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蘇和張良兩個人瞪大了眼睛，震驚地看著這一幕。
這還是人力的范圍嗎？
這是人能創造出來的傷害能力嗎？
扶蘇簡直不敢相信。
他看向一旁的士兵，士兵們也是一個個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驚駭。
甚至，他聽見有人低聲道：“此物若是敵軍研制出來的，我絕對不會敢與之作戰！”
“我也是，這要是被打中，豈不是人直接都碎了！”
“差不多！”
……
扶蘇看向趙驚鴻，詢問道：“大哥，此物產能幾何？”
趙驚鴻搖頭，“目前工藝還沒完善，沒什么產能，先突破技術難關再說。”
扶蘇點頭，“那盡快突破，有什么困難盡管提出來！”
張良在一旁感嘆道：“大哥，這比手雷的威力大太多了啊！”
“那肯定！”趙驚鴻笑道：“兩者不是一個概念，也不是一個體型啊！”
見扶蘇和張良賴著不走，趙驚鴻催促道：“你們趕緊回去吧，我們還要去現場考察和研究。”
兩人被趙驚鴻趕走以后，趙驚鴻拉著平盛等人到了城墻跟前。
城墻被砸塌了，城墻后面還被砸出來一個深坑，可見其炮彈的威力。
此時，有士兵跑過來，喘著粗氣喊道：“先生，炮彈炸出的坑洞，一曰三百五十步，二乃四百八十步！”
趙驚鴻點頭。
能有大概五百步的有效射程，還是很不錯了。
平盛拿著一塊碎裂的磚頭，詢問道：“先生，額還是不明白，這為何有如此大的威力？”
趙驚鴻蹲下來，撿起一塊磚頭，緩緩道：“你知道，這世間萬物，都是需要能量來支撐的嗎？”
平盛眨了眨眼。
趙驚鴻笑道：“你看，你如今能站在這里，有力氣拿得起磚頭，就說明你身上有能量，能量從何而來？從你吃的食物而來，將食物消耗，轉化為能量，才能支撐你現在的運動。就如同你研究水汽，你放一鍋水在那里，他會自然沸騰嗎？不會吧！需要什么？”
“需要燒火！”平盛沉聲道。
“沒錯，燒火，火焰便是一種能量，水因為火焰能量的提供從而沸騰，從而產生水汽。”
“水雷的原因呢，也是如此。火藥是會瞬間爆燃的，在一個狹小的空間內，突然出現如此強大且劇烈的能量，就會將其沖破，其能量巨大，所以會撐著四周的東西往外擴散，所以才有如此威力。”
“還有這火炮，亦是如此。”
平盛似乎明白了，瞪大了眼睛，激動道：“所有的運動，都是需要能量來支撐的，如果額火燒的足夠旺，甚至可以用水汽沖擊炮彈，產生這般的威力！”
“差不多。”趙驚鴻笑道。
看來平盛的理解能力很強。
看平盛似乎有所感悟，趙驚鴻也沒打擾他，叮囑一旁的工匠開始記錄這些數據。
等忙活差不多了，平盛才走過來，“先生，額還有一些疑惑。”
“好好思考，獨立思考，大膽假設，小心求證，科學在實踐中出真知，我告訴你的，終究是外相，你真正研究出來的，才是你所感悟的。”趙驚鴻對平盛道。
目前平盛在研究的課題已經很多了，趙驚鴻不想對其揠苗助長，真正讓平盛研究出來的，那才是真東西，告訴他再多道理，不能投入實踐當中去，一切都是空談。
平盛恍然，“先生，額明白了！”
趙驚鴻點頭，對平盛道：“現在我們還有一項難題，就是目前滑膛炮口射程較近，威力較小，準度差的問題，如果可以在炮膛內刻出線膛，那威力將會大幅度提升，這件事情你們研究一下，如果能解決更好，如果解決了不，滑膛炮口也還行。”
平盛疑惑，“線膛是什么？滑膛又是什么？”
趙驚鴻跟平盛講述了一下什么是滑膛什么是線膛，讓他有一個大概的概念。
平盛點頭表示明白。
隨后，趙驚鴻安排好諸項事宜以后，離開了現場。
……
傍晚。
趙驚鴻正在書房內繪制線膛的示意圖，房門被敲響。
聽到敲門聲，趙驚鴻很無奈。
最近這段時日，嬴政總是半夜敲響他的房門，跟他聊許久。
趙驚鴻很是無奈，他的事情很多，還要應對老父親，真是身心俱疲。
“進來吧！”趙驚鴻無奈道。
房門被推開，走進來的則是林瑾。
“大哥，出事兒了！”林瑾滿臉嚴肅，快步走進來。
趙驚鴻立即放下手中的炭筆，抬頭看向林瑾，“何事？”
林瑾將縑帛放在趙驚鴻的桌案上，嘴里立即開始罵道：“直他娘的胡人，趁著上郡人手空虛，竟然進攻上郡！”
趙驚鴻聞言，面色一凝，立馬將縑帛拿起來觀看。
根據林瑾墨網的情報，三日前突然有一匹胡人兵馬進攻了他們關外的村落，斬殺了很多人，而后直奔上郡而來。
也不知道胡人從哪里搞來了一批長矛，讓上郡的士兵吃了不少苦頭，并且還被他們搶去了許多馬蹄鐵馬鞍馬鐙之類的，兵器鎧甲也搶走了不少。
如今，胡人大軍包圍上郡城，已經死傷了不少的士兵。
好在城內糧草充足，否則的話，就要出現糧草危機了。
看完情報，趙驚鴻嘭的一下將情報拍在桌子上，滿臉憤怒，“為什么會出現這種情況？我們臨走之前安排得妥妥當當的，外面的那些刑徒建立的村落，全都搭配了士兵守衛，采取的軍農一體，如果有胡人前來侵擾，第一時間就能發現，怎么可能會給他們機會打到上郡去？”
“還有，雖然留下的士兵不多，但也有至少五萬兵馬，胡人有多少騎兵？為何抵擋不住？”
“他們有長矛，我們有弩箭，怎么可能會打不過他們？”
“這是三日前的情報，胡人進攻才幾日？怎么會提及糧草充足？糧草又怎么可能不充足，我們離開之時，整個上郡囤積的糧食，足夠士兵加城內百姓吃上一整年有余！”
“為什么會出現這種情況！”
林瑾無奈道：“大哥，你吵我也沒用啊！我也不知道什么情況！”
“你二哥那邊通知了嗎？”趙驚鴻問。
林瑾道：“正在來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