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難道她是故意的?從回國開始,就一直住在他客房對面?
一想到這,許琛的臉色一沉。
客房經理拿起手機看了一眼,確認了一下,輕輕頷首:“對,沒錯,就是陸南初小姐,她交了半個月的房費,現在我們酒店聯系不上她,您作為她的親友,您有辦法聯系上她嗎?”
客房經理也是通過監控才找到陸南初與許琛的關系的,陸南初每一次出門,有三分之一的概率都在跟這個男人見面。
所以找他,肯定沒錯。
“我也在找她,已經半個月沒見到她了?!痹S琛也不知道她人在哪里:“你找她有什么事嗎?”
“哦,是這樣,因為陸南初小姐在我們酒店住了半個月,現在她預交的房費已經用完了,我們想問一下她還想要繼續住嗎?想要繼續住的話,請她來酒店前臺續交一下房費?!?/p>
說著,客房經理頓了頓:“不然的話,我們酒店就要視同她退房了?!?/p>
聞言,許琛這才明白,原來陸南初自從回國后就一直住在寶格麗酒店!從來就沒有回去過!
之前跟她見面的時候,他還奇怪她從家里一直到寶格麗酒店怎么就這么快?比他來得還快!原來是因為她一直住在寶格麗酒店!
她一直在騙他!騙他住在家里,實際上一直住在寶格麗,還故意住在他對面的房間,是想干什么?故意監視他嗎?
一想到他整天都活在她的監視之下,他心頭的怒火就無法湮滅。
“許先生?許先生?”客房經理看著他陰沉的臉色,有些膽怯,抬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請問陸小姐她還續住嗎?”
好歹給她一個答案啊,到底續不續住???
這么一直陰沉著臉色,是什么意思?
就在客房經理在心底腹誹著的時候,許琛已經調整好情緒,說:“她住在哪個房間?我來幫她續住?!?/p>
既然她聯系不上,那么她的房間他理應幫她保留,一切都等到她回來再說。
“在1406?!笨头拷浝韼骄频昵芭_:“許先生,這邊請。”
客房經理親自幫他結賬:“許先生,請問陸小姐再住多長時間?”
“跟她之前定的一樣,先付半個月吧,不夠的話,你們再找我付款。”許琛說著,就從自己的皮夾內抽出一張黑卡,準備付款:“多少錢?”
“陸小姐定的是寶格麗套房,十五晚,一共四百八十九萬七千二百元?!?/p>
許琛毫不猶豫地將自己手上的黑卡遞給她:“刷卡。”
客房經理接過他手里的黑卡,幫她完成原房續住后,才重新將黑卡遞還給他:“好了許先生,祝二位入住愉快。”
說完,她還不忘將陸南初的房卡遞給他:“先前在陸小姐身上的房卡已經不能用,請許先生如果能夠聯系上陸小姐的話,讓陸小姐及時歸還舊房卡?!?/p>
“好,我會通知她的。”
前提是他能夠找到陸南初的下落,找到她的人在哪里,然后才能告訴她這些。
就在許琛為找出陸南初的下落,快要將整個京城都翻過來的時候,陸暨南不急不躁的來到了京城第一人民醫院住院部。
下車的時候,他還不忘反復環顧四周,像是在觀察著什么,在確認四周沒有可疑人物跟蹤自己的時候,才徑直走入住院部大樓。
根本沒有注意到,他剛走入住院部大樓,就被人用相機給拍了下來。
陸暨南一路上電梯,由于陸南初是重癥,一直在重癥監護室接受觀察,所以是單獨一層樓層,他來到陸南初所在的ICU樓層,透過重癥監護室的玻璃窗看到臉色蒼白的女兒,心痛萬分。
桑若一直陪在陸南初的身邊,看到他這樣心里也很不是滋味:“陸叔叔,您放心吧,我跟阿延已經找到了腎源,等對方入住了第一人民醫院之后,就可以安排腎移植手術了,不會耽誤南初的病情?!?/p>
“希望如此?!标戶吣下牭竭@話,心里安慰了許多:“薄太太,還是謝謝你跟薄總的諸多照顧,要不是你們,南初根本就不會得到這么好的庇護?!?/p>
尤其是外界的消息,幾乎是被薄燼延的人脈全部封鎖了,真的沒有漏出半點風聲出去。
這一點,真的特別感謝他們。
沒有桑若和薄燼延在暗中的支持,外界不可能這么風平浪靜。
聞言,桑若嫣然一笑:“陸叔叔您過獎了,南初幫了我那么多,這些都是我跟阿延應該做的。”
如果不是因為她,南初根本不會陷入今天的這種境地。
而且當初地震的時候,是南初用她修長高挑的身體替她擋住了那些如足球大小的水泥塊,是南初的機敏挽救了她的生命!
就憑著這兩點,桑若認為,自己無論做什么,都是應該的。
這是救命之恩??!應當涌泉相報的!
“希望腎移植手術能夠盡快提上日程,讓南初早點恢復健康?!标戶吣掀鋵嵞昙o不大,四十九歲的樣子,但為了陸南初幾乎一夜白頭,整個人幾乎老了十歲一般。
可見他對陸南初操的心,一點都不比之前少。
桑若看得都有些不忍心:“陸叔叔你放心吧,只要我跟阿延在,我們就不會看著南初出任何事的!至于腎源的事情,也請您放心,我們會盡快為南初的腎移植手術提上日程,不會耽誤她的最佳治療時機。”
“南初她醒過來沒有?”陸暨南最擔心的還是女兒的身體:“能說話嗎?”
桑若沉吟了一下:“她中途清醒過幾次,但不能吃東西,也不能喝太多水,避免引起尿毒癥,挺難熬的。”
說得難聽點,陸南初現在的狀態,就跟活死人沒什么區別。
她說得已經算是很委婉了,而且她中途穿著防護服進去看過她幾次,南初由于不能喝水,唇瓣已經干涸得已經裂口子了,她只能用棉簽沾點水給她。
或者用吸管弄少部分水給她喝,還不能喝太多,因為排不出來,看得她都心疼。
“我可憐的女兒啊,她這是造的什么孽??!”陸暨南聽到這里,眼角滑落一滴晶瑩的眼淚:“南初還需要這樣熬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