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
“攔住他們!”
一輛輛面包車加速逃走,大B指揮手下的古惑仔攔截。
一輛轎車忽然從斜地里沖出來,狠狠撞在一輛逃走的面包車上,瞬間一聲巨響,那輛面包車被狠狠撞翻。
車窗玻璃碎了一地。
大B的手下沖過去,把滿臉是血,開車的古惑仔拖了出來。
“我屌他媽的,B哥,只有一個人!”
幾名古惑仔面面相覷,本來以為這輛豐田海獅里面至少有十幾個古惑仔,沒想到竟然就只有開車的一個。
這他媽的,竟然唱了一出空城計。
“我屌,上當(dāng)了!”
大B臉色一變。
陳江河手下的人馬分明就是佯攻缽蘭街,他們真正的目標(biāo)是廟街。
“上車,去廟街!”
大B反應(yīng)過來,急忙大吼,又調(diào)來一輛輛車,組織手下的古惑仔上車,準(zhǔn)備殺向廟街。
上車之后,大B又急忙給黃俊打電話。
“俊哥,我們中計了,那些王八蛋的目標(biāo)是廟街,他們肯定想拿下麗迪!”電話一接通,大B就匆匆喊道“我現(xiàn)在馬上去廟街!”
“別去廟街了,已經(jīng)來不及了,你掃了缽蘭街,把陳江河的人馬都給我掃干凈!”黃俊臉色難看。
這他媽的,分明是把他斧頭俊當(dāng)猴耍。
尖東慘敗之后,他確實有點亂了陣腳。
再這么繼續(xù)下去,佐敦可能會被陳江河的人馬一點點的蠶食掉。
“知道了,俊哥!”
大B臉色陰冷,掛斷電話,拿出對講機(jī)吼了一聲,“都他媽下車,把缽蘭街從頭到尾給老子掃一遍,把陳江河的人馬都給我斬了!”
“是,B哥!”
一個個古惑仔齊聲怒吼。
隨后這些密密麻麻的古惑仔闖進(jìn)缽蘭街,搞的缽蘭街雞犬不寧。
黃俊坐在辦公室里,臉色陰冷,他考慮了許久,打了一個電話出去。
“龍頭!”
電話一接通,黃俊就恭恭敬敬開口。
“阿俊,什么事?”
項炎戴上老花鏡,這個點,如果是平常,他早就睡了,可最近這局勢,讓他睡不踏實。
先是尖東慘敗,緊接著黎志強被槍擊重傷,現(xiàn)在又不知所蹤,這一件件事,應(yīng)接不暇,讓項炎應(yīng)對起來感覺非常吃力,他畢竟已經(jīng)不年輕了。
關(guān)鍵是,項偉也已經(jīng)死了,他連一個能說心里話的人都沒有了。
項勝和項強雖然是他的親弟弟,可早就各自成家立業(yè),有了自已的事業(yè)家庭,哪怕是親兄弟,有了自已的事業(yè)家庭,很多事都不一樣了。
他要是再年輕二十歲,陳江河這樣的省港旗兵,過江猛龍,他根本不會放在眼里。
他年輕的時候,正是省港旗兵最活躍的時候,那時候的省港旗兵,大部分都當(dāng)過兵,打過仗,一個個猛的驚人。
可那又怎么樣,他們不是香江人,很難在這里扎根,就算能橫行一時,沒有本地勢力的幫助,要么最后落到一個慘死街頭的下場,要么就是撈一筆,就得乖乖的離開。
哪怕這些省港旗兵最后成立的大圈幫,大圈幫夠狠夠威,最巔峰的時候,壓的三大社團(tuán)抬不起頭來,甚至在日本,打的山口組丟盔卸甲,最后不得不和警視廳合作,一起打擊大圈幫。
可現(xiàn)在呢?
香江幾大社團(tuán)里,有大圈幫的位置?
大圈幫融入不了香江,社團(tuán)里的那些猛人,要么遠(yuǎn)走他鄉(xiāng),去了荷蘭,要么就是退出江湖,銷聲匿跡。
如今的香江,大圈幫幾乎已經(jīng)沒什么存在感了。
可惜,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老了,面對陳江河的攻勢,竟然也隱隱有了一種招架不住的感覺。
黃俊這些人更是廢物,連一個外地仔都搞不定。
“龍頭,麗迪夜總會丟了,廟街已經(jīng)被陳江河的人全部拿下,不過缽蘭街還在我們手中,今天晚上我會把陳江河在缽蘭街的人馬一掃而空!”
黃俊低聲說道。
“阿俊,陳江河不過是一個大陸仔,來我們香江討食吃,你連他都搞不定,讓我很失望!”
項炎冷著臉,很不高興。
“龍頭,對不起!”
黃俊臉色難看,卻也只能低頭道歉。
“你打電話就是為了這件事?”
項炎更加不滿意,不過就是一家夜總會的得失,連這點事都要向他報告,他要黃俊這個代理龍頭又有什么用?
“龍頭,我覺得現(xiàn)在局勢不好,跟陳江河直接動手大戰(zhàn),我們未必有勝算,我想先跟他休戰(zhàn),再想辦法,如果能找到機(jī)會直接把陳江河干掉,剩下杜聯(lián)順?biāo)麄儾蛔銥閼]!”
黃俊經(jīng)過深思熟慮之后說道。
“也好,我已經(jīng)安排好了一批槍手從泰國過來,等他們過來,直接把陳江河干掉,如果干不掉陳江河,就想辦法干掉杜聯(lián)順羅豹他們!”
項炎考慮了一下,微微點頭。
現(xiàn)在這局勢,四眼細(xì)已經(jīng)不肯出大力了,除非陳江河他們大兵壓境,直接打進(jìn)油麻地,否則四眼細(xì)不管是出于保存實力的目的,還是別的原因,都不可能再派大量人馬幫黃俊。
再加上現(xiàn)在黎志強死了,跛榮剛剛上位,根基還不夠穩(wěn)固。
這個時候,真要是繼續(xù)大規(guī)模沖突,他們未必能占得到便宜。
陳江河那邊也是一樣,尖東大戰(zhàn),黃錫明和黃金強的勢力遭到重創(chuàng),差點就全軍覆滅,杜聯(lián)順剛剛占據(jù)紅磡,還沒在紅磡徹底站穩(wěn)腳跟。
羅豹也正在把賭場生意往紅磡拉。
這個時候雙方都需要喘口氣,繼續(xù)積累實力,為下一次動手做準(zhǔn)備。
現(xiàn)在大家都沒有一口吃掉對方的資本。
“這件事,我會安排,你自已小心一點,佐敦一定不能丟!”
項炎再次囑咐道。
“龍頭,您放心,佐敦一定不會丟!”
黃俊急忙保證。
“那就先這樣,有事再給我打電話!”
項炎微微點頭,掛斷了電話,隨后考慮了一下,在固定電話上按了一下,吩咐道“幫我約一下劉sir,明天下午我請劉sir喝下午茶!”
“是,項生!”
電話那頭,傳來一道男人的聲音。
.........。
另一邊,黃俊掛斷電話,叫了一名手下的頭目進(jìn)來。
“威仔,你帶人過去,把油麻地所有的地下賭場都給我掃了!”
黃俊冷冷的命令道。
“大佬,油麻地的地下賭場,有一些不是羅豹的!”
威仔一愣說道。
“不是羅豹的,就讓開賭場的人過來找我談,以后想在油麻地討飯吃,我黃俊要分一杯羹!”
黃俊冷冷的說道。
之前蘇龍對油尖旺地區(qū)的一些生意,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只要不鬧事,不找麻煩,他一般也不會找這些人的麻煩。
但現(xiàn)在,黃俊的地盤變小了,手底下又要養(yǎng)那么多人馬,就是一塊石頭,也要榨三分油出來。
地下賭場,麻將館,臺球廳,餐廳,一些銷售走私物品的商店,都得給他吐點錢出來。
“明白,大佬!”
威仔點點頭,馬上帶人去辦事。
蘇龍在油麻地的地下賭場,他自然知道具體位置,這些位置也不是什么秘密,都是秘密的話,要是連黃俊都不知道在哪,那些賭客上哪去找?
這些地方,警方一般也不會去查,都已經(jīng)打點好,萬一有人去查,他們也會提前接到通知,直接關(guān)門。
威仔很快就帶人趕過去,但等過去之后才發(fā)現(xiàn),這些賭場都已經(jīng)關(guān)門。
羅豹很清楚,油麻地的這些地下賭場,黃俊遲早會掃,他安排人過去守著賭場就是送菜,干脆直接把這些賭場都關(guān)了,把賭場往紅磡遷。
香江就這么大,紅磡也沒多遠(yuǎn),并且紅磡還稍微偏僻一點,更加適合做大做強。
黃俊手下的人馬過去,直接撲了一個空。
........。
與此同時,麗迪的戰(zhàn)斗早已經(jīng)結(jié)束。
許高安排人馬嚴(yán)陣以待,防備黃俊派人過來增援。
但黃俊似乎知道,派人過來也沒用,一直都沒有派人過來。
見遲遲沒人過來,許高安排人打掃戰(zhàn)場,把現(xiàn)場清理一下,別嚇到客人,影響夜總會做生意。
可夜總會的客人,早已經(jīng)跑的七七八八。
“大佬,有人找!”
麗迪夜總會外面,許高坐在車?yán)锍闊煟孟聫R街,他們終于再次有了自已的一塊地盤,并且廟街,還是佐敦最精華的位置之一。
佐敦和油麻地,除了缽蘭街,就數(shù)廟街最繁華,香江人用了兩個詞來形容缽蘭街和廟街。
聲色犬馬指的是缽蘭街。
魚龍混雜指的是廟街。
許高抽著煙,看著繁華的廟街,一名古惑仔小跑過來。
他身后還跟著一個西裝筆挺的中年人。
“什么事?”
許高看了那個中年人一眼,這個中年人是麗迪夜總會的經(jīng)理,在廟街這一塊,很有面子。
“你是許高是吧?告訴你大佬,你們天天這么打,我們的生意一落千丈,老板很不滿意!”中年人一過來,就不客氣的說道。
“你老板很不滿意?”
許高把煙一掐,從車?yán)锍鰜恚酒鹕?,目光銳利的盯著中年人,“你老板不滿意,就讓他去找我大佬說!”
中年人臉色一僵,又驚又怒。
現(xiàn)在的香江,誰不知道陳江河有多猛。
搞定尖東霸王李泰龍,14K紅棍黃朗維,幫助蘇龍造反,解決林江和項偉,蘇龍被殺,尖東一戰(zhàn),打的斧頭俊丟盔卸甲。
要是問香江如今最紅的社團(tuán)大佬是誰。
那一定就是陳江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