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表情復雜,明明什么都沒說,卻又好像什么都說了。
隋暖腦袋上全是問號,她回憶了下在景云區做過的筆錄,嗯,怎么說呢……好像確實每次都有命案。
反正同一天內必有命案。
隋暖尷尬輕咳,“那個,我們還是先做筆錄吧。”
“之前沒有,今天不就有了嗎?”
這話不用說太明白,兩人都知道是什么意思。
警員點點頭,“那我們準備開始吧!”
開始全程錄像前,警員沉吟了下,“今晚是我值夜!”
隋暖:?
警察對她的不信任已經到絲毫不加掩飾的程度了嗎?
……
做完筆錄走出筆錄室,赤隋從背包左側口袋探出頭來,“那個人類說的好像沒錯唉,阿暖每次來警局做筆錄總會有命案,或多或少、或早或晚。”
隋暖:……
她已經想起來了,不需要赤隋再扎她心。
隋暖拿出手機看了眼時間,這會兒已經快晚上八點了,隋暖不認為這么一點點時間還能遇到命案。
“之前沒有,今天過后不就有了嗎?”
沒給四小只繼續拆臺的時間,隋暖緊跟著轉移話題,“算了,反正我們在警局也是越幫越忙,還不如不去給秦隊長添亂。”
“我們走吧!趁現在時間還算早,我們挑個位置把燒烤吃了。”
來自燒烤的誘惑果斷轉移了四小只的注意力,隋暖原本去找秦青的腳步一轉,往警局外走。
早點離開,說不定秦隊長今年還能歇一歇,她要是還在這逗留,指不定秦隊長明年的工作都要提上日程了。
[隋暖:案子有眉目或者哪里有問題就來找我或者江晚,為了不給你增加工作量,我覺得現在立刻馬上出城。]
[隋暖:感不感動?]
[秦青:有點!]
[秦青:希望今天能突破你那死神體質,今天難得沒有命案,你要加油!]
[隋暖:……]
隋暖收起手機驅車離開,這個時間點不管什么時候都屬于下班高峰期,隋暖是出城,并不是往市區或者人員密集的地方去,跟著導航,十點前就離開了景云區范圍。
“這個地方應該差不多了吧?很少有人來,還偏僻!”
赤隋抬起頭,“我有一句話要說!”
隋暖抬起手,“別說!”
她把車靠邊停下,一說起人少、偏僻,隋暖也下意識聯想到了命案。
“咳,都那么久了,我們吃燒烤,吃燒烤,別想太多。”
隋暖眼睛進化后,晚上也能看見,黑夜里開燈招蟲子,隋暖干脆搬了把桌子到路邊,關了車燈擺好一切準備開吃。
赤隋抬起腦袋,欲言又止:“阿暖,咱們這大晚上不開燈坐路邊吃燒烤,會不會嚇到路人?”
月隋已經迫不及待要開吃了,搖搖頭說:“大晚上誰走這種小路?”
“要趕路的人都是走高速的,這個點不走高速走小路,多半是在干見不得人的事,被我們嚇到也活該。”
天隋轉頭看了眼四周,“我怎么總有股不太好的預感?”
晚上、偏僻路段、很少有人來,再加上阿暖和它們……
怎么看怎么是命案發生前的既視感,何況阿暖今天還沒遇見案子,之前還說了“我有分寸”這句名言……
君隋已經乖乖坐好等待投喂,疑惑地問:“天隋你在緊張?為什么?”
天隋撓撓腦袋,“沒什么,就總有股預感。”
隋暖突然覺得擺在桌子上的燒烤不香了,天隋都這么說了,那用不了多久,必定會有案子撞到她手上。
能讓天隋感知到的,基本不會是什么小案子。
她的體質就這么強大嗎?
悲傷逆流成河的隋暖搖搖頭,“不管了,先吃,先吃,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一人四小只正在路邊摸黑吃燒烤,而此時一個黑影也正在行動。
“老板手藝不錯,放這么久味道也沒差到哪里去。”
君隋嗷嗚嗷嗚大口吃肉,聽到隋暖的贊嘆,也連連點頭:“是的是的,很好吃。”
天隋啃了口自已盤子里的肉串,“確實好吃。”
在吃的面前,不祥預感什么的,那算什么?
平時遇到的案子也不少,早習慣了,反正早晚都得撞到阿暖手上。
“我們當時有拿這么多嗎?”
這里的量不止她們拿的五百多的,她當時走得太急,也沒顧上看,現在攤開吃了,隋暖才發現不對勁。
月隋掃了一眼,“確實多了很多,不少我們拿了五串的都多了,還多了些我們沒點的。”
隋暖搖頭,“雖說不占便宜,這不是還是占了嗎?老板和大叔也太大方了些。”
幸好她當時沒讓老板退錢,不然燒烤店老板得虧多少?
看當時外面的情況,老板估計退了不少客人的費用。
月隋大口喝了口可樂,“沒事,那程哥家里不是有錢有勢嗎?燒烤店老板到時候可以讓他賠。”
“就算不賠,處理好當下的情況,籠絡住人心,現在虧這么點,日后也能翻好幾倍賺回來。”
“做生意就得學著大方點。”
赤隋滿臉崇拜:“月隋好厲害,還知道怎么做生意。”
隋暖看了眼自已手里的可樂,她們喝的東西難道不一樣嗎?怎么喝了幾杯可樂下去,月隋還跟微醺了似的?
月隋被赤隋一夸,瞬間就飄了,站起身高談闊論,赤隋則專業捧哏,沒讓月隋的話落空。
隋暖、天隋、君隋都有些懵,月隋和赤隋這狀態怎么跟喝醉了似的?
寂靜的夜晚,赤隋說話沒什么聲音,月隋嘎嘎的鳥叫聲卻一句比一句高亢,傳出去老遠。
那位黑影只覺得背后一涼,默默抓緊方向盤,心里犯嘀咕:怎么回事?前幾天在這邊踩點時,沒發現這里有叫聲這么難聽的鳥啊?
難道有什么變故?
小黑咬咬牙,有變故也得把尸體拋這,他的計劃不能亂。
這具尸體已經在他這逗留的足夠久了,他要物色新的下手對象,既然要朝其余藝術品下手,那下手前必須把前一個已經沒用的藝術品處理掉。
藝術的事情絕不允許出現任何一處紕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