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不凡:“我夢到我被困在一個黑乎乎的地方,四周都是水。”
“我也在水中。”
“一個小孩模樣的怪物用力踢我,一邊踢一邊罵咧咧。”
“我逃不掉,也聽不懂它在說什么,但我知道它罵的很臟。”
扶墨:就這?
屠不凡沒注意到扶墨的表情,他眼神里閃過痛苦和掙扎。
“如果只是一個噩夢,我就不會苦惱了。”
“可這個噩夢,我他媽連續(xù)做了一個多月了。”
“每天我一閉上眼睛就會被那個小孩怪物踢,在夢里我無法反抗,只能任憑它踢來踢去。”
“我一開始以為太累了,特意找大夫開了助眠的藥。”
“吃藥管用了兩天,那兩天我睡得還可以。”
“兩天后,藥失效,小孩怪物又來了,它似乎長大了一點,踢我踢得更狠,罵得更臟。”
“我意識到可能撞邪了,去了一趟皇蘊寺,請了一些辟邪的符咒之類的。”
“同樣是只管用幾天,過了那幾天,又長大一點點的小孩怪物再次來到我夢里踢我,一邊踢一邊罵,偏我還聽不懂它在罵什么。”
“就這樣,我被折磨到不敢入睡,甚至都不敢閉眼。”
“小孩怪物快將我折磨瘋了。”
屠不凡苦惱地抓了抓頭發(fā)。
連續(xù)好些天睡眠不足,他頭發(fā)一把一把的掉。
他的精神狀態(tài)也逐漸萎靡。
扶墨的臉色逐漸嚴肅起來。
他與屠不凡是多年摯友,知道屠不凡不會在這種事上撒謊。
這夢也著實怪異。
“你有沒有找神婆看過?”
屠不凡:“看過了。”
“拜過,燒過紙,偏方也用過,全都沒用。”
“就算有用,也只管用幾天,過了那幾天,小孩怪物會再次出現(xiàn)。”
“我快要瘋了。”
“對了,你說的口訣是什么?快教給我。”
扶墨:……屠小狗這情況,他不能確定有沒有用。
“你好好聽好……”
“對我挺有用,對你有沒有用就不一定了。”
屠不凡持懷疑態(tài)度。
這******,跟他所知曉的咒語完全不一樣。
扶墨:“你不會無緣無故做這種夢,不如好好想想,你有沒有得罪過小孩模樣的神怪?比如成精的黃皮子之類的。”
屠不凡搖頭:“沒有。”
“一開始我也懷疑是不小心得罪了小孩模樣的神怪,但我都想遍了,完全想不到。”
扶墨沒轍了。
他很懷疑屠小狗是不是真中邪。
從前他對中元節(jié)的地獄之霧和萬鬼之夜深信不疑,王妃娘娘卻告訴他,這都是人為制造出來的,萬鬼不過是吸濃霧吸多了產(chǎn)生的幻覺而已。
他有理由懷疑,屠小狗或許也中毒了。
毒霧讓屠小狗產(chǎn)生幻覺,讓人覺得是中邪。
想到這里,扶墨打了個激靈,“蹭”一聲站起來要拉屠不凡走。
看到滿桌子的菜,他又坐下來:“快吃快吃。”
“飯菜都上來了,別浪費,吃完我?guī)闳フ覀€人。”
屠不凡懨懨道:“誰?”
扶墨:“教給我二十四真言的人。”
光盤行動后。
扶墨拉著屠不凡回凌王府。
“王妃娘娘,您在嗎?”扶墨敲了敲門。
謝鶯眠習慣午睡。
今日有事,她睡得稍稍晚了一些。
剛入睡沒多久,就聽到了扶墨的聲音。
被打擾了睡眠,謝鶯眠心情不虞。
“扶墨,你最好有要緊事。”謝鶯眠近乎咬牙切齒。
扶墨撓頭。
完蛋!
他沒想到王妃娘娘這個時候還在午睡。
要是被王爺知道他打擾了王妃午睡,這頓罰跑不了了。
本著死道友不死貧道的原則,扶墨將屠不凡推出來:“王妃娘娘,我真有要緊事。”
“我兄弟,您也熟悉的屠不凡,可能要死了。”
謝鶯眠:?
屠不凡:……
扶墨道:“我懷疑屠小狗中了毒,一種能讓人產(chǎn)生幻覺的毒。”
“他最近一直重復做一個噩夢,已到了夜不能寐的地步。”
“他以為是中邪了,但有了毒霧事件,我覺得他更像中毒。”
謝鶯眠看到雙眼青黑、精神萎靡的屠不凡,確實是不太好的樣子:“進來。”
謝鶯眠給屠不凡把脈。
她的臉色越來越凝重。
扶墨和屠不凡心提到了嗓子眼。
等謝鶯眠把脈結束。
扶墨忍不住問道:“王妃娘娘,屠小狗他,沒事吧?”
謝鶯眠看著屠不凡:“你真的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屠不凡用力搓了搓臉:“我真不知道。”
“我從來沒得罪過小孩怪物。”
謝鶯眠聲音幽幽:“你是沒得罪過小孩怪物。”
“你是中了蠱。”
“一種,名為纏胎蠱的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