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沈舒蘭來到湘城之后,急著給她肚子里的孩子找個爹,所以才找到跟她同姓的我。/x?i`n_k′a!n-s′h!u?w,u..*c^o,m_”說完他忍不住嘲弄的笑。
“當初所有人說我運氣好,娶到了沈舒蘭這樣的大美人,還帶那么多的嫁妝。他們哪里知道,這頂綠帽子我從一開始就戴在頭上的,沈云梔以為我對不起她媽,她哪里知道,沈舒蘭壓根就沒把我當成過她男人,結婚這么多年了,連碰都不讓我碰……”
說到這里,沈建國突然想起什么,盯著沈淵竹看了看:“你該不會是沈云梔的親生父親吧?”
沈淵竹再聽到沈建國說沈云梔不是他親生的時候,臉上露出失望的表情。
看來許靜茹說的沒錯,沈云梔真的是謝徵的女兒……
面對沈建國的提問,他搖了搖頭,說道:“你別亂猜了,我不是沈云梔的父親。”
沈淵竹從公文包里掏出一疊厚厚的大團結,“啪”的一聲丟到沈建國面前:“將來不管誰問你,你都要一口咬定沈云梔是你親生的,聽明白了嗎?”
沈建國盯著那疊錢,眼中便是一亮。
不管沈淵竹讓他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他都會照做。
他現在正缺錢,馮桂花被抓去勞改了,沈躍民下鄉去了北大荒。
時不時就寄信過來說北大荒實在是太苦了,讓他寄點錢過去。
給沈躍民這個雜種寄錢?這些年他把沈躍民當親兒子養,到頭來卻得知壓根不是他的種!他給個毛!
有了錢他自己花!
“為什么?你們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這不是你該問的。?w_e*n_x^u-e,b~o·o?k′.,c.o¢m¢”沈淵竹冷冷道,“只要你按我說的做,這些錢就是你的。”
沈建國猛地將錢攥進手里,“你們要我怎么說,我就怎么說!”
沈淵竹滿意地點點頭,轉身準備離開。
“等等!”沈建國突然叫住他,“要是……要是那丫頭自己來問我呢?”
沈淵竹在門口頓了頓,頭也不回地說:“尤其是她來問的時候,你更要咬死了說,她就是你的種!”
走出筒子樓,沈淵竹長舒一口氣。
他掏出懷表看了看時間,還來得及趕回京市的火車。
只要沈建國咬死這個說法,就算謝徵找到沈云梔,也查不出什么來。
……
這天,沈云梔往部隊打電話的時候,卻沒有人接電話。
她一開始還以為是顧承硯沒接到,又打了兩個。
最后被接起來了,接電話的人卻不是顧承硯,而是陳松柏。
“嫂子,是我,老陳。”陳松柏在電話里頭說道。
叫起“嫂子”兩個字來畢恭畢敬,沒有以前的吊兒郎當。
畢竟對趙羽然在追求期,得好好表現自己。
“陳副團長?怎么是你?承硯呢?”沈云梔問道。¨白.馬¢書!院+ !更.新`最_全+
陳松柏撓了撓頭,磕巴了一下:“哦那什么,老顧他出任務去了。”
顧承硯去出任務了?
“那滿崽呢?他一個人在家嗎?”幾乎是下意識的,沈云梔問出了自己擔心的問題。
陳松柏又磕巴了一下,說道:“沒事,滿崽有我還有佟嫂子照顧,沒事的,嫂子你別擔心了。那什么嫂子,我還得去盯著那群小子訓練,我就先掛了。”
說完沒等沈云梔再說話,陳松柏就首接把電話給掛了。
沈云梔聽著話筒里傳來的嘟嘟聲,眼中閃過一抹懷疑。
不知道怎么的,她總感覺陳松柏今天有點奇怪。
平時特別話癆的一個人,今天竟然只講了這么兩句就把電話掛了,并且還沒跟她打聽趙羽然的事情。
還有,顧承硯要去出任務,肯定會提前給她打個電話,跟她說一聲的,不太可能會一聲不吭的就去出任務。
所以……沈云梔猜測陳松柏撒謊了。
他不會無緣無故對自己撒這個謊,畢竟他還想自己在趙羽然面前替他美言幾句呢。
所以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顧承硯指使他撒的這個謊。
為什么要騙她去出任務了?
沈云梔一下子就明白過來了,顧承硯根本就沒去出任務!
他可能己經帶著滿崽在來京市的路上了!
應該是想給她一個驚喜,所以才讓陳松柏幫忙撒這個謊。
上回滿崽跟她打電話的時候,沒說完的話應該就是想告訴她,他們打算來京市了吧。
只是可惜了,己經被她提前知道了……
嗯……當然她也可以裝作不知道……
想到這里,沈云梔忍不住笑出了聲。
一想到那父子二人還不知道自己己經知道了,打算給自己一個驚喜,沈云梔又想笑,心里又甜甜暖暖的。
正打算回去,卻聽到隔壁賀云舟的聲音焦灼的響起。
“什么?柳嬸,你說我媽暈倒住院了?醫生怎么說的?要不要緊?”
話筒里面傳來柳嬸的聲音:“醫生說血壓太高,得住院觀察一陣子。可我和你柳叔廠里都走不開,這……云舟啊,你出差什么時候能回來啊?”
賀云舟握著話筒的手指節發白:“柳嬸,我這邊工作剛開展,恐怕……”
說到這里,他深吸一口氣,話鋒一轉:“我知道了,我馬上就去跟……”
他的話還未說完,沈云梔就走了過來,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賀同志,你先別急。”
說完她轉身對通訊室值班的工作人員說道,“同志,麻煩幫我接個外線。”
工作人員點了點頭。
沈云梔是打給顧家的,接電話的人是顧奶奶。
來到故宮之后,沈云梔每次給顧承硯打完電話都會再給爺爺奶奶打一個電話。
她沒見過自己的爺爺奶奶,從沒感受過這種感情,顧爺爺和顧奶奶待她像親孫女似的,就連顧承硯都得靠邊站,她自然也跟他們親。
“是云梔嗎?”話筒里傳來顧奶奶的聲音。
“奶奶,是我。”沈云梔快速說明了情況。
“行,我們知道了,你讓你那個同事放心,我們會讓警衛員去幫忙照顧他母親的。”顧奶奶說道。
掛斷電話,沈云梔對賀云舟說:“我讓家里派個警衛員先去照顧伯母,你放心。”
賀云舟鏡片后的眸光微微閃動,聲音低沉而克制:“沈同志,這份人情我記下了。”
將來若是有他幫得到沈云梔的地方,他定當全力以赴。
他知道這句話說出來顯得空白,但也是如今他能給的最大的承諾了。
“舉手之勞。”沈云梔溫聲道,“伯母的身體要緊。”
要說人情,她欠他的更多,這點算不了什么。
兩日后,醫院病房里。
“阿姨,您再吃個蘋果吧。”年輕的警衛員小李麻利地削著蘋果,“我們首長說了,一定要把您照顧好。”
賀母靠在床頭,疑惑地問:“同志,你說是云舟的朋友派你來的?我兒子什么時候認識這么有來頭的朋友了?”
小李憨厚一笑:“我家首長的孫媳婦可厲害了,被組織派去故宮修復古畫了,我們首長天天夸呢,您兒子也去故宮修復古畫,自然也是個厲害人物。”
聽到小李這話,賀母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你說什么?故宮?修復古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