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嬤嬤道:“使者團當時都嚇壞了,好在七皇子是個明事理的,跟王爺打完架后乖乖上藥,乖乖吃飯休息,等傷好了繼續跟王爺打。”
“一開始王爺壓著七皇子打,后來慢慢的,王爺和七皇子打個平手,再往后,王爺和七皇子各自贏一半。”
謝鶯眠道:“后來呢?”
“公主和七皇子定親了嗎?”
寂嬤嬤搖頭:“七皇子是東麟國皇帝和皇后最喜歡的兒子,傳言說他是要繼承大統的。”
“咱們不能讓公主當側妃,他們也不能讓公主當皇后。”
“此事先帝和太妃知曉,東麟國的帝后也心知肚明,他們都沒將七皇子的童言童語放在心上,自然也不會張羅這種事。”
“后來七皇子被召喚回東麟國,小公主也被送到南方養病,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謝鶯眠只從別人口中聽過虞凌夜的妹妹,太妃的女兒,她的小姑子。
真人還未曾見過。
也不知道虞凌夜的親生妹子美到什么程度。
謝鶯眠問寂嬤嬤這個問題時。
寂嬤嬤的表情有些復雜:“一般來說,兒子像母親多一些,女兒像父親多一些。”
謝鶯眠懂了,小姑子長得像先帝。
從虞凌夜和皇帝等人的面部特征,她能推測出先帝的大概長相。
皇家之人,經過一代一代的基因改良,幾乎沒有丑人。
但不丑和絕美是兩個截然不同的概念。
小姑子沒能跟虞凌夜一樣完美繼承太妃的基因彩票有些可惜了。
寂嬤嬤道:“王妃娘娘,老奴也就跟您說說,您可千萬不要讓王爺知曉。”
“若王爺知曉了,肯定會要了老奴的命。”
“可惜了,本王全聽見了。”虞凌夜的聲音幽幽傳來。
寂嬤嬤嚇了一跳,臉霎時慘白如紙。
她之前待在皇宮里,知曉少說話才能活得長久。
跟王妃娘娘混熟了之后,她膽子才大了起來。
再加上她本身就是個愛八卦,愛家長里短的。
王妃娘娘與她志趣相投,又經常來廚房,一來二去,她才放松警惕。
如今被虞凌夜撞見,還撞見了她講那些不為人知的八卦。
寂嬤嬤嚇得不知所措。
“王,王爺。”
“老奴該死,老奴該死。”
寂嬤嬤跪在地上,身體顫抖:“求王爺開恩。”
謝鶯眠擋在寂嬤嬤跟前:“阿夜,你既聽到了,就應該知曉,是我要求寂嬤嬤講的,跟寂嬤嬤無關。”
虞凌夜看了寂嬤嬤一眼。
寂嬤嬤感受到虞凌夜的威壓,頭緊緊地貼著地面,大氣都不敢出。
虞凌夜:“怕什么?方才講本王閑話不是講的很開心?”
聞言,寂嬤嬤抖得更厲害了。
虞凌夜又看向謝鶯眠,語氣聽不出任何異常來:“王妃聽得可還開心?”
謝鶯眠:“開心。”
“你,生氣了?”
“本王像那么小氣的人?”
“……像。”這話謝鶯眠只敢在心里說說,不敢說出來。
“寂嬤嬤都是聽從我的命令行事,你若是怪罪,就怪罪我吧,不要遷怒到寂嬤嬤身上。”
虞凌夜冷嗤:“放心,一個都跑不掉。”
他對寂嬤嬤說:“背后議論主子,誰給你的膽子?你學的規矩都學進狗肚子里了?罰三個月月銀,重新學規矩,若再不改,下次直接攆出王府。”
寂嬤嬤如臨大赦。
三個月的月銀對她來說不算多,這點懲罰也不算什么。
王爺果真沒生氣。
“老奴叩謝王爺。”
虞凌夜看向謝鶯眠:“該你了。”
謝鶯眠:“你也要罰我三個月的月銀?”
虞凌夜冷聲道:“寂嬤嬤聽從你的命令議論本王,頂多算是從犯。”
“你是主犯,三個月的月銀不夠。”
謝鶯眠:“那你想扣我幾個月的月銀?”
虞凌夜甩了甩袖子。
以前還能用銀子來“威脅威脅”謝鶯眠。
從平價醫館開起來之后,銀子已經“威脅”不到她了。
何況她的空石空間里還堆滿了黃金。
“本王還沒想好如何處置你,先欠著。”虞凌夜伸出手,“過來。”
謝鶯眠將手遞給虞凌夜。
虞凌夜帶謝鶯眠去了澹月院后面的涼亭。
涼亭位于高處,可以隔絕開辣椒的霸道香氣。
涼亭有椅子。
虞凌夜坐下來之后,謝鶯眠狗腿一樣跑到虞凌夜身后給他按肩。
“你不要怪罪寂嬤嬤,是我問的。”謝鶯眠說,“我就是想知道你小時的一些事。”
“阿夜……小時候的你辛苦了。”
知道太妃不靠譜,不知道太妃那么不靠譜。
虞凌夜細長的手指落到謝鶯眠的手上:“過去的事已過去,再提及也沒什么意義。”
謝鶯眠:“不,有意義。”
“阿夜,你知道你在我心里像什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