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特姆氣得差點發飆，幸好車子開走了，不然他一定下車給周正好一頓批評。
“太不尊重人了！太無禮了！一個小小的助理，也敢這樣和我說話！”
奧特姆氣得不輕，問身旁的慕雨，“小雨，他們兩家有什么私怨？到底怎么回事？你知道嗎？”
奧特姆常年不在國內發展，對于國內的豪門恩怨不了解，對最近外界的風言風語消息也不靈通。
他只知道，楚黎川之前的女朋友是安家大小姐安然，他們有一個兒子。
但楚黎川始亂終棄，在外面又有了一個女人。
若說私怨，以奧特姆的理解是，楚黎川為了給那個毫無出身的女人扶正，不惜毀掉前女友。
在他看來，楚黎川人品卑劣，就是一個陰險小人。
若不是慕雨喜歡，他絕不會動讓慕雨嫁給他的念頭。
慕雨知道的要比奧特姆多一些，但她沒有告訴奧特姆。
垂著眼簾，遮住眼底的情緒，不斷給楚黎川打電話。
楚黎川沒接。
她便發消息。
消息也沒回。
回到家里，慕雨有些坐立難安。
最近因為合作的事，楚黎川會接她的電話，也會回消息，雖說言簡意賅，談的也都是工作上的事。
但慕雨已很知足。
她覺得，這是好的開始。
但現在，一切回歸原點，他又不接電話了，不回消息了。
慕雨將手機丟在茶幾上，“爸！你不該說那些！黎川現在有老婆，你怎么能生出讓我和他結婚的念頭？”
“我還不是為了你？自從回國，你一直不開心！我不止一次看見，你拿著你們兒時的照片發呆。”
“小雨！”
奧特姆走到慕雨身邊，拉著她坐在沙發上，在她的手里塞了一杯熱水，讓她暖暖手。
“你雖然不是我親生的，但這些年我膝下無子無女，早將你當成我的親生女兒！”
“爸爸怎么忍心看到你總是郁郁寡歡，借酒消愁？”
“楚黎川也不是什么好人，女朋友左一個右一個換來換去！之前的那個安然，還有點家世背景！現在這個，就是一個小人物，自從我回來便聽人說，這個小的不過是長得好看，會手段，暫時迷住了楚黎川，他們走不長久。”
“雖然我見過那個池恩寧，對她印象不錯！但那些都是表象，你才是我的女兒，她就是一個外人！爸爸自然更向著你！希望你過得幸福。”
“爸爸做出這個決定，也是考慮了好久。”
“聽人說，池恩寧是二婚，還帶著一個女兒！這樣的女人，楚家會輕易同意她進門嗎？”
“楚黎川不是蠢人，我也是男人，熱戀時心智蒙蔽，等新鮮感過了，頭腦清明，就會發現倆人之間的差距，生活上層次不同，三觀也會不同，各種問題層出不窮，到時的下場只能是分道揚鑣。”
“等他幡然醒悟，到時只怕已經錯過你！不如現在給他一盆冷水，徹底激醒他！”
“小雨，你長得漂亮又有能力，你們兩個結婚是強強聯合！在工作上也能給他助力，還能達成你的心愿，兩全其美。”
“爸！你也不能……不能逼他離婚吧？”慕雨臉頰微紅，又羞澀又尷尬，“現在黎川不接我電話，也不回消息，他肯定生氣了。”
奧特姆哼了聲，中氣十足道，“他生氣就生氣！我女兒從來不愁嫁！不是非他楚黎川不可！我今天提出這樣的條件，就是讓他看到我的底線！”
“他肯開這個口子給我，我就和他合作，如果不肯，那就不要合作了。”
“爸，是我主動想幫他的！我不求任何回報！也不需要他給我任何承諾。”慕雨放下水杯，拿起茶幾上的蘋果，一點一點削皮。
“小雨啊，你太善良單純了！爸爸舍不得看到你失望難過。”
“你成全他，誰來成全你？在一段感情里，默默付出的那一個，永遠都是被忽略的那一個。”
“我這么好的女兒，不允許被任何人忽略。”
慕雨將削好的蘋果，切成小塊，遞給奧特姆。
“爸，有件事我想告訴你。”
“什么事？”
“安然和黎川的孩子不是安然所生。”
“什么意思？”奧特姆咬了一口蘋果，有些沒聽明白，眉頭皺在一起。
“就是……”
慕雨組織了一下語言，道，“是黎川現在老婆生的！不是一個，是三胞胎！我去楚爸爸的壽宴上，才知道這件事。我看見那三個孩子了，非常可愛。”
“他們現在一家五口很幸福！我……我不想破壞他們現在的幸福。”慕雨垂下頭，悄悄抹掉眼角泛起的淚花。
奧特姆啞然了。
“什么……”
慕雨抱住奧特姆的手臂，輕輕枕著他的肩膀，“爸，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
“我和黎川從小一起長大，有些事，是我對不起他！如果日后我們還能做朋友，我就滿足了。我沒有別的過多要求，如果能幫到他，看到他們幸福，我也會開心。”
奧特姆低頭看著慕雨，愈發心疼她，重重嘆息一聲。
“傻孩子。你太傻了！你這些年不肯談戀愛，不肯結婚，心里一直都有他。我都知道！爸爸不能陪你一輩子。爸希望你能找一個真心愛的人在一起！想幫你達成心愿！”
“好了爸！這件事不要再提了！不然我和黎川連朋友都做不了了。”慕雨吸了吸鼻子，窩在奧特姆懷里撒嬌。
“況且我們兩家聯名辦畫展，對我們也有幫助！我不打算再回國外了，想一直留在國內發展，有楚氏集團的幫持，我的事業發展也會順遂。”
父女倆又聊了一陣，慕雨去門外繼續給楚黎川打電話，發消息。
楚黎川依舊毫無回音。
慕雨握著手機，想了想，撥通了恩寧的電話。
恩寧剛到汀蘭苑，還沒進家門。
在車上時，葉晚晴給她打電話，告訴她喬晨曦家暴的官司勝算很大，想晚上一起慶祝。
恩寧特地去了一趟超市，買了一大堆食材回來。
聽到慕雨在電話里說的內容，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
“都是我爸爸不好，喝了幾杯酒亂說話，還說什么聯姻。”
“恩寧，你千萬不要多想！給你打電話，也是想和你解釋一下，我們兩家有意合作！只是工作關系。”
“你幫我和黎川解釋解釋，不要因為一時意氣，影響合作。”
恩寧掛了電話，在門外站了好一會，看著天邊堆積的云層，揉了揉悶痛的心口。
她深吸一口氣，拍了拍臉頰，“池恩寧，想什么呢！一家女還百家求，何況像你老公那么帥氣出色的男人！有人惦記很正常。”
恩寧用最快的速度整理好心情，讓刀疤臉將買回來的食材搬進屋。
她一進門，歡歡喜喜地喊三小只，“媽媽回來了，我們一起做蛋糕吧！”
然而，沒有預想中飛撲過來的奶團子，也沒有聽見孩子們的歡呼聲。
恩寧疑惑看向一臉難色的廖阿姨。
“少……少夫人，小少爺和小小姐被，被老宅那頭的人接走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