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仰?擔當?”松本健一嗤笑一聲,眼神扭曲,“不過是愚弄人的幌子!你們很快就會知道,弱者的團結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一文不值!”
“是不是一文不值,你馬上就知道了。~d.u_o′x^i~a?o?s+h_u`o·.′c^o~m¨”黎洛嶼不再理他,拽著他加快腳步。
轉過拐角,三號儲油罐已然在望。
高達十幾米的銀白色罐體在夜色下靜靜矗立,罐壁上已經布滿了細密的水珠,順著罐身蜿蜒流下,在地面積起小小的水洼,原來是消防泵的高壓水柱正從三個方向持續噴射,水霧在罐頂形成一層薄薄的白汽,有效遏制了罐壁溫度的攀升。
黎洛嶼手腕一翻,從空間里翻出一根尼龍繩,三兩下就將他牢牢捆綁在旁邊的輸油管道支架上,繩結打得又緊又實。
松本健一還在徒勞地掙扎咒罵,黎洛嶼聽得煩躁,隨手卸了他的下巴:“好好看著我夏國人民是怎么逆風翻盤的!”
起身的時候,一腳踹在他的兩腿之間:“小惡犬還是斷子絕孫的好!”
松本健一疼得蜷縮成一坨,想罵人,可嘴巴合不上,只能‘哼哧哼哧’捂著襠部流口水。
黎洛嶼猛灌一壺靈泉水,捂著漲疼的腦袋再次將精神力蔓延出去,一寸寸掃過三號儲油罐的每一處角落。
終于在觸及西側檢修口時,找到了一絲異樣之感,精神力像是遇到了一堵壁障,竟然被彈了回來。·2?芭^墈?書+蛧? \唔_錯+內!容?
她皺緊眉頭,一步步靠近檢修口,借著強光手電的光線往里看去:一個四四方方的黑色m19炸彈靜靜躺在里面,而在炸彈上方,赫然蓋著一塊巴掌大的釹鐵硼超強磁片。
這種磁片呈暗灰色,表面光滑如鏡,邊緣緊緊吸附在檢修口的鋼鐵內壁上,連一絲縫隙都沒有。
她伸出手指輕輕觸碰磁片,能清晰感受到一股強勁的吸力,這種經過特殊工藝鍛造的釹鐵硼磁片,磁場強度高達數千高斯,足以形成一道致密的“磁場屏障”,除了能隔絕無線電波、干擾電子設備正常工作外,還能將她的精神力的探查波徹底阻隔、反射,難怪剛才遠程探查時并未發覺。
她伸隨手將磁片揭下,丟進空間內,嘴里嘀咕著:“看來下次遇到這玩意兒得多留個心眼,免得眼盲心瞎。”
沒有了磁片的屏蔽,m19炸彈的內部結構清晰地呈現在黎洛嶼的精神力感知中,此刻上頭明晃晃的數字正在跳動:“00:25:45”。
更讓她觸目驚心的是,在炸藥核心的側面,還嵌著一個微型無線接收模塊,顯然是為了應對強行拆除而設置的第三重保險。
這玩意兒不僅能接收遠程引爆信號,還能實時回傳炸彈狀態,一旦她的拆除動作被察覺,對方在千米之外就能按下引爆鍵。
“雙重觸發加遠程遙控,夠狠。*秒+蟑,結~暁\稅_旺~ `已_發~布′蕞¨歆`蟑,結·”黎洛嶼低罵了一句,腦子里已經開始計劃下次行動出國的可能了。
轉身瞥了眼還在捂褲襠的松本,嘴角不受控的抽了抽,能把壓力感應、定時裝置和遠程遙控三重保險完美結合,甚至還細心到用釹鐵硼磁片屏蔽精神力探查,規避了最關鍵的排查環節。
不得不說,這個毫無底線的無德敗類,在搞破壞的手藝上還真特娘的是個人才,尋常工程師都未必能掌握!
就在這時,外圍傳來一陣整齊的腳步聲,廖團長帶著一隊士兵快步趕來,剛靠近就聽到了黎洛嶼的吐槽,他皺著眉頭走上前,看著檢修口內的炸彈問道:“什么雙重觸發?什么遠程遙控?情況很棘手嗎?”
他身后的士兵們已經迅速散開,將儲油罐周圍又圍了一層警戒圈,順便還把縮在地上的松本健一也跟拽出了警戒圈,嫌他礙事兒。
“沒事,問題不大。”黎洛嶼頭也不抬地回道,眼神依舊專注在炸彈上。“廖團長去幫周總工程師去吧,他那邊控壓需要人手,我這里五分鐘就好。”
廖團長不知道是信了還是沒信,想著畢竟是可能毀掉整個油田的炸彈,哪能那么輕松呢?還是探頭瞅了一眼,當看清那枚外殼粗糙卻結構精密的黑色炸彈,以及上面跳動的倒計時數字時,驚得倒吸一口涼氣:“啊這,是丑國制式的 m19微型炸彈!這玩意兒拆起來稍有不慎就會引爆,你....”
黎洛嶼淡定點頭,手上的動作絲毫沒停:“放心,我比張營長還專業,你退后,別影響我操作。”
廖團長看著她專注沉穩的樣子,雖仍有顧慮,但也知道此刻不能添亂,畢竟他也不是專業拆彈的,只好咬牙轉身:“行!我就在這兒守著,你有事喊我!”
聽見廖團長退后的腳步聲音,黎洛嶼悄悄釋放了一丟丟雷電元素,細小的紫色電弧在指尖一閃而逝,順著檢修口的縫隙暗戳戳地在炸彈周遭織成一個半透明的雷暴圈,形成一道電磁屏障。
這道屏障,不僅能干擾任何無線信號的傳入,還能在模塊試圖發送信息時瞬間切斷信號通路。
而這種小型的雷暴圈,比當下的任何信號屏蔽儀更精準、更徹底,就算對方此刻瘋狂按引爆鍵,也傳不到炸彈上。
確認雷暴圈穩定后,黎洛嶼這才松了口氣,拉過身旁的防爆工具箱開始干活。
這時周總工帶著檢修組的人也哼哧哼哧的到了,瞧見黎洛嶼專注的拆彈,他便沒打擾,開始沉著對著身后的人打了個手勢,開始沉著地指揮:“小王、小李,你們去檢查儲油罐的壓力表和溫度傳感器,每一分鐘報一次數據!老張,把冷卻水管再往罐頂挪挪,重點對著檢修口周圍降溫!剩下的人跟我搭臨時操作臺,準備更換泄壓閥!”
檢修組的人立刻行動起來,工具碰撞聲、水管噴水聲與遠處的警笛聲交織在一起,卻絲毫不亂。
此時的現場,黎洛嶼在專注拆彈;廖團長在巡防布控,時不時用對講機確認各出入口的封鎖情況;周總工在檢測控壓,時不時對著對講機喊:“中控室!再把放散閥開大一點點!壓力還沒穩!”
整個現場忙而不亂,每個人都堅守在自己的崗位上,沒有多余的交談,也沒有死亡的恐懼,反是意外的和諧又透著股令人安心的緊張。
終于,黎洛嶼剪掉最后一根殘留的導線,將拆解完畢的炸彈零件全部裝進防爆箱,“咔嗒”一聲鎖好,對著周總工喊道:“周總工!炸彈拆完了,可以換泄壓閥了!”
周總工立刻眼前一亮,指揮眾人將備用泄壓閥抬到操作臺上:“好!大家加把勁!爭取十分鐘內換完!”
廖團長也快步走了過來,看著防爆箱,松了口氣:“總算搞定了!剛才我這心一直懸在嗓子眼。”
黎洛嶼笑了笑,擦了擦額角的汗:“多虧了你們幫忙控場和穩定壓力,不然我也沒法專心拆彈。”
就在這時,張營長的聲音從對講機里傳來:“青同志、廖團長!山口惠子和佐藤健二已經在五號門附近抓獲了!
但這倆貨被按在地上時,手里攥著個巴掌大的黑色方塊,跟個遙控器似的,從被抓到現在一直在瘋狂按,按了半天也沒見有啥動靜,現在還在地上扭著身子氣急敗壞地謾罵,說什么‘怎么沒反應’‘廢物裝置’!等之類的話,什么意思啊?”
黎洛嶼接過廖團長的對講機,笑著回懟:“告訴他們,丑國的破銅爛鐵,也不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