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洛千的臉瞬間又紅了。
她捧著手里溫熱的杯子,瞪了月白一眼.
“所以,你不是來找我說事情的,是來看我笑話的?”
月白聞言,那雙溫潤的眸子里滿是無辜,甚至還帶上了幾分被誤解的委屈。
他微微傾身,靠近了洛千幾分,聲音輕柔得不可思議。
“小千,你真是冤枉我了,我心疼你都來不及,怎么會是來看你笑話的呢?”
說著,他壓低了聲音,像是要說什么極其機密的悄悄話一般,語氣忽然變得神秘起來。
“其實……剛才凜冬說那句話的時候,我也很好奇。”
“所以,我也趁著大家不注意,悄悄看了凜冬一眼。”
“只是我動作比較隱蔽,沒讓人看出來罷了。”
“啊?”
洛千震驚的看著月白。
“你也看了?”
他竟然也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洛千有些不信。
“月白,你該不會是在哄我吧?”
月白可不像是能做出這種事情來的人。
“我哄你做什么?”
月白笑著,低聲說道。
“我不僅看了,還仔細打量了一番。”
“以我作為男人的專業判斷,那個凜冬……”
月白頓了頓,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毫不掩飾的嫌棄和輕蔑,搖了搖頭:
“他不行。”
洛千聽到這句話,直接被逗笑了。
她怎么也沒想到,月白竟然能說出這樣的話。
洛千笑得肩膀直顫,手里的牛奶都差點灑出來,剛才那股郁悶和尷尬的情緒,在這一瞬間煙消云散。
看到洛千終于露出了笑容,月白眼底的笑意也更深了幾分。
他伸手接過洛千手里搖搖晃晃的杯子放在一旁,隨后輕輕替她順了順笑亂的長發。
“終于笑了?”
月白溫柔地看著洛千,聲音里帶著無限的寵溺:
“那是不是代表,我的小千現在已經不生氣了?”
洛千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我知道了,你就是為了來哄我開心的。”
月白重新把溫熱的獸奶遞到她手里,笑的眉眼彎彎,“我是來哄你的沒錯。
但我剛才說的話,也都是真的。”
月白微微俯身,視線與她平齊,語氣格外誠懇。
“而且我也沒說謊,我真的看了,也是真的覺得……他不行。”
洛千確實被他哄好了。
她笑著點頭,“行吧,相信你了。
反正不止我一個人看了,我現在也不尷尬了。”
月白認真的點頭,“你本來就不需要尷尬,又不止我們兩個人看了。
九卿他們幾個肯定也都看了。”
洛千十分贊同的點頭。
“沒錯,你都看了,他們幾個肯定也都看了。”
既然大家都看了,那就沒什么好尷尬的了。
月白見終于將人哄好了。
在心里松了口氣。
“好了,乖乖把這杯奶喝了就睡吧。”
他知道洛千今天晚上不想讓人陪。
也沒主動問,要不要讓人來陪她。
看著洛千把獸奶喝完,月白伸手幫洛千理了一下,她有些凌亂的長發。
“安心睡,不用怕,我們幾個都會在外面守著你,這次我保證,誰也不會再把你偷走了。”
洛千喝完獸奶,看著面前溫潤如玉、處處為她著想的男人,心里驀地一動。
她忽然湊過去,用力在月白臉上親了一下。
洛千剛喝完奶,唇瓣上還沾著一點乳白色的奶漬,濕濕軟軟的觸感印在月白潔白的皮膚上,顯得格外清晰。
月白身形微僵。
那點濕潤溫熱的觸感,順著臉頰似乎直接燙進了心底。
他的喉結不受控制地重重滾動了一下,原本溫潤的目光瞬間變得幽深了幾分。
他看著洛千,目光直直地落在她嫣紅的唇瓣上,指尖微蜷,忍了又忍。
才勉強壓下想要反客為主,狠狠吻上去嘗嘗那奶香味的沖動。
他不敢反客為主,是怕自已一旦如此,今天晚上就無法從這個房間出去了。
洛千這幾天肯定累了。
他不想,再讓她今天晚上休息不好。
“好了,早點睡吧。”
月白拿著空掉的杯子,很快離開了洛千的房間。
洛千今天晚上確實不想讓人陪。
這幾天雖然在隱之家里住的還算安穩。
但在陌生的環境,她其實并沒有睡好。
每天晚上都睡得不踏實。
今天終于見到了九卿他們,洛千整個人都放松下來了。
尤其是知道,九卿他們在外面守著她,她就覺得特別安心。
想要一個人,好好睡一覺。
看著月白把門關上,洛千立即撲到床上,抱著被子就閉上了眼睛。
……
外面。
九卿見到月白出來,立即走過來,小聲問他。
“千千不生氣了吧?”
他們都知道洛千生氣了。
九卿原本是想來哄人的,但想到開始是自已捂住了洛千的眼睛,洛千現在最不想看到的人,估計就是他。
所以他沒敢過來。
想來想去,他們幾個還是覺得月白最合適。
月白點頭,“已經哄好了,小千本來也沒有生氣。
只是覺得尷尬。”
他警告九卿,“下次你說話前,注意一下分寸。”
偶爾吃醋沒什么。
但不能讓小千覺得尷尬。
九卿沒有反駁。
“我會注意的。”
秦戈湊過來,小聲問月白。
“洛洛今天晚上真的不用我們陪嗎?”
他很想陪洛洛的。
“小千今天晚上想自已睡。”
月白回答。
星瀾躺在旁邊的沙發上,聽到秦戈這句話。
一邊點著光腦,一邊笑著對他道。
“要是千千需要人陪,今天還能輪得到你?”
秦戈瞪了星瀾一眼。
“怎么輪不到我?
洛洛才不是偏心的人,你們有的,我都有。”
他是不如他們會爭寵。
可洛洛也沒有冷落過他啊。
月白不想搭理他們。
“我還有事要處理,你們守在這里吧。
我一會兒再過來。”
看著月白離開,站在角落的隱之,立即跟了上去。
月白走到自已休息室的門口,才發現隱之也跟了過來。
“你找我有事?”
月白看他。
隱之沒說話。
月白:“……”
他知道隱之是個悶葫蘆,但他沒怎么和隱之接觸過。
不知道他悶到什么程度。
見隱之不說話,以為是在外面說不方便。
“來我房間里說吧。”
月白打開門,讓隱之進來。
隱之很聽話的跟了進來。
月白先倒了杯水給他。
接著開口說道:“既然小千讓你留下,我不會趕你走。
你來找我,是想和我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