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正常安排就好了。”江風看著丁永思隨口吩咐道,就是一個住處和聯絡員的事情而已,他根本沒有在意。
但是丁永思卻緊接著問道:“江縣,這個住處的話,倒是不成問題,縣委常委樓里邊有空缺的,直接安排就可以了,但是這個秘書?咱們縣政府這邊雖然說有女人,但是這個年紀上……”
秘書,過些年要叫聯絡員,因為要是按照規定來說,這正常是需要到了一定級別才夠配秘書的,需要省部級才行的。
比如說吳坤,那就是正兒八經的秘書,在填寫職務的時候,人家就可以填寫秘書。
但是市里和縣里的領導,按照規定來說,都是不允許配備秘書的,可在實際的操作過程中,不要說到了處級干部了,就是一些縣里強勢的正科單位的局長之類的,都是有秘書的。
只不過規定在那里呢,大家明面上都知道,但是實際的文件上,寫聯絡員啊,或者是縣政府辦公室。
但實際上就是領導的秘書。
“上年紀了?”江風聞言一怔,這個他倒是沒想到,但是丁永思提起來了,他就明白了,他這個縣長,對于其他部門的人了解還需要時間。
但是縣政府辦就在他眼皮子底下,他還是知道的,縣政府辦這兩年呢,都沒有招新人,政府辦這邊年輕的小伙子倒是挺多的,但是年輕的女性就基本沒有。
其實沒有呢,也不算什么的,畢竟這即使來個女領導呢,也年紀大了,同樣年齡的女性也有的。
只不過沒想到的是,竟然來了一個三十歲的女縣長。
這三十歲的領導,四十歲的聯絡員,肯定是不合適的,這走出去,不熟悉的人都不知道誰才是領導,說不準會經常認錯人,這到時候多尷尬。
“那這個簡單,你挑選一些其他單位合適的人選,給白縣長看看,到時候白縣長要是看上了,就直接調到縣政府辦來。”江風說道。
丁永思點點頭,其實他就是這個意思的,但是這縣政府辦進人,事關白副縣長的事情,最好還是和江風先匯報一聲,看看江風是什么想法,別自已擅自做主。
現在江風點頭了,那剩下的事情就不是問題了。
兩人聊完以后,已經到會議開始的時間了,江風走進會議室的時候,人已經都到了,王放和白悅寧兩人坐在會議桌主位的兩邊,一左一右。
然后是錢文斌和李杰兩人。
再加上江風和丁永思,一共六個人就是現在夏縣縣政府的所有領導了。
“江縣。”
“江縣……”
江風走進會議室的時候,大家下意識的起身打招呼,白悅寧有些意外,動作上慢了半拍,這種開會,領導肯定是最后一個到的。
領導來的時候,下屬起身打招呼,還是依舊穩坐著,這一定程度上是考驗一個領導威信。
她是沒想到,這江風的威信竟然這么高,今天上班以后,她第一件事就是看了江風的資料,當時看資料的時候,就嚇了一跳。
79年10月的出生年月,是那么顯眼。
她就算是比較年輕了,30歲的副處級干部,哪怕是在省團委,都是青年才俊,前途無量了,但是這對比一下江風,卻發現自已好像也就是一個普通人了。
78年的10月份出生,說周歲的話,今年是29周歲,虛歲三十,但要是嚴格來說的話,現在的江風還沒有過生日,應該說是28歲。
不過這個都不需要糾結什么過不過生日了,二十八也好,二十九也好,這么年輕的正處級縣長,讓她嚇了一跳。
要不是時間來不及,要開會了,她肯定是要第一時間打幾個電話出去,打聽一下,這江風背后到底是什么人啊,這二十九歲的正處級縣長。
這個速度下去,白悅寧都不敢想象。
她還以為自已來底下掛職,自已這個背景放在這里,就是天花板了,結果一看,自已這算什么啊,人家這個干部的培養,完全就不可估量的。
這都不是后備干部能解釋的……
不過在來開會的時候,她覺得這么年輕的干部,即使是提拔起來了,這在縣政府也不會有多大的威信,畢竟江風太年輕了。
可沒想到,這江風一進門大家竟然都站起來了。
“坐,都坐。”江風擺擺手,但是眾人卻都是笑著點頭應著,可是卻沒有人坐下,直到江風率先坐下來以后,眾人才紛紛落座。
“今天開會兩件事,一件事是調整分工,這白悅寧同志來了,也能夠為大家分擔一下身上的重任……”
江風說著,白悅寧已經等著眾人在這個節點上鼓掌,甚至想著自已起身說兩句呢,這在團省委的時候,一直是這樣的,但是沒想到,江風根本就不停頓,直接干脆的就說第二件事了。
“這第二件事就是縣農機廠混改的事情,現在先說白悅寧同志的分工問題,白副縣長,你想要什么分工?”
江風看著白悅寧問道,這縣政府的分工調整呢,有些強勢縣委書記呢,人家會在縣委常委會上調整縣政府成員的分工。
但是這種情況在夏縣不存在的,張文濤根本不敢想這件事的,所以就是江風這個縣政府一把手負責了。
理論上來說,江風怎么調整都行的,根本就不需要征求誰的意見,這本身就是縣政府一把手縣長的權利,縣長也是通過這個控制調整分工來約束手底下的副縣長的。
權責對等的,這看似是工作,其實是權利,分則分管教育的副縣長,那在教育方面就有話語權,在縣教育局之類的就能說上話,負責分工什么,就在哪方面有權利。
而江風對于白悅寧的背景也很忌憚,所以才征求白悅寧的意見。
但江風不知道的是,自已對白悅寧忌憚,白悅寧對江風更加忌憚,她都不知道這夏縣的淺水里邊竟然還養著蛟龍,二十九歲的正縣級干部,這未來走到什么位置,她根本不敢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