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劇情即將改變之時......
“滾泥馬的!老子殺了兩個垃圾還會的后悔?”
白野眸中閃過一抹桀驁之色,直接無視心聲,對著遠去的應先生喊道:“我讓你們走了嗎?”
熟悉的話語,一如既往,一如曾經。
有些事,哪怕重來,他依舊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他的聲音洪亮,但卻像被靜音了一般,沒傳出絲毫聲響。
如此怪異的一幕,讓白野心中的違和感越發強烈。
如果是正常人,必然驚駭于這怪異的現象,可神不同。
瑪德,消音是吧?老子直接動手!
他舉起手中【骸骨之息】,瞄準了應先生。
“不要沖動!”
心聲再度響起。
白野根本不聽,直接開槍。
咔嚓!
一道清脆的響聲響起,沒有硝煙與火光,子彈發射失敗。
白野嘴角驟然勾起一抹獰笑,“好好好,跟老子這么玩是吧,我還就告訴你,老鷹我殺定了!”
他二話沒說,直接朝著應先生二人沖去。
心聲冰冷道:“你這樣會害死這些廢土人的!”
白野理都不理,他向前邁步,緊接著神奇的一幕出現了。
他竟然從自已身上走了出來。
白野微微一愣,回頭看去,只見原地還有一個自已,站在人群中和李右聊天。
隨著脫離‘劇情人物’,心中的迷惘瞬間驅散。
白野停下腳步,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原來如此,這就是所謂的夢境?”
他看向自已腳下大地,目光深邃仿佛能洞穿地表。
而地表之下,赫然是無盡深海。
整個夢境世界正隨著他的意識一同下沉。
“原來這夢境未能將我拉出禁忌領域,只是夢中夢罷了。”
他注視著正在經歷‘劇情’的‘自已’,上前兩步,抬腳便踹。
結果卻如幽靈一般從‘自已’身上穿了過去。
白野若有所思,一般人做夢時沒有自主意識,夢境就如同電影劇情,夢中人身處劇情之中,被劇情裹挾。
而我這是跳出了劇情,所以便成了旁觀者。
呵呵,看來這夢魘也不怎么樣。
白野不知道的是,并非夢魘不行,而是他的自主意識經過災瞳和妄瞳的洗禮,外加其本身性格如此,以至于就連內心的聲音也勸不住。
夢境帶來的強烈心理暗示,或許可以改變他當時的想法,但這與下一秒的神何干?
“我倒要看看夢魘能玩出什么花樣。”
白野如孤魂野鬼般跟隨著隊伍,如同看電影一般,欣賞著全新的劇情。
這支隊伍很快遇上了異化獸黑蛇!
當初異化獸黑蛇險些將眾人團滅,還是他利用中年軍官的機械臂,通過爆炸的方式嚇退黑蛇。
可現在,由于應先生沒死,情況截然不同。
黑蛇群如墨潮般席卷,猩紅的信子舔舐著空氣。
廢土人瞬間陷入慌亂,士兵們卻絲毫不慌,因為他們知道十二生肖之一的老鷹在隊伍中坐鎮。
下一秒,指尖旋槍的寒光劃破死寂,應先生的手腕驟然沉墜,兩柄閃爍著銀光的手槍不知何時出現在他的手中。
他猛地抬手,槍口斜指黑蛇群的剎那,扳機已在掌間炸響。
第一槍,子彈帶著尖銳嘯鳴向左急旋,劃出一道飽滿的銀亮半圓,左側撲來的黑蛇還未有所反應,便被這道弧線貫穿。
洞穿一條黑蛇之后,子彈余勢不減,緊接著便是第二條、第三條.......
十幾條處于圓弧線上的黑蛇被依次洞穿,子彈軌跡如彎刀斬切,猩紅血珠順著半圓軌跡飛濺!
幾乎是扳機回彈的剎那,第二槍已然轟鳴!
右側子彈循著反向半圓激射,與左弧形成完美閉環,右側黑蛇群瞬間遭到絕殺。
僅僅兩發子彈,卻像是有靈性般,一左一右交織成死亡弧光,所過之處,黑蛇紛紛暴斃。
兩槍!二十多條黑蛇!一切僅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
應先生不喜不悲,繼續開槍,頃刻之間,彈夾便全部清空。
無數子彈仿佛同一時間射出,鋪天蓋地的朝著黑蛇射去。
他一人便打出槍林彈雨的感覺。
數秒后,黑蛇群全滅!
劫后余生的廢土人開始歡呼,士兵們喜氣洋洋的議論。
“不愧是十二生肖!”
“應先生槍法通神!”
連白野都不禁感慨,“怪不得都說老鷹槍法天下第一,果然有兩把刷子。
這小子的實力上限完全取決于槍械,若是讓他找到幾把文明時代的高科技武器,未必殺不了十王。”
感慨之后,白野又有些疑惑,煞筆夢魘讓我看這些做什么?
很快,這支隊伍順利抵達黑山,無一人傷亡。
直到進入黑山之后,傷亡才開始顯現,畢竟這些灰土小鎮的人是用來探路的炮灰。
他們從黑山后方進入,一路攀登至黑山之巔,這期間廢土人發揮出探路炮灰的作用,二百多人死亡過半,只剩一百人。
而‘白野’和李右則是在上山過程中,趁著探路的機會跑了。
白野本以為視角會轉移到‘白野’身上,結果卻沒有。
“什么情況?這夢的主角不應該是我嗎?難道是老鷹?”
他疑惑的時候,老鷹死了。
唰!
黑色鐵片呼嘯而過,應先生人頭落地。
“臥槽!?”
剛剛應先生架好狙擊槍,對著遠處開了一槍,然后自已便被掛了。
“是暴君?”
白野看不到數千米之外的情況,但他知道應先生此行的目的是為了偷襲暴君,雖然不知道暴君有沒有被擊中,反正應先生被暴君操控的鐵片給射殺了。
“老鷹也不是夢境主角,那主角是誰?不會是這個軍官吧?”
他看向驚慌失措的軍官,這小子嚇得差點沒尿褲子。
“撤退!快撤退!!”
軍官帶著士兵和廢土人們跑了,一路跑到衛星城。
到達衛星城之后,廢土人們無法進入曙光城,便在衛星城安頓下來,而軍官則是帶著士兵們回到了曙光城。
看著在衛星城中安居樂業的廢土人,他好像知道這所謂的夢境是什么了。
回想起高山河瘋癲的話語,時而狂笑,時而求饒,提及的皆是多年前的傷心事,言語間滿是內疚與悔恨......
一念至此,白野的面色微微古怪起來。
這時,心聲忽然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