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嬌嬌想去搶回來。
只是她渾身無力,站起來都困難。
曹嬌嬌人都要炸了。
她故意將心形石頭說成那東西。
形狀,材質,特征都是模糊其詞,為的就是防止謝鶯眠搶走。
誰知謝鶯眠早就察覺到了。
曹嬌嬌搶不回來,用惡狠狠地眼神盯著謝鶯眠:“強盜,小偷!”
“你憑什么搶我的東西?你仗著凌王府仗勢欺人搶走我的東西,跟強盜有什么區別?”
“謝鶯眠,你會遭報應的。”
謝鶯眠笑了。
真是有意思。
“首先,這東西不屬于你,是你從一個快死之人身上搶來的,對于原主人來說,你同樣是強盜。”
“你搶來的東西再被人搶走,多正常。”
“其次,曹家的財產是聞歌的,本就該還給聞歌,物歸原主了而已。”
曹嬌嬌被謝鶯眠氣的說不出話來。
謝鶯眠懶得再理曹嬌嬌。
這心形石頭上的能量波動她非常熟悉,與二十九世紀脫不了干系。
謝鶯眠沒有貿貿然去探索。
她準備先拿給青凰看看。
莊子距離平價醫館并不遠。
謝鶯眠很快就找到了青凰。
青凰看到謝鶯眠手中的心形石頭,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這,是從哪里得到的?”
“這東西怎么會在你這里?”
“它的原主人呢?”
“說來話長了,你先告訴我這是什么。”謝鶯眠說。
青凰非常復雜。
他輕輕地觸摸著手心里的石頭:“你覺得它像什么?”
謝鶯眠:“心?”
“是的。”青凰說,“這就是一顆心臟。”
“當然,這心臟不是人的,也不是動物的,而是我們的仿生人特制心臟。”
謝鶯眠震驚住。
人類的心臟,正常是本人的拳頭大小。
這枚心形石頭,像個吊墜差不多。
仿生人那么多功能,心臟就這么一點點?
青凰道:“它原本的樣子不是這樣的。”
“仿生人是按照真正的人類設計,心臟同樣是拳頭大小,這塊心形石頭,是仿生人心臟的集中芯片。”
“心臟的主人應該遭受過非常嚴重的創傷,以至于連最基本的心臟形狀都保不住。”
“好在他的心臟芯片還保留著,應該保留了一部分功能。”
“你到底從哪里得到的?”
謝鶯眠將曹嬌嬌無意間用血激活了心石,解鎖了心石的空間功能一事告訴青凰。
青凰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問:“用血激活?”
謝鶯眠:“曹嬌嬌是這么回答的,不排除她在撒謊。”
青凰:“她確實在撒謊。”
“鮮血不可能激活芯片。”
謝鶯眠記得,曹嬌嬌的原話是,用力砸心石的時候,砸破了手指。
她將細節告訴青凰。
青凰點點頭,道:“是那個女人弄錯了。”
“鮮血不是激活的條件,用力砸才是,確切地說,是她用力砸的時候,不小心碰觸到了什么,恰好激活了心石芯片,從而巧合地解鎖了空間能力。”
謝鶯眠覺得這個解釋很合理。
“你能解讀這塊心石么?”
青凰點了點頭:“應該可以。”
謝鶯眠:“拜托了。”
青凰去做準備。
半晌后。
他又將心石拿回來:“里面損壞的太厲害了,我讀取了好幾次都以失敗而告終。”
“我需要先修復,可能需要等一陣子。”
這些在謝鶯眠的意料之中。
她問:“隨身空間里的東西能否取出來?”
青凰:“能。”
“你要取出來的話,需要找一間比較大的屋子,里面堆積了許多東西。”
謝鶯眠:“不,那些金銀財寶先不必取出來,我只是想知道,那里面有沒有上一任主人的信息。”
青凰道:“里面很亂,很多東西都是隨意堆放著,不好找。”
“這樣,我先整理,等整理到有用的東西我再喊你。”
謝鶯眠點點頭,也只能這樣了。
凌王府中。
虞凌夜瞧著謝鶯眠興致不高,放下手中的折子:“不順利?”
“順利。”謝鶯眠坐到椅子上,拿起桌子上的小點心,“聞歌的事,已徹底解決。”
“作為我做好事的回報,我發現了新的線索。”
謝鶯眠將曹嬌嬌的事告訴虞凌夜。
虞凌夜聽完后,沉默了良久,才緩緩說道:“有些事,似乎冥冥之中有牽引。”
謝鶯眠有同樣的感覺。
這感覺,名為宿命。
若她不去調查聞歌的事,就不會調查到曹嬌嬌。
不調查曹嬌嬌,就不會知道曹嬌嬌的秘密。
謝鶯眠感嘆:“我現在傾向于,曹嬌嬌手中的心石,原本是屬于飛船上的某一位仿生人的。”
那位仿生人沒有青凰和青霄一樣的好運氣,在飛船墜毀的時候也隨之被銷毀,只保留下了那枚心石。
如果是這樣的話,奶娘詐死一事依舊是謎團。
“咱們必須得盡快挖墳。”謝鶯眠對虞凌夜說,“我隱隱有個大膽的猜測,這個猜測過于匪夷所思,我得先挖開我母親的墳驗證驗證。”
虞凌夜不為所動。
此時已是夕陽西下時節。
落日熔金,是個不錯的好天氣。
謝鶯眠望著外面的天色:“你若是不去,我可以自己去。”
挖墳而已,她沒有任何負擔。
虞凌夜抬眼:“怕是沒時間。”
他遞給謝鶯眠一道明黃色的卷軸。
謝鶯眠打開,臉色微變:“圣旨?”
“懿旨。”虞凌夜指著卷軸背面,“這里若是刻有九龍,便是圣旨,刻有九鳳,便是懿旨。”
謝鶯眠快速將懿旨讀完。
說是皇宮里的牡丹花開了,此時正是一年之中最佳觀賞期,邀請她和虞凌夜去參加皇宮的牡丹花宴。
日期是明日。
虞凌夜道:“若是不愿意,可以稱病不去。”
謝鶯眠將卷軸卷起:“去,為什么不去?”
虞凌夜蹙眉。
皇宮那地方,他待過多年。
說是龍潭虎穴,步步陷阱也不為過。
再厲害的人進了那種地方,也如困在鳥籠里一般,插翅難飛。
謝鶯眠道:“拒絕了這次,還有下次。”
“我們總不能次次拒絕。”
“既然是花宴,必定不只邀請我們兩個人,眾目睽睽之下,他們要對付我們,也只能暗中出手。”
“只要他們不是明面上出手,吃虧的是誰還說不定。”
有句話她沒說。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