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找廠長，明天去開表彰大會，我看看他有沒有什么指示?！?
“廠長怎么說的？”
“也沒說啥，就是讓我上臺別緊張，回去把稿子背下來……”
劉副廠長點了點頭，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小秦同志，你上臺的時候要是緊張，就掐大腿，一疼就不緊張了?！?
“謝謝您……我到時候試試?！?
秦守業(yè)現(xiàn)在是臉上笑嘻嘻，心里媽賣批！
“小秦同志，今天正好碰到你了，我有件事要和你說一下。”
“您是廠長，我一個普通工人……”
“你現(xiàn)在可不是普通工人！你是功臣……”
“小秦同志，我昨天下午了解到一個情況，就是采購一科的科長，給你二嫂定了采購任務(wù)，任務(wù)數(shù)量超標(biāo)了，比其他人多了不少?！?
“我找他談話了，他說是為了我才這么做的?！?
“他說是你二嫂搶了我侄女的工作……他是想拍我馬屁才那么做的?！?
“我已經(jīng)嚴(yán)厲的批評他了！”
“但我覺得還是要跟你和你二嫂道個歉，畢竟事情因我而起的……”
秦守業(yè)心里更無語了，老王八犢子你跳蚤戴串鈴，在這裝什么大牲口！
盧科長能在這個節(jié)骨眼，為了拍馬屁，找李小冉麻煩？
沒你發(fā)話，他敢那么整？
“劉廠長，您不用道歉，這都是那個科長的問題。”
“任務(wù)多點就多點，反正已經(jīng)完成了……”
“您胳膊上蹭了一些土，我給您拍拍?！?
秦守業(yè)說著就上了手，不等劉副廠長反應(yīng)過來，他的手就在他胳膊上拍了兩下。
他趁機(jī)弄了一些狗之世仇的藥粉，撒到了他身上。
量不大，也就五六克的樣子。
五六天的功夫……他應(yīng)該能被咬三五回了。
“劉副廠長，您這么大一個干部，給我們道歉不合適……再說了，這也不叫事……”
“那不行，錯了就是錯了……那個科長我也批評教育過了，他要是再犯這樣的官僚主義錯誤，我就降他的職……”
“犯不上，又不是什么大事，您可別批評他……”
秦守業(yè)和他虛頭巴腦的扯了幾句，然后就離開了。
他騎車子出去沒多遠(yuǎn)，就狠狠的啐了一口。
“我呸！”
“什么玩意！”
“和老子玩這些花招……”
“今晚上回家路上，希望你多遇到幾條狗。”
“最好給你咬慘一些，去醫(yī)院住著去……明天表彰大會，你丫的別想?yún)⒓恿??！?
秦守業(yè)這也算是有仇必報了。
為了二嫂的事情，他搭進(jìn)去了不少東西，這筆賬不算，他心里總憋著一口惡氣。
劉副廠長也算是“善解人意”了，關(guān)鍵時候沖到他面前了。
要不然還要專門找機(jī)會，收拾他！
秦守業(yè)哼著小曲，帶著賽虎離開了鋼廠。
他這回直接去了糧站，晚上要交魚，三萬斤。
用他之前買的小麻袋去裝，根本就不夠用。
他打算去糧站買一些大麻袋。
那種大的麻袋，一袋子能裝三五百斤糧食，再大一些的甚至能裝八九百斤。
糧站那邊賣的麻袋也便宜，因為都是一些破了洞的，沒辦法拿去繼續(xù)裝糧食的。
快到糧站的時候，系統(tǒng)的聲音響了起來。
“叮，拒絕成功，獎勵物品番茄醬100瓶。”
“叮，拒絕成功，獎勵物品牛肉自嗨鍋200盒?！?
“叮，拒絕成功，獎勵物品大米200斤。”
“叮，拒絕成功，獎勵物品歇后語大全一本?！?
秦守業(yè)腳蹬子反轉(zhuǎn)，車子就直接剎停了。
賽虎還傻乎乎的往前跑呢……
前面三個獎勵，秦守業(yè)挺滿意的。
拒絕賽虎繼續(xù)吃洋柿子，拒絕二嫂帶牛肉，拒絕杜廠長給糧票……
就最后這個，是從劉副廠長身上薅的。
不讓他批評盧科長，就給一本破書……
看完滿嘴歇后語，他去考研?。?
（1950年出臺的規(guī)定，高等學(xué)校畢業(yè)生或具有同等學(xué)力者，經(jīng)考試合格，可以入大學(xué)研究院或獨立學(xué)院研究部，修業(yè)年限為 2至 3年，畢業(yè)后授予碩士學(xué)位。所以51年就有考研這回事了。）
（老大，你咋了？咋不動了？尿褲子了？）
賽虎的聲音響起，秦守業(yè)就回過了神。
“尿你大爺！”
（那你尿道口挺粗的。）
秦守業(yè)身子晃了晃，差點沒一頭栽地上。
“傻狗！”
他翻了翻白眼，騎上車子繼續(xù)往糧站去了。
到了地方，糧站的人聽說他要買破損的麻袋，立馬就帶著他去了一間倉庫。
“自己挑，一條八分錢。”
秦守業(yè)進(jìn)去看了看，那些麻袋上面的口子都挺大的，有些比他拳頭都大。
他只能拿著性子，一條條的往外挑……
花了將近半個小時，他才選了200條麻袋出來。
付錢開票，拿麻袋走人。
后車座上捆了一大包，橫梁上搭了兩大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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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推車子帶著賽虎走到?jīng)]人的地方，就直接將其收到了系統(tǒng)空間里。
這會已經(jīng)晌午頭了，太陽有點毒，從早上跑到現(xiàn)在，他也出了不少汗。
賽虎在旁邊舌頭也吐得老長了！
這要是讓哪個富婆看見……可不得了。
富婆快樂舌……
“賽虎，走，帶你吃冰棍去?！?
秦守業(yè)騎上車子，奔著之前路過的供銷社去了。
一毛錢兩根，一根小豆的，還有一根紅果的。
紅果就是山楂味的，小豆是綠豆和紅豆的。
賽虎吃小豆，他啃紅果……
從里面出來，一人一狗就蹲路邊樹蔭下吃了起來。
賽虎一口沒，秦守業(yè)還剩了三分之二。
（老大給我一口?。?
“你的呢！”
（沒了！）
“艸，你都趕上豬八戒吃人參果了?！?
“不給！”
秦守業(yè)加快了速度，在賽虎的哀求聲中，十秒鐘不到，他就把剩下的吃完了。
因為吃的太快的緣故，冰的他腦袋猛地一疼……
他剛緩過來，一個五十多的大爺，提著個木桶走了過來。
“小伙子，我這有解暑的?！?
“蛤蟆骨朵兒，十只一分錢，喝了身上涼颼颼的。”
秦守業(yè)轉(zhuǎn)頭看了一眼，木桶里有半桶水，里面一些比豆子大點的黑東西在游來游去的。
蝌蚪！
秦守業(yè)也想起了上一世的事，剛來龍城那年，秦大山帶著他們哥仨去大街上買過這玩意。
說是喝了能解暑去火！
而且這里面還有講究呢……蛤蟆骨朵兒越小越好，越黑越好。
大一點兒的，長出腿兒的就不能喝了，顏色發(fā)黃的也不能喝。
那年喝完了，他哥仨鬧了急性腸胃炎，肚子疼竄稀，差點沒拉死……
“大爺，我不喝。”
為了獎勵，也是為了身體健康，秦守業(yè)果斷的拒絕了。
“小伙子，你可憐可憐大爺，照顧照顧我生意……我全靠賣這個賺錢吃飯……”
秦守業(yè)從口袋里掏出來五分錢，伸手遞了過去。
“大爺，我請您吃冰棍。”
那老頭沒想到秦守業(yè)這么大方，愣愣的看著他，沒敢伸手。
“大爺，拿著呀……”
“謝……謝謝少爺……”
拿了錢，他對秦守業(yè)的稱呼都變了。
“大爺，您可別瞎叫，我可不是什么少爺，我和您一樣，都是人民！咱們這是新社會了，不興喊少爺了?！?
“對對對……好人，你是好人?！?
秦守業(yè)把錢塞給了他，然后推車子招呼了賽虎一聲就離開了。
他騎車子走出去沒多遠(yuǎn)，系統(tǒng)的提示音就響了。
“叮，拒絕成功，獎勵奶油冰淇淋1000斤。”
“叮，拒絕成功，獎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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