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林斌很快被落在遠(yuǎn)處,瞠目結(jié)舌。
他還沒有見過厲總?cè)绱税茨筒蛔 ?/p>
不過他也來不及繼續(xù)停在原處詫異,當(dāng)即撒腿跟了上去。
警局。
Jack被警員圍住辦公室大門不讓走。
他臉色陰沉,急色不加掩蓋:“你們要是不能幫忙找人,那我就自己去找,別攔著我!”
他匆匆地朝門口撞去,可是那些警員都用肉體攔住他,被他撞得悶哼一聲,還是依舊矜矜業(yè)業(yè)地?fù)踉谇懊妗?/p>
Jack愈發(fā)著急,甚至氣紅了眼:“你們還是警察嗎?不幫忙找人就算了,還要攔著我!這是非法監(jiān)禁!這是非法監(jiān)禁!”
他越喊越大聲,引地門口巡邏的警察都連連側(cè)目。
警長頭疼不已,親自出面說起好話來:“一定會幫你找人的,你先等等,我們都是正兒八經(jīng)的警察,攔著你我們也沒好處,肯定是因為有事,你配合我們工作啊!”
他也伸手去攔人,不想被Jack撞得一個趔趄差點(diǎn)摔倒在地。
好在身邊的部下拉了一把,可也因此砸到了墻上,痛得他齜牙咧嘴,一點(diǎn)警長的架子都沒了。
Jack哪里還聽得進(jìn)去?把這些人全當(dāng)成了阻攔自己找人的共犯。
“你們是不是串通好了,是不是他讓你們攔著我?”
他已經(jīng)徹底聽不進(jìn)去旁人說什么了,只發(fā)了瘋似的撞人。
警長頭疼得緊,可偏偏還不能關(guān)門,只能看著別的警察被他撞得東倒西歪,叫苦連天。
他摁著跳動的太陽穴,正要怒吼一聲喝止,不想外面先傳來了一道迷惑的嗓音:“你們這是在干什么?”
眾人一愣,Jack已經(jīng)折騰得滿頭大汗,也喘著粗氣看去。
一高一矮兩個男人站在大門口,其實高個的男人精致英俊,就仿佛從小說里走出來的天之驕子。只一眼,就讓人望而生畏。
厲寒忱蹙眉,緩步走近。
Jack直直盯著他,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沖他大叫:“別來報案,這里的警察根本就不做事!兄弟,你快去幫忙曝光他們!”
厲寒忱沒動,視線落在Jack身上,帶著幾分打量和疑惑,就仿佛在說,眼前這個二傻子真的知道顧紅的下落嗎?
林斌也同樣覺得困惑狐疑。
警長則眼睛一亮迎了上來:“厲先生!您終于來了!我們幫你攔了好久,哎呀,給我這身老骨頭架子都快撞碎了。”
他齜牙咧嘴地訴苦,厲寒忱則直接財大氣粗地甩過去一張卡。
警長瞬間眉開眼笑。畢竟這里是東南亞!
將一切盡收眼底,Jack氣得鼻子都歪了:“好啊,我還好像提醒你,原來你就是幕后黑手!”
“也對!”
他皺著眉仔細(xì)端詳厲寒忱。
果然,看樣子也是個華國人。
Jack冷笑著嘲諷:“我早該想到的,你也是華國人,你們根本就是一伙的!可恥!可恥!”
厲寒忱薄唇緊抿,看著眼前聒噪的人,耐心已然喪盡。
“把你和顧紅的相處情況告訴我,事無巨細(xì)。”
Jack瞪大眼睛,幾乎要被氣笑了。
他直愣愣地盯著厲寒忱,完全就是在震驚于他的厚顏無恥。
這個可惡的華國人,竟然為了阻攔他找Red這樣大費(fèi)周章和胡言亂語!
厲寒忱盯著Jack不斷變換的神色,第一個反應(yīng)是懷疑。
眼前的這個人真的知道顧紅的下落嗎?
他抬眸,視線又落在了警長身上。
警長瞬間意會 ,摸著腦袋小心翼翼上前:“厲先生,具體的情況我們都已經(jīng)了解過了,據(jù)他的描述來看,應(yīng)該就是您和方玉小姐尋找的人沒錯。”
說話的同時,他遞上了一份報告。
厲寒忱接過那一疊不薄的報告,瞇了瞇眼。
上面,赫然是顧紅的個人介紹。
他幾乎不可控制地去看右上角的照片,里面熟悉的面孔出現(xiàn)在眼前,哪怕只是一張照片,也依舊讓他雙眸幽深繾綣起來。
厲寒忱的呼吸都不自覺沉重了些。
他情不自禁地伸手,去撫摸那張小小的照片。
警長注意到,主動說:“對了,顧紅小姐的照片也給他看過了,他確實也說就是她沒錯!”
厲寒忱終于愿意抬眸,定定地盯著Jack。
他此刻正眼神古怪地望著眼前人。
Jack也神情呆滯疑惑,目光在厲寒忱和警長身上來回打量。
就這樣看,貌似他們還真弄得挺像那么一回事。
Jack原本還在極力后退的腳步停頓住。
“你說你之后最后一眼看到她,是她被人抱著離開的。”
厲寒忱嗓音冷沉,眸光幽暗地打在Jack身上,不知不覺間帶上了幾分審訊的意思。
Jack一聽更惱火了,且又在兩人的反應(yīng)之中摸到了一絲線索。
好像……他們真和他們所說的一樣。
顧紅也似乎真的對于眼前人來說意義非凡。
只是這種感覺雖然緩解了他剛剛的疑惑和憤恨,但是有一種更讓他心頭發(fā)酸的感覺涌了上來。
怎么……他也認(rèn)識Red啊,而且看他的反應(yīng),似乎兩人之間的糾纏不少,情宜匪淺。
Jack仿佛吞了一整只酸蘿卜,氣難上難下的,哽在脖頸處難以宣泄,但是他也清楚,當(dāng)務(wù)之急是找到Red,確認(rèn)她的安全。
“是他嗎?”
厲寒忱又拿出一張照片,什么赫然是司慕淵。
Jack瞪圓眼睛:“沒錯!就是他自稱是Red的青梅竹馬,說是遠(yuǎn)渡重洋帶她看病,我們起初還被他的用心感動了,沒想到根本就是別有心思!”
他怒聲斥罵,氣得整個人都在發(fā)抖。
“Red?”
厲寒忱微微瞇眸,唇間緩緩研磨著這個名字,但只是低語。
Jack則義憤填膺地繼續(xù)說了下去:“而且我現(xiàn)在回想起來,Red變成那樣,只怕和他脫不了干系!”
他一拳砸在茶幾上,一套茶具都跟著震了震。
而此言一出,厲寒忱也蹙緊眉,眼神犀利無比:”變成那樣?哪樣?”
他攥緊拳頭,手背上青筋暴起。
Jack瞥了他一眼,努努嘴還是解釋道:“Red動不了,人幾乎一直都是躺在床上的,也就眼珠子能轉(zhuǎn)一轉(zhuǎn),我只能從眼神里看出一點(diǎn)她的想法。”
厲寒忱的胸口急劇起伏,整個人周身的溫度更是猛地下跌。
幾乎冷得結(jié)冰。
當(dāng)時,方玉他們在看到現(xiàn)場后也曾猜測過顧紅會不會被注射了藥劑,可是看到顧顏,他們也暗藏慶幸,或許那人阻攔了顧顏對顧紅下手還反將顧顏一軍,那么顧紅是不是就是安然無恙的?
直到現(xiàn)在,那點(diǎn)可憐的幻想被擊碎。
厲寒忱緊緊抿著薄唇,一雙眼睛不知何時染上了大片紅血絲。
“你看到的最后一眼里,他們大概去了哪個方向?”
厲寒忱咬牙,腮幫子緊繃,每說一句話都是咬牙切齒的摩擦聲。
Jack看到他那神情,都有些不抱希望了,但還是簡單描述了一個大致的去向。
“沿路就搜,所有可能的地標(biāo)建筑就給我進(jìn)去找,餐廳旅館就查清楚用餐和入住信息!”
他低喝一聲,警長不敢怠慢,直接大手一揮,一只警隊便整齊劃一地離開。
Jack看著他那架勢,沒想到他真能調(diào)動警局幫忙找人,剛才的一點(diǎn)怨氣被他藏進(jìn)了心底,現(xiàn)在只希望能有一點(diǎn)顧紅的線索,不然這樣下去,他只會繼續(xù)寢食難安。
厲寒忱問完了所有問題,眼見好不容易有了些許線索,最開始時無從下手的悵惘終于消散了一些,但心底還是有些不安。
“厲總,您要不先去睡會吧?現(xiàn)在情況也有進(jìn)展了,至少顧紅小姐是相對而言還算安全的。”
林斌看得眉頭緊擰,忍不住勸道。
“可別等找到顧紅小姐了,您卻倒了,到時候可有您后悔的!”
林斌見厲寒忱沒什么反應(yīng),眼睛一轉(zhuǎn)又來了一招激將法。
而這句話終于起了一絲作用,男人昏暗的眼眸里漏出幾分希冀。
也是。
要是顧紅有線索了他卻倒了怎么辦?他還要親自帶著顧紅回家呢。
厲寒忱被說動,揉著眉心回了酒店,最后給林斌撂下了一句話:“你隨時保持聯(lián)系,我睡的淺,一旦有什么線索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
說完,疲憊感也隨之涌了上來。
林斌趕忙應(yīng)下,將厲寒忱送上車這才松了口氣重新回了警局。
一扭頭,他看到Jack拘謹(jǐn)?shù)卣驹谏砗蟆?/p>
一時間,他覺得有些好笑。
剛才這人還氣勢洶洶地和他家總裁對著干呢,現(xiàn)在怎么像只鵪鶉了。
他特意聯(lián)系警局得到了批準(zhǔn),所以可以查看警察局的搜尋和檔案系統(tǒng)。
林斌沒有繼續(xù)久留,直奔著調(diào)查室走去,可身后的腳步卻沒有停,Jack一直亦步亦趨地跟著。
林斌疑惑回頭,對上了Jack躲閃的眼神。
“你有事?”
他停下腳步,語氣還算溫和。
Jack松了口氣。
要是剛才那個男人是煞神,那眼前這個就是十足的好人。
他點(diǎn)點(diǎn)頭:“我想問問你關(guān)于Red的一些事。”
林斌倒是爽快,點(diǎn)點(diǎn)頭道:“你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