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琛就是最大的幫兇!
他不把許琛除之而后快就不錯了,父親居然說他無辜?
最不無辜的就是他!
聞言,薄老爺子忍不住嘆了口氣:“阿延,你說的情況我何嘗不知道?只是那畢竟是他們自己的事情,你管他那么多干什么?”
他怎么不知道,阿延這么喜歡多管閑事?
即便是許琛幫了溫清意,那么他的目標只放在溫清意一個人身上即可,干嘛還要把許琛牽扯進來?
他有這么記仇嗎?
“爸,不是我多管閑事,而是許琛喜歡多管閑事!”薄燼延淡淡解釋,語氣似是透著萬般無奈:“許琛幾次三番的去幫溫清意,本來我都快成功了,要不是許琛出現(xiàn),橫插一腳,我的計劃能失敗嗎?”
所以也別說他不留情面,事實上,就是許琛幾次多管閑事,才造成他的屢次失敗!
他不針對他就不錯了!
薄老爺子卻聽得不厭其煩:“好了!我不管你們過去有什么樣的針對,從今天開始,一切到此為止!你能做到嗎?”
都是親戚,他不能因為阿延,而讓薄家一直小心翼翼的維護的親戚關系毀于一旦!
但他這么想,薄燼延可不這么想。
“抱歉,父親,恕我做不到。”薄燼延這一次是鐵了心的:“我必須要讓許琛和溫清意兩個人付出代價!”
“你……”薄老爺子見他如此執(zhí)迷不悟,胸口泛起一股疼痛,讓他的臉色都變了。
“爸!”桑若見狀,連忙上前拿出自己帶的工具,給他做檢查。
一番檢查下來,桑若的臉色有些沉重:“爸,你不能再激動了,您的胸腔本來就有問題,您的情緒不能太激動的……”
“都是因為這個臭小子!”薄老爺子躺在紅木椅上,氣喘吁吁的,手指一直指著自己的兒子:“我怎么說你都不聽,你是不是真的想把我給氣死……”
孰輕孰重都分不清,這樣下去,他還怎么放心讓他繼續(xù)跟許家維持表面上的關系?
他這么多年一直小心翼翼的維護。
難道,真的要這樣毀于一旦嗎?
聞言,桑若卻忍不住勸道:“爸,阿延這樣做完全是因為我,您要怪的話,還是怪我了,千萬不要怪阿延,阿延也是心疼我……”
不然的話,他是絕對不會這樣針對溫清意的。
一切都是因為她。
“小若,你還是別幫他說話了。”薄老爺子捂著胸口,胸口泛起的疼痛讓他的臉色都白了。
桑若見他真的不舒服,趕緊給他把藥拿來:“爸,您先吃顆藥,緩一緩。”
說著,她將藥倒在薄老爺子的手心,然后又將水杯遞到他的手里。
薄老爺子吃了藥,這才感覺好多了。
桑若在他吃過藥之后,連忙扶著他上樓休息,好不容易才把他哄得睡著。
薄燼延一直站在薄老爺子的房間門口,卻遲遲沒有進去。
直到桑若趁著他睡著之后出來,她才看見一直倚靠在墻邊、沉默不語的薄燼延:“阿延,你不應該跟父親吵架的,爸爸的年紀這么大了,經(jīng)不起這么折騰。”
薄老爺子的胸腔有問題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盡管有她來幫忙做檢查,可他的年紀這么大了,哪兒能受得了這個刺激?
“我不是折騰他,我是在跟他解釋。”薄燼延也很無奈,他怎么解釋老爺子都不聽:“可是你看看,父親他處處都在幫著許琛說話,哪里理解過我的難處?”
他也不想跟父親這么吵架,只是他實在是看不下去,父親對于許家的執(zhí)念。
縱然母親的病逝是薄家照顧不周導致的,但這么多年下來了,薄家該補償?shù)亩佳a償了,也該夠了吧?
桑若也怪不了他:“阿延,我知道你也都是為了我,你也有你的難處,我們走到今天,有三分之一的苦難都是來自于溫清意,我們對她的恨,都是旁人難以理解的。”
“可是你跟爸爸之間,再怎么解釋,你也不應該跟他吵架啊。”
“小若,我今天回來是回來看他的,也不想跟他吵架。”說著,薄燼延頓了頓,倏然問道:“只是,難道你就不奇怪,五千萬美金這件事,我爸他是怎么知道的嗎?”
他的話,倒是讓桑若回過神來:“對啊,這件事情按理來說,本應該只有幾個人知道的,陸家和許家是最清楚的,難不成……是有人故意將這件事情告訴了爸爸嗎?想引起我們薄家的內(nèi)部斗爭?”
如果真的是有人把這件事情透露給爸爸的話,那么這個人,不是許家人就是陸家人。
可依照她對陸家人的了解,陸家哪怕是陸暨南這么無利不起早的性子,他也沒必要將這件事透露給老爺子吧?
這樣做對他有什么好處?
“這肯定啊,至少,這個人是沖著我來的。”一說到這,薄燼延的眼底就浮現(xiàn)幾分冷意:“至于這個人是誰,我想,不用我說,你自己心里也應該有數(shù)了。”
在整個許家,除了許琛之外,就只有一人巴不得盼望著他們薄家起內(nèi)訌了。
聞言,桑若隱約間仿佛明白了什么,試探性的問道:“你該不會是說舅舅吧?先前你將五千萬美金的事情讓南初告訴陸暨南,不就是指望著陸暨南告訴舅舅嗎?想要通過舅舅來阻止許琛,結果……”
結果舅舅不僅沒有阻止,反而將這件事情告訴了薄老爺子。
許翼這個人的心思,果然是夠縝密的。
一點都不容人算計。
“結果他卻反過頭來把這件事告訴了我父親。”薄燼延順著她的話繼續(xù)往下說:“是我大意了,怎么會認為舅舅會幫著我而不去幫自己的兒子呢?”
是他,不該把希望寄托于舅舅身上。
明知道舅舅不待見他跟小若在一起,卻還是將這個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
是他太大意,太輕敵了。
桑若見他眼底閃爍著懊悔,不禁安慰道:“阿延,這件事情我們只能說是防不勝防,舅舅那么不待見我們在一起,他不按照我們的計劃走是他太狡猾了,你就別自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