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完了飯,趙牧出來在孟家的花園吹風(fēng)。
曹行視走了過來。
趙牧見狀,連忙打招呼道:“師兄!這么巧,你也過來散步。”
“并不巧,我專門過來找你的。”
曹行視淡淡的說道。
趙牧好奇的問道:“師兄找我是有什么事?”
曹行視盯著他:“我只是想告訴你,你的燼骸天賦強于你的靈能天賦,所以明日參加冬神祭,量力而行,不要勉強。”
趙牧心中一暖,笑道:“多謝師兄提醒。”
曹行視走過來,伸手拍了拍趙牧的肩膀:“在這個世界上,只有活的最久的人才能成就大業(yè)!鋒芒太盛反而容易夭折。”
“不要操之過急。你再好好練上兩年,到時候,我會讓你加入青殺隊!”
趙牧的眸中閃過一抹奇異的光芒。
青殺隊,可是擁有特權(quán)的。可以不被部隊征兆,便宜行事,甚至表現(xiàn)出色,還有望直接被帝京選召,加入強大的玄甲禁軍。
“師兄,加入青殺隊的標準是什么?”
趙牧盯著曹行視,一臉期待的問道。
曹行視對趙牧說道:“青殺隊成員十三人,除非有人退出,否則一般不會選拔新人。”
“但是,如果實力特別出色,或者像你一樣,有特殊才能的人。隊長和兩位副隊長三人都同意的情況,就能夠特殊提拔入隊。”
趙牧低頭思索了一會,又問道:“那么,實力要強大到什么程度才有資格呢?”
曹行視有些驚訝的看著趙牧。
他都已經(jīng)明示趙牧了,可以走燼骸師特招的路子。
可是看趙牧的想法,似乎想要靠實力入選。
他突然覺得,這個小師弟,似乎是個很有自已想法的人。
二人對視片刻,趙牧的目光不露鋒芒,也不退卻。
幾秒鐘以后,曹行視回答道:“如今青殺隊實力最弱的那個,就是糾察部隊的白梅梅。她的斗級是150.”
趙牧衡量了一下自已如今的水準,斗級13。
確實,差距還是有點大的。但只要后面通過銷售燼骸,大量獲取靈源,還是可以一試。
趙牧微笑道:“那好,一年時間之內(nèi),我會達到這個標準。”
這一回,曹行視臉上的驚訝之色徹底掩蓋不住了。
白梅梅花了三年時間才達到這個境界。
靠的是什么?
你以為靠的是她自已的刻苦修煉?
當然不是。
白梅梅是白漣的妹妹,兩個人的父親是瀘江市武備軍的中校營長,白家在瀘江市也是上流家族。
如果沒有家族鼎力支持的資源,他們就算天賦異稟,也不可能斗級提升的如此之快。
雖然在這個世界由于常年戰(zhàn)亂,給到了平民子女上升的機會。
但是資源向上層集中的情況,卻從來沒有改變過。
趙牧,他竟然說靠自已,一年之內(nèi)提升到150的斗級?
實在是天方夜譚。
曹行視搖了搖頭,“年輕人,有雄心壯志是好事。”
他又重重拍了拍趙牧的肩膀,算是對他的鼓勵。
“加油吧!”
他轉(zhuǎn)身離去,卻在心中已經(jīng)認定,趙牧不久之后就會意識到社會的殘酷,以及自已的天真。
可趙牧并非說大話。
他不需要斗級提升到150,而是認為,自已只需要達到白梅梅的實力,就有資格加入青殺隊了。
到時候,會以青殺隊作為跳板,加入帝國最精銳的玄甲禁軍。
然后一步步,闖進帝國的權(quán)力核心。只有那樣,他才能夠為十年前死去的那些人討回一個公道。
……
第二日一早,韓崇山副校長帶領(lǐng)著眾人,來到了位于慶州城市中心的天武廣場。
只不過見到莫關(guān)關(guān)的時候,發(fā)現(xiàn)她的臉上戴著面紗。
趙牧關(guān)心的說道:“關(guān)關(guān),你怎么了?身體不舒服嗎?”
莫關(guān)關(guān)緩緩搖頭:“沒事,我不喜歡拋頭露面。”
趙牧見狀,雖然覺得奇怪,但也沒有多問。
很快他們就見識到了慶州的繁華,那威武雄壯的武備軍,個個都是虎狼雄才,把守住了天武廣場周圍所有街道。
巨大的花車如同云樓一般駛來,高大華麗,美輪美奐。
天武廣場周邊,有鼓樂陣,巨大的鼓足有五米多高,手持巨大木槌的壯漢雙手高舉,木槌落下,轟鳴聲震天響。
這是軍陣樂,奏響之后氣壯山河,趙牧他們來到這里的時候,光是聽到這雄壯的樂曲就感覺到心潮澎湃。
而江南十三營的人,也已經(jīng)早早來到這里。
每一個營都有一種顏色的旗幟,他們在指定的地點站好,待會需要向看客們展示江南十三市新銳的風(fēng)采。
而韓崇山和曹行視等人,則是在場下有專門的地方等候觀禮。
趙牧七人站在原地,一個個挺起腰桿,要將自已最好的狀態(tài)拿出來。
趙牧雙手放在背后,跨立于原處,目光不時的掃向周圍。
每一個軍武專,都派出了七名最優(yōu)秀的新兵前來。
一共九十一人,代表了江南行省今年這一屆最頂尖的人才!
趙牧的目光不時與別人發(fā)生觸碰,有的客氣,有的針鋒相對,有的冷漠。
但是暗自里,一股互相較勁的氣勢已經(jīng)形成。
忽然之間,趙牧察覺到一股不善的目光,冷冷的從前方射來。
他扭頭一看,忽然笑了。
第一排第一個的位置,是銳金營的新兵所在。
他看到了唐子義,也就是幾個月前,被他在孟家老爺子面前擊敗的家伙。
B級天賦的唐子義,如今斗級也已經(jīng)達到15。銳金營的資源冠絕江南行省,不是蓋的。
可是當初他不是趙牧的對手,如今自然更不是。
趙牧目光平靜的與他對視,嘴角噙著淡淡的微笑。
沒有什么火花擦出,因為面對弱者,趙牧只會憐憫。
唐子義咬了咬牙,低聲說道:“你給我等著!千萬別被我碰上,不然我一定要你死的很難看!”
忽然,耳邊傳來一個不耐煩的聲音。
“總督大人快過來了,專心些!”
唐子義身體一顫,連忙轉(zhuǎn)身站好。
在他的不遠處,有一名長相與他相似,留著一頭銀灰色頭發(fā),面容冷漠的像冰霜的少年。
雖然是雙胞胎,可是他的面容比起唐子義多了幾分陰柔,恬淡如空谷幽蘭。男身女相,長得極美。
而銳金營七人團隊之中,竟然隱隱的以他為首,其他人腳步落后半步,如同眾星拱月將其凸顯出來。
“抱歉,弟弟。我看到了一個讓我討厭的人。”
唐子義連忙說道。
那少年是唐子義的孿生弟弟,銳金營A級天賦覺醒者,唐蘭。
唐蘭挑了挑眉:“就是那個出言污蔑銳金營的家伙?”
唐子義連忙說道:“對,就是他!”
他握緊了拳頭,對唐蘭說道:“如果這一次我們會碰到青鋒營,一定要給我個機會,一雪前恥!”
唐蘭的嘴角勾起嘲諷的弧度。
“你們兩個打一個都不是對手,再過去丟臉嗎?”
此話一出,唐子義和邊上的李寒山都羞愧的低下腦袋,卻沒有人敢反駁唐蘭的話語。
唐蘭瞇起眼睛,回頭只看了一眼青鋒營那個身材高大,氣度不凡的少年。
“如果他們真的倒霉被我們撞見的話,那么,我會讓他知道出言羞辱銳金營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