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城天策書院西院區(qū),新生大比現(xiàn)場。
上午8:27分的太陽高高懸在天空,用那雙無形,溫暖的手撫摸在每個人頭頂,雖有秋風(fēng)掃過,卻抵不過那溫柔。
現(xiàn)場沸沸揚揚,觀看席上的人都是大學(xué)二年級和三年級的學(xué)生,二年級來看是想體驗一把居高臨下,看別人亂打的感覺,畢竟上一年自已是表演者,總要體驗一下觀者身份。
至于三年級,許多都是閑得無聊,然后過來看一下今年的寰級。
當然,還有更重要的原因。
自從八寰出現(xiàn)后,人類就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寰級了,在當時,以至于是現(xiàn)在都還有很多風(fēng)聲、傳言。
將這些傳言歸類,其中最讓人在意的就是說人類已經(jīng)陷入了最后階段,未能出現(xiàn)寰級就是一個信號,也許從今往后的每一年都不會有寰級出現(xiàn),并且特級也會逐年減少。
而事實就是,自八寰之后,的確就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寰級。
雖然官方已經(jīng)打擊了這類言論,但輿論可以控制,人內(nèi)心的猜測是無法干涉的,許多人都這樣想。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許多人都喜歡做出最壞的打算,然后最壞的打算沒出現(xiàn),給自已帶來一些小驚喜。
這不,隨著寰級的出現(xiàn),言論不攻自破,雖然整個大夏在今年只有這么一位寰級,但總要比沒有的強,打破了連續(xù)幾年都沒有寰級的詛咒,同時,也吸引了許多的目光。
人聲鼎沸,現(xiàn)場一片熱鬧,偌大的比武臺現(xiàn)在空無一人,人群都在議論中。作為今年唯一的一位寰級,還是打破了不良言論,自出現(xiàn)就站在了言論中心。
討論度堪比當年的八寰現(xiàn)世。
新生大比,自然是有評委的,而高于評委的,是負責(zé)平衡、維護整個新生大比秩序的教師們。
其實也是裁判,只是這樣說起來逼格更高。
受邀的盡飛塵就是這一身份,其實學(xué)校每一年都會他,寰級有很多,但叫做盡飛塵的寰級只有一個,無論是出于世紀第一天才的名氣,還是其鎮(zhèn)壓當代的實力,都要高于其他寰級。
只不過平常的盡飛塵看到這類消息通常會回復(fù)一個‘TD’,然后忽視。
今年出于特殊情況,盡飛塵居然在今早罕見的應(yīng)了下來,于是書院臨時又增加了一個裁判位。
整個競技場是座盤踞在平地上的環(huán)形姿態(tài),中間鏤空的部分,則是由重鐵鑄造成的競技臺,經(jīng)過常年的打斗與打磨,表面泛著冷硬的啞光。在外圍一圈,則都是觀眾席。
唯有競技場東側(cè)的位置破了這規(guī)整的環(huán)形。三道懸空的座椅突兀地向外突出。它們的高度很講究,比前排觀眾席高出半米,剛好能越過最前排觀眾的頭頂看清競技臺的每一寸角落;又比后排矮上一截,不必費力仰頭就能捕捉到臺上選手的神情。
這便是裁判所坐的位置了。
此時此刻,距離大比正式開始只剩下五分鐘不到。
兩位書院三年級知名教師已經(jīng)坐在裁判席上等待許久,他們坐在兩側(cè),中間的位子還空著。
沒得到具體消息,只知道書院臨時增加了一個裁判,而且還是坐在了C位。對此兩人也是比較好奇來的人會是誰。
然而當當事人出現(xiàn)的時候,他們卻是傻了眼。
就見戴著一個棒球帽,比身后大學(xué)生還像大學(xué)生的一個年輕人在吵鬧中走了過來,就這么忽視了身邊的兩人坐在了中間的位子上。
跟在身后的于娜則是坐在了裁判位身后的觀眾席。
而同時,注意到這邊情況的學(xué)生們也都無不在好奇著這位居中而坐之人的身份。
畢竟兩位兩位他們都認識,是三年級比較知名的教師,在書院教書已經(jīng)很有年頭了,并且實力也都是在半步的尊者之境,是名副其實的強者。可如今居然讓他們坐在兩邊,讓一個看上去很年輕的人坐在主位。
這誰會不好奇。
盡飛塵也是注意到身側(cè)兩人目光,左右笑著打了打招呼。
“你是……”尋常的學(xué)員因為太久沒見過盡飛塵,再加上這一副不太愿意露臉的打扮也許會認不出來,但身為教師的他們又怎么會認不出來。
頓時就嚇了一大跳。
只不過剛準備寒暄一下,比賽時間就正式到了,隨著天空傳來的一聲轟鳴,類似于主持人身份的一名女士就從天而降。
接下來,就是一段無聊的演講。
趁著這個時間,兩位教師與盡飛塵聊了許多。
互相認識后,盡飛塵得知左邊的這位女性教師名為謝穎,目前在負責(zé)戰(zhàn)術(shù)教學(xué)。右邊的這位男性教師則是負責(zé)近身搏斗專精教師,名為趙天斗。
兩人見到盡飛塵可以說是相當?shù)募恿耍喼本拖袷且姷搅嘶畹膫髡f似的,完全沒有平時那種威嚴十足的教師氣質(zhì)。
“今年的寰級什么來路,你們清楚嗎?”
閑來無事,盡飛塵好奇的向兩人問。
趙天斗搖搖頭,“不清楚,保密工作比當年的你還要嚴格,不過也跟你自已總是開車出來閑逛有關(guān)系。”
這種事情就沒必要記得那么清楚了……
謝穎接過話說:“我目前知道的,就是這位寰級是一個小男生,性格好像還挺傲的,當時在副校長室吵了起來。”
盡飛塵一聽這話當即來了勁,八卦的繼續(xù)追問,“什么情況?”
“嗯……我也是道聽途說。”人在說小秘密的時候都會不自覺的四處看一下,強者也不例外,謝穎確定沒人偷聽,于是彈指悄悄施加了一個無形屏蔽罩,而后小聲地說:“先說好哈,我就是道聽途說,外加那天順便從副校長室路過,聽到了一點,你們可不能亂外傳。”
“放心吧,我這人嘴最嚴了。”盡飛塵抬手在嘴邊做出一個拉拉鏈的動作。
趙天斗也連連點頭,好奇的不行。
謝穎回憶起來,“我記得那天,我從副校長室門口路過的時候,就聽到了一個年輕人的聲音,說如果達不到他開出的條件,他完全可以選擇其他的學(xué)院。
然后副院長也有點不爽,意思就是在威脅他咯。
嘖嘖嘖,這小年輕人挺有剛的,一點面子都沒給,直截了當?shù)木驼f如果負擔(dān)不起,就不要把他招來,作為今年唯一的寰級,什么封胥武院,漢天院什么的都搶著要,他又不是非天策書院不可。”
聽到這里,盡飛塵和趙天斗都張大了嘴巴。
“我去,這年輕人,真狠啊。”趙天斗豎起了個大拇指,這可太有膽量了,副院長就算脾氣再好,也是一位實力達到頂端的尊者,更何況地位和早年的功績擺在那里,現(xiàn)在整個世界也沒有幾個人敢這么和對方說話。
謝穎看向盡飛塵,“你當時有什么狂嗎?”
“完全沒有。”盡飛塵想都沒想。
“然后呢?然后怎么說的?”趙天斗好奇的追著問。
謝穎搖搖頭,“那我就不知道了,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你覺得我還敢聽嗎?不過啊,我聽說這個寰級的正星是來自總理院的,總之很厲害。要不然這個年輕人也不能這么狂。”
“好家伙。”盡飛塵吃驚不小,就是當年白芝芝那虎逼也沒說這么愣啊,到底是哪冒出來的這么個天才,這才剛覺醒寰級就這么狂了。
聊天的過程中,女主持人的開場白也到此結(jié)束了。
正式開始宣布比賽規(guī)則,依然照舊,延續(xù)了盡飛塵那年提起的大混戰(zhàn)模式。
“好了好了,別聊了,大比開始了。”謝穎撤下屏障,“這位寰級到底是不是我們聽說的那樣,直接看看不就知道了。”
競技臺上方,主持人高聲歡呼:“歡迎新生入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