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生望著突然出來打擾他好事的周宴澤,不爽地道:“兄弟,我勸你別出來多管閑事,這個女孩子是我先看上的。”
周宴澤嗤笑,“孫子,這個事對我而言不是閑事,是家事,你所謂的先看上的女孩子,是我老婆。”
小男生驚愕地睜大了嘴巴,“她是你老婆?”
周宴澤面不改色,“要不我?guī)阋黄鹑ゾ炀植椴閼艨冢槺阍侔涯惝?dāng)街調(diào)戲女孩子的事情說給警察叔叔聽。”
小男生到底涉世未深,一聽去警察局就怵了,連稱呼都變了,“哥哥,誤會一場,我真不知道她已婚,她看起來那么年輕,看起來就像和我一起上初三的女同學(xué),現(xiàn)在知道她已婚,我沒有別的心思了,祝你們百年好合,我走了。”
周宴澤視線掃過他胸口的校服名牌。
京北十二中,初三(八)班。
姓名由于被涂改,看不到。
周宴澤手指摁了一下握在手里的手機,拍下了小男生的人像照。
他把照片發(fā)給京北市教育局局長。
十分鐘后,小男生喜提一頓“竹筍炒肉”,屁股都被他父母混合雙打,打開花了。
周宴澤看著發(fā)過來的小男生哭爹喊娘說屁股疼的視頻,滿意地笑笑。
一顆圓潤的腦袋伸到他手機屏幕上,黑茶色長發(fā)如綢緞般亮澤。
賀雨棠趴在他手機上看,“你在看什么?”
周宴澤拿著手機慢慢往上抬,她的臉跟著手機徐徐抬起來,腳也漸漸地踮起來。
直至,她的腳掂到極限,再也掂不起來,往旁邊崴倒。
周宴澤手掌覆在她后腰上,把她擁進懷里抱著。
清新淡香的女人氣息縈繞而來,柔順的發(fā),纖細的腰,撩人的軟。
賀雨棠從他懷里抬起頭,后腰被他的雙手摟著做支撐,她身子放心的往后昂。
“周宴澤,你是專門來找我的嗎?”
周宴澤:“開車三百公里來找你,終于找到你時,一分鐘,我看到三個男人向你求愛。”
賀雨棠:“……”
“剛才那個小破孩不算,畢竟你都說了,他毛都沒長齊。”
“另外兩個,一個是我的朋友,一個是我的公司員工,他們沒有向我求愛,就是一人給我一瓶喝的。”
周宴澤淡淡說了一句:“腰給我硌疼了。”
“什么?”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賀雨棠此時雙手扶著他的腰,疑惑不解,總不能是她的手硌疼的吧。
周宴澤:“你手里握著的東西。”
他將檸檬水和酸奶從她手里拿走,揚手一拋,五米之外,兩樣?xùn)|西穩(wěn)穩(wěn)落在垃圾桶里。
周宴澤:“好了,腰不疼了。”
賀雨棠兩手空空。
周宴澤牽著她的手,走進一家24小時便利店,給她買了新的檸檬水和牛奶。
將吸管插進檸檬水里,他將她圍了半張臉的白色毛絨絨圍巾拉下來,露出嬌紅水潤的嘴唇。
男人喉結(jié)忽然滾了滾。
見他沒有動作,她便主動張開嘴唇,含住吸管。
男人的喉結(jié)又是一滾。
賀雨棠嘴里噙著吸管,小口地啜吸著檸檬水,問說:“你今晚還準(zhǔn)備回去嗎?”
此時寒風(fēng)凜凜,周宴澤卻解開領(lǐng)口扣子透氣降溫。
他動作透著急不可耐,扣子幾乎是被扯開的。
“你說我今晚回不回去?”
賀雨棠眨巴眨巴眼睛,水亮瞳孔閃動著狡黠,說:“回去?”
周宴澤牽著她的手大步往前走,“沒有你的覺我睡不明白,所以今晚準(zhǔn)備和你一起睡。”
他走的太快了,她在后面小跑著跟著。
高跟鞋在地面上發(fā)出急促的噠噠聲。
周宴澤:“住哪?”
賀雨棠:“前面五十米的民宿。”
距離很近,正合他意。
兩個人往前走時,背后,田蜜蜜和薄延晟從火鍋店里跑出來。
鑒于閨蜜實在貌美,田蜜蜜還是不放心賀雨棠一個人走夜路,跑出來看看。
薄延晟跟在后面一起跑出來。
田蜜蜜看到牽著賀雨棠手的男人,驚訝道:“周宴澤來了!”
薄延晟一時嘴快,說道:“剛從監(jiān)獄里出來就開車三百公里找媳婦,太特么純愛了。”
“監(jiān)獄?”田蜜蜜猛的轉(zhuǎn)身看向薄延晟,“周宴澤坐牢了?”
薄延晟:“沒、沒有啊。”
田蜜蜜:“你說了,你剛才說周宴澤坐牢了,我聽見了。”
薄延晟:“我、我那是胡說的,說錯話了。”
田蜜蜜:“你別騙我,看你那心虛的神色,我就知道你剛才說的是真的,周宴澤消失了一星期,是因為被抓進牢里了!”
她撒開腿準(zhǔn)備往前跑,“我得把這件事告訴棠棠!”
她準(zhǔn)備奔跑起飛的時候,薄延晟雙手掐著她的小腰把她摁住。
“田蜜蜜,你別多事,周宴澤不想讓賀雨棠知道他坐牢這件事。”
田蜜蜜:“為什么?”
薄延晟:“周宴澤不想賀雨棠擔(dān)心。”
他媽的,太純愛了,都為女人坐牢了,還不讓女人知道,擔(dān)心她心疼他。
薄延晟覺得如果是他為一個女人做這些事情,他一定第一時間告訴這個女人,讓這個女人心疼他,向這個女人討好處。
在愛情方面,他承認(rèn)他做不到周宴澤那么偉大。
薄延晟把周宴澤一個人設(shè)局和許氏家族抗衡的事情告訴田蜜蜜,田蜜蜜這個沒心沒肺也心生觸動。
薄延晟囑咐田蜜蜜道:“你別把這件事告訴賀雨棠,知道周宴澤對賀雨棠用情至深就行,以后無論發(fā)生任何事情,都別再叭叭周宴澤的壞話。”
作為一名俗人,田蜜蜜有點無法理解周宴澤的做法,“周太子爺在背后默默做了這么多,什么都不說,那他做這些事情,圖什么?”
周宴澤圖什么呢?
其實他什么都不圖。
只是因為他愛她。
愛到為她不顧一切。
這是他愛她的誠意。
不停留在口頭上,付諸于實際行動的誠意。
五十米的距離很快走完,周宴澤跟隨賀雨棠來到民宿門口。
鋪著紅磚的小道很有意境,民宿門口種的有臘梅,有黃色的,也有紅色的,開的灼灼盛艷,給枯敗寥落的冬季增添了生動的嬌俏,生機盎然的漂亮。
賀雨棠拿出鑰匙開門的時候,周宴澤從后面擁上來,結(jié)實胸膛貼上她的后背。
他英俊的側(cè)臉貼著她的側(cè)臉,肌膚相貼,與她耳鬢廝磨。
賀雨棠拿著鑰匙的手顫了顫,鑰匙怎么就插不進鎖孔。
周宴澤慵懶地笑,像捕獵成功但不著急把獵物吃下去的獅子,嗓音散漫,“你緊張什么?”
賀雨棠咬唇咕噥:“你不要鬧我。”
“這算鬧嗎?”他手指撩開她的毛衣下擺鉆進去,沾染著寒氣的手指刮蹭撩撥溫?zé)峁饣钠つw。
賀雨棠不敢大聲喊,因為對面住著房東,擔(dān)心把房東招惹過來。
但房東已經(jīng)走到門前,開門的嘎吱聲傳入耳朵,房東阿姨站在賀雨棠和周宴澤對面。
房東打量著貼在賀雨棠背上的男人,問說:“賀小姐,這個人是誰?”
周宴澤的手還在賀雨棠的毛衣里,手指撐起一片蓬起的弧度。
他高大的身軀遮擋著手下的動作,面色從容的和房東阿姨介紹自已,“我是賀雨棠的老公。”
他朝著房東阿姨露出一彎笑,顛倒眾生的模樣。
房東阿姨有點不好意思地捂了捂嘴,“原來你們是夫妻啊,長得都那么俊,真配,賀小姐住這里一周了也沒有看到過你,你們好久沒見了吧,趕緊進去吧。”
賀雨棠靠在周宴澤的懷里,咬著唇努力忍耐著,一動不敢動,已是滿臉通紅。
她拿著鑰匙的手抖的更加厲害,別說開門,連鎖孔都對不準(zhǔn)。
周宴澤閑著的那只手從她腰身一側(cè)穿過去,握著她的手,把門打開。
他擁著她往屋里走。
房東阿姨看著兩個人,滿眼羞笑和羨慕,小年輕感情真好,連開個門都那么甜蜜。
房門關(guān)上,賀雨棠被周宴澤壓在門板上。
男人黑眸沉沉,進攻性十足,不由分說。
空氣變得灼燙起來。
他俯身往她脖子上埋,撕扯著她頸上皮膚啃咬。
賀雨棠的背緊緊貼著門板,緊張地道:“周宴澤,我不想在門上。”
周宴澤:“咱倆十八歲的時候不就在門上來過。”
賀雨棠當(dāng)然記得那件事,她雙手撐在門上,后頸被他強有力的雙手扼握著。
“這個門和鵲橋酒店的門不一樣,一碰就嘎吱嘎吱響。”
周宴澤:“那樣更好,為我們助興伴唱。”
賀雨棠:“……”
其實,賀雨棠不是抗拒在門上,主要是擔(dān)心,以周宴澤那個猛勁,別兩個人做到一半,門轟的一下倒在地上,兩個人失去遮擋,被別人看見。
當(dāng)眾社死的程度。
這擱誰誰不尷尬。
恐怕都能上社會新聞頭版頭條,丟臉全世界了!
她靈機一動道:“房東阿姨會偷聽,我不想你被偷聽,你是我的,你的喘聲只能我聽。”
真是個好理由。
占有欲是愛的一種表現(xiàn)形式。
周宴澤啃噬她脖頸的動作停住,從她脖子里抬起頭。
賀雨棠整了整被拉到胳膊處的毛衣衣領(lǐng),把前身被撐起膨脹的凸起撫平。
慢慢來,也行。
周宴澤朝著屋子里面走,目光打量著布置的充滿溫馨氛圍的各種家具用品,暖黃色的窗簾,粉白色的抱枕,潔凈素雅的桌布,桌子上擺放的鮮花。
他視線轉(zhuǎn)了一周,望向廚房方向,問說:“你這里有什么吃的嗎?”
賀雨棠:“冰箱里有水餃,我把這一整套民宿都租下來了,有廚房可以用。”
周宴澤說:“下一袋,你給我下。”
賀雨棠走到冰箱旁,打開,拿出一袋水餃,看到還有蔬菜、魚、蝦、肉,問說:“周宴澤,我給你做兩個菜吃吧?”
周宴澤:“不用,簡單下個水餃就行,我不想把時間花費在這上面。”
賀雨棠:“……哦。”
她往鍋里添水,把水餃拆開。
周宴澤閑散地倚在冰箱上看她,
背后的視線猶如實質(zhì),只是落在賀雨棠身上,就讓她心口發(fā)燙。
她心慌意亂,沒有轉(zhuǎn)頭,有些木的站在燃氣灶前。
周宴澤擔(dān)當(dāng)指導(dǎo)的角色,“煮冷凍水餃時,?適合溫水下鍋,水溫60-70°C?為宜,也就是,水還沒沸騰,開始密集的往外冒小氣泡時下,這樣能避免餃子皮因溫差過大而破裂,確保受熱均勻。”
賀雨棠:“學(xué)到了學(xué)到了。”
水溫逐漸攀升,嘶嘶的冒著熱氣,須臾,鍋底開始往上冒小氣泡。
賀雨棠拆開袋子,把水餃沿著鍋邊下到水里。
冷凍水餃下到鍋里,水溫立即降下來。
賀雨棠彎腰看火,想把火調(diào)小一點。
此時,她的腰往下塌,臀撅著,腰臀處的曲線妖嬈魅惑。
身后,男人的身體抵上她。
賀雨棠倏然一怔,想要站起來,周宴澤骨骼修勁的大手掐握著她的后頸,另一只手掐扶著她的軟腰,意圖明顯。
她白皙的皮膚因為羞臊泛出紅色,漂亮的緋紅由臉頰一直蔓延到纖細的脖頸。
賀雨棠細聲嬌顫:“周宴澤,等一會吧?”
周宴澤干脆利落地回:“不想等。”
賀雨棠:“不要,不要在這。”
周宴澤:“就在這。”
賀雨棠:“鍋里的,嗯,餃子,嗯,還在,在煮著。”
周宴澤:“讓它煮著。”
終究還是沒有慢慢來。
他還是沒忍到吃完飯之后。
慢慢來,不行。
要快快地來,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