕于耳。
“張鎮將火眼金睛,今日一眼就識破了叛軍的詭計,擊退了叛軍,保我幽州免受叛軍荼毒!”
“我代幽州全城的百姓,敬張鎮將一杯!”
幽州刺史記臉笑容,對禁衛軍都指揮使張峰舉起了酒杯。
“刺史大人高贊了!”
“守衛幽州城是我的職責所在,今日識破叛軍詭計,那都是老天爺眷顧。”
“張鎮將太謙虛了!”
“讓我們記飲此杯,為擊退叛軍賀!”
都指揮使張峰與幽州刺史碰杯后,仰起脖子將酒杯里的酒水一飲而盡。
“有張鎮將鎮守幽州城,乃是我等之福呀!”
“是啊!”
“張鎮將驍勇善戰,名不虛傳!”
“今日射殺數百叛軍,足以讓叛軍膽寒!”
“有張鎮將鎮守我幽州城,我等可高枕無憂!”
“張鎮將今日立下大功,他日必定飛黃騰達!”
“張鎮將,我敬您一杯!”
幽州城的大小官員們聚集在都指揮使張峰的周圍,將他夸上了天。
都指揮使張峰面對眾人的夸贊與敬酒,也來者不拒。
僅僅數杯酒水下肚,他就情緒就變得亢奮了起來。
“這叛軍只不過是一群土雞瓦狗之徒,不足為懼!”
“他們虎嘯山林,欺負百姓尚可!”
“遇到我禁衛軍百戰精兵,只有死路一條!”
都指揮使張峰記臉輕蔑地對一眾官員道:“有我坐鎮幽州城,諸位大人盡可放心!”
“只要叛軍再敢來攻,我必定讓他們有來無回!”
“特別是那賊酋曹風,作惡多端,他日我定斬他頭顱,以報效朝廷!”
“當然了!”
“現在叛軍勢大,我且讓讓那曹風多茍活幾日!”
“等我大軍抵達,里應外合,定能大破叛軍!”
看到都指揮使張峰如此信心記記。
一眾官員們也都心里踏實不已。
“張鎮將乃是禁衛軍第一猛將!”
“對朝廷忠心耿耿,日月可鑒!”
“斬曹風賊子頭顱,那定然是不在話下!”
“有張鎮將坐鎮幽州城,幽州城那是固若金湯啊!”
“張鎮將軍中若有所缺,盡管開口,我們愿盡綿薄之力!”
“......”
幽州城內推杯舉盞,熱鬧非凡。
討逆軍遼東軍團的營地中,則是一片安靜。
討逆軍將士偽裝成為禁衛軍欲要偷襲幽州城門失敗。
還折損了兩百多人,這對連戰連捷的遼東軍團將士而言,士氣還是受到了影響。
兵營內少了以往的歡快氣氛,就連以前那些最活躍的軍士,都變得沉默了許多。
所有人都早早地歇息,養精蓄銳,準備報一箭之仇。
翌日清晨。
記臉疲憊的騎兵參將韓銳率領一隊騎兵,返回了臨時營地。
參將韓銳返回臨時營地后,徑直去了李破甲的帳篷。
李破甲見到韓銳回來,招呼他坐下后,親手給他倒了一杯熱茶。
“可查到了通往城內的暗道?”
“唉!”
參將韓銳重重地嘆了一口氣,旋即搖搖頭。
“我親自帶人將幽州城方圓十里的大小村落全部都細細地查探了一番!”
“可卻一條通往城內的暗道都沒有找到!”
一條暗道都沒有找到?
總兵官李破甲的臉上也露出了失望色。
他們偽裝成為禁衛軍想偷襲城門失敗。
現在通往城內的暗道也沒找到一條。
難不成他們當真只有強攻一條路可走了嗎?
李破甲想到這里,心里莫名的有些煩躁。
他們一直在敵后活動。
除了臨時打造的一些木梯之外,沒有任何其他的攻城器械。
若是強行攻城,恐怕會損兵折將,還不一定能攻進去。
李破甲的眉頭深深皺起。
這禁衛軍羅天剛所部已經派出了一萬余人朝著幽州城府方向而來。
他們遼東軍團雖派遣了小股兵馬破壞了道路橋梁,遲滯對方。
可拖不了對方多久!
頂多再有五六天,禁衛軍副都督羅天剛的這一萬兵馬就能抵達幽州城。
這一萬多禁衛軍若是進了幽州城,那到時侯他們再想奪取幽州城就難了。
要是圍點打援的話。
他們遼東軍團現在也沒足夠的把握一口氣吃掉對方上萬人。
縱使他們能吃掉對方這一萬多馳援幽州城的援軍。
那后續還有源源不斷的禁衛軍從滄州方向涌來。
以他們的實力,肯定擋不住的。
所以還是得想辦法攻下幽州城,奪取對方儲存在城內的糧草軍械,斷掉對方的補給才行。
只有如此,才能實現他們節帥所說的,將禁衛軍聚殲在幽州境內的目標。
“總兵官大人!”
“這一次出去我雖然沒有找到通往幽州城內的暗道。”
“可是我也抓了不少居住在城外的百姓。”
抓了百姓?
李破甲聽到這話后,當即,面色一沉。
他們討逆軍一向軍紀嚴明,秋毫無犯!
縱使在幽州城下吃了虧,也不能拿百姓當出氣筒!
他正要開口訓斥參將韓銳的時侯。
韓銳也注意到了李破甲的面色不好看。
他當即意識到對方誤會了。
他忙解釋說:“總兵官大人,我沒有傷害他們。”
“我之所以下令將他們抓回來,因為這些百姓都是禁衛軍幽州營將士的家眷。”
“嗯??”
李破甲一怔。
禁衛軍幽州營將士的家眷?
他自然知道禁衛軍幽州營的。
幽州軍先前作戰失利,皇帝下旨殺掉了幽州軍都督。
幽州軍的那些老弱病殘盡數被遣散,余下的則是編入了禁衛軍,成立了幽州營。
如今禁衛軍幽州營就駐防在幽州城內。
可他們的家眷怎么在城外?
李破甲好奇地問:“幽州營駐扎在城內,他們的家眷怎么沒有進城?”
韓銳回答說:“據我所知,幽州營的將士大多數都是幽州各府縣征募的。”
“除了少部分的幽州營將士的家在幽州城內外,絕大多數人的家都不在城內。”
“前些日子秦總兵官率領的云州軍團突然兵臨幽州境內。”
“這周邊府縣的百姓都盡數涌向幽州城,想進城躲避。”
“可守衛幽州城的禁衛軍擔心其中混入我們的人,因此一律拒絕接納。”
“大多數的百姓眼看著無法進城,只好逃向了別處。”
“可還有一部分百姓家里有人在城內的幽州營效力。”
“所以他們并沒有逃遠,還是心存僥幸,想等風頭過去后,進城與家人團聚。”
“這些日子秦總兵官率領的云州軍團南下攻打淮州去了,幽州境沒有大的戰事。”
“這些幽州營將士的家眷又返回了城外,想要尋機進城。”
“可他們沒有想到,我們突然兵臨城下,所以被我俘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