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把他送進監獄,那么受到傷害的人只會是我。”
桑若也是為了自保:“曾經,我勸過他放棄,說過不可能符合,可是他聽進去了嗎?”
“他自己沒有聽進去,還死乞白賴非要跟我在一起,我有什么辦法?”
是他自以為是的以為用小康來威脅她,她就能夠回到他的身邊。
現在他也只不過是自食其果了而已。
怨不了別人。
“沒辦法?好一朵白蓮花,說得你好像真的很慘一樣……”
陳芳月早就看透了她這種若無其事的嘴臉,言語里的不滿更濃:“桑若,你還沒有進門,就將我們薄家攪得天翻地覆,你要是真的進門了,薄家不得被你給掏空了?”
她早就知道這個女人不安分。
但沒想到她會這么喪心病狂,連自己的前夫都不愿意放過。
為了跟薄燼延在一起,她可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隨便你怎么想,反正薄津州我不可能讓他出來。”
桑若這一次很堅持。
“你!”陳芳月幾乎氣結,過了好半晌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你就不怕我把這件事告訴爸嗎?”
桑若卻一點都不怕:“你盡管去告訴爺爺啊!看看最后爺爺聽了整件事情的發生過程之后,是站在你那邊,還是站在我跟阿延這一邊!”
先不說爺爺一向都很疼愛她。
就說這件事的是非對錯,爺爺絕對會站在她這一邊。
不可能會站在陳芳月那一邊的。
“桑若,你可真有本事!”
陳芳月恨她恨得咬牙切齒:“你最好能祈禱薄燼延能夠保護你一輩子,否則只要有機會,我絕對不會讓你們兩個人好過!”
留下這句話,陳芳月才轉身離開了這里。
桑若看著她離開的背影,眼底閃過一抹沉思。
薄燼延輕撫著她脊背,不斷地安撫道:“好了小若,這件事交給我來處理,你就不要管了。”
“嗯,我也不想見到今天這樣的局面。”
桑若真的很無力:“可是事情總是朝著我不愿看到的方向去發展。”
就像是讓薄津州進監獄這件事一樣。
她的本意壓根沒想讓他進監獄的,要不是他做得實在是太過分了,她不可能會這樣做的。
薄燼延明白她的想法:“你也別給自己太大的壓力,這件事本來就不是你的錯。”
是薄津州自己認不清自己的地位,非要跟他搶。
要不是他及時發現,她現在變成什么樣子他都不知道。
桑若坐在沙發上休息,閉目養神:“我就覺得奇怪,下午的時候薄津州才進去,怎么這會兒太陽才下山,她就已經知道了?”
是公安通知的?
還是有其他人來通知她的?
“那還不簡單?”薄燼延心中早就有一個名單:“肯定是看到薄津州被抓進去的某人,坐不住了,偷偷告訴她的。”
聞言,桑若驀地睜開眼,上睫不斷地撲閃:“你是說梁語欣?”
“嗯。”
除了她,不會有別人知道得這么詳細。
桑若想想也是,除了她跟薄津州之外,她也是當事人之一,而且她是親眼看到薄津州被警察抓走的那一幕。
憑梁語欣的性格,她是怎么都不可能甘心的。
……
一周后。
桑若在工作室的時候,收到一份快遞,她拆開以后發現,是一份喜帖。
正紅色的喜帖上方熨著一個燙金色的喜字,顯得很是耀眼。
可是她不記得,自己有什么朋友結婚。
陳安妮跟陳霧野,現在感情穩定,還沒有結婚,那到底是誰給她送來的喜帖?
桑若翻開喜帖,一眼就看到了新郎陳安遠和新娘梁語欣的名字。
梁語欣跟陳安遠要結婚了?
她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日期,日子就定在明天晚上。
這是邀請她去參加他們的結婚典禮?
桑若將請帖合上,然后才重新投入自己的設計工作中,直到傍晚下班的時候,才帶著請帖回到了琴園灣。
黑色的保時捷和邁巴赫一前一后地駛入了琴園灣。
桑若下車的時候,還不忘把請帖拿下車,然后才進去。
薄燼延回來的時候,就看到她的手里拿著一份喜帖:“怎么,你有喜酒吃啊?”
“對,就在明天晚上。”
桑若將喜帖遞給他看:“是梁語欣跟陳安遠的婚禮,邀請我們過去。”
她跟這兩個人幾乎沒什么交情。
也不知道梁語欣怎么想的,居然想要邀請她?
難道她不知道,最想要她下地獄,最想要讓她死的人就是她桑若嗎?
“你去嗎?”薄燼延問。
桑若輕輕點頭:“當然要去,我要去看看,她這么接近陳安遠,是想玩什么把戲。”
居心不良。
最讓她覺得意外的是,陳安遠居然真的為了她跟老婆離婚了。
要不是陳安妮今天發信息告訴她,她還真的不知道。
“好,我明天陪你一起去。”
翌日傍晚。
桑若由于晚上要去參加婚禮,所以早早的就下了班,換了一身衣服,跟著薄燼延來到了寶格麗酒店。
梁語欣婚禮所在的宴會廳在三樓,但一樓就已經張燈結彩,與結婚照旁的燈光遙相輝映。
兩人一同上樓,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宴會廳門口與新郎一起迎賓的梁語欣。
“看起來還挺有模有樣,一點都看不出來這是二婚。”
桑若淡淡道。
薄燼延嗤笑一聲:“估計她在背后沒少下功夫。”
正說著,桑若跟他很快就走到了宴會廳門口:“別來無恙啊,梁語欣。”
“你少在我面前裝!”梁語欣一看見她,眼底的恨意就濃烈得止不住:“津州被你害得迄今為止都沒有辦法出來!這一切全都是你害的!”
聞言,桑若有些意外地挑挑眉:“喲!這都是已經要結婚的人了,怎么還一口一個津州津州的?”
“你心里掛念著你的前任,你把你的老公往哪兒放?”
也不知道這個陳安遠知不知道她的心思。
如果不知道的話,那也就罷了,如果知道卻還是要跟她結這個婚……
那可真就耐人尋味了。
“這不關你的事!”梁語欣的語氣很沖,但受限于場合,她壓下心頭的不滿:“你最好保佑你的薄燼延能保你一輩子,否則就你陷害津州的事情,我跟你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