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漸漸接近九點鐘,趙牧活動完畢,對邵寒說道:
“時間差不多了哦!我們直接開始吧。”
邵寒卻果斷拒絕:“不,再等等!”
趙牧眸光一凝,“為什么?你在等誰?”
邵寒深吸了一口氣:“還有很重要的人,沒有到來呢!”
邵寒的話音剛剛落下,武斗館的大門再度被打開。
只不過這一回,開啟的并非正門,而是高處的小門。
高處的看臺是貴賓席,通常是留給校方的高層,或者重要的客人的。
誰都沒有想到,一次小小的初級營士兵決斗,竟然驚動了大人物!
校長柳威國手持拐杖出現在貴賓席前,威嚴的目光凌厲的掃過武斗場上的二人。
來的人不僅僅是柳威國,兩名副校長也跟在他的左右。
這種場面,堪稱壯觀!
“幾位校長怎么都來了?”
“難道說是為了邵寒而來?畢竟他父親可是瀘江市守備副使。”
“但是,那也太奇怪了吧!校長又不怎么給守備副使面子。就為了兩個初級營的新兵?”
所有人的臉上都露出驚詫的神色。
可是很快,他們就明白為何柳威國等人會親自到來。
三位校長落座之后,緊接著露出幾張陌生的面孔。
雖然不清楚他們是什么身份,但是這幾人一看衣著與氣度就遠非常人可比。
在座的各位學員,不缺乏來自大家族的子弟。
但是與這幾人一比,卻下意識的感到自慚形穢。
那種內斂卻能傲視一切的氣度,非頂級家族出身的人絕對不可能會有!
見到他們,邵寒的眸中閃過一抹激動之色。
趙牧此時才明白,邵寒等的人原來是他們。
他都不由得抬起頭看了過去,結果,正好與那幾人當中,一名銀灰色頭發,耳朵上打著蛇形耳釘的少年眼神對上。
少年看到了趙牧,卻面無表情的將目光挪開,仿佛根本沒有看到這個人一般。
那是一種極致的漠視。
他緊跟前方一名高大俊朗的青年,二人在貴賓席落了座。他們的位置,竟然比三位校長更尊貴。
直到看見他們胸口紋飾的玄武族徽時,趙牧方才明白他們到底是誰。
鎮守帝國鐵脊城的北堂王族!
趙牧的眸中,一抹凌厲的殺意一閃而過,不過被他迅速的掩飾了起來。
他的心態如今已經很好了,可是看到那個標志的時候,內心還是忍不住躁動起來,血液都在沸騰!
“龜息法!”
趙牧連忙運轉龜息法,壓抑住內心躁動的情緒。
眼下,還不是時候。
北堂王族的到來,在現場引起了一波小高潮。
人群之中不乏與王族接觸過的,很快識別出了他們的身份,不由得驚得目瞪口呆。
“王族的人,怎么會來到這種地方,觀看兩名新兵決斗?”
“還用問嗎,人家是過來掐尖,選拔人才的。”
孟球球對周圍的人解釋起掐尖的事情。
這并不意外,他們先去江南行省的大都會慶州,在銳金營掐尖完畢,自然還要去其他地方看看。
只是沒想到如此巧合,竟然在這一日來到青鋒營。
想來觀看這一場決斗,也是順路過來的。
至于三位校長為何也會出現,自然是陪同這些貴客。
趙牧看向對面的邵寒,“原來你算計的這么清楚,借著跟我決斗,然后展現自已的實力,獲得北堂王族的青睞。”
邵寒有些驚訝,隨即笑道:“想不到你這樣的窮人,也會知道北堂王族。”
“你猜的沒錯!為了這場戰斗,我可是耗費了不少精力與金錢。你以為,我只是為了擊敗你那么簡單嗎?”
鐵脊城作為帝國重鎮,那里的資源與軍武專教學水平,比青鋒營高出許多。
邵寒就是要以擊敗趙牧為契機,獲得北堂王族青睞,然后投靠王族,立下功名!
趙牧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只可惜,你要失望了!你,贏不了我。”
邵寒嗤笑了起來:“你向來都是這么自信的嗎?趙牧——”
他的目光變得無比凌厲。
“你根本不知道,現在的我有多強大!你也根本不清楚,你即將面對的,是什么!”
趙牧只是淡淡的說道:“垃圾話放完了?那就快些開始吧。”
此次主持決斗的,是教官謝映雪。
邵寒眼神示意謝映雪:“謝教官,我們都已經準備好了!”
謝映雪走上前去,站在二人中間,先是宣布了一番決斗條例。
“決斗的規則就是沒有規則!你們可以使用任何手段擊敗對手。當然,抱著擊殺對方的念頭也是可以的。”
“在這里,生死自負!有條件的話,我會出手盡可能的避免死亡事故出現。但你們也不要抱多大希望,畢竟戰場之上形勢瞬息萬變,誰都不能保證。”
“好了,現在我宣布,邵寒對趙牧,決斗開始!”
謝映雪宣布完規則之后,直接下場。
決斗,就要開始了!
貴賓席上,銀發少年北堂秋水一手托著下巴,眼神空洞的看著下方。
對于這種小地方所謂天才的決斗,他絲毫不感興趣。
“大哥,看這種比試有意思嗎?不是純純浪費我們的時間?”
“聽說這里今年有兩個A級特招生,還有一個稀有的空間系。直接找他們不就得了嗎?”
當著三位校長的面,北堂秋水說話也是絲毫不加以遮掩。
一上來就要挖走青鋒營最好的幾個苗子。
在他旁邊,那個看上去溫文爾雅的青年笑道:“不要小瞧別人!這些通過層層篩選,殺出重圍的人當中,可不乏天才。”
他們在銳金營的時候,也遇到過幾個可堪培養的天才。只不過慶州財大氣粗,資源充足,愣是將人留了下來。
這也是他們北堂王族的遺憾。
青鋒營,如今在整個江南行省的排名只在中游水準,恰好因為其在北部城市,而且還有一個特殊的人在這里。
所以離開江南行省之前,他們才會特地過來一趟。
北堂秋水不耐煩的說道:“你說是就是吧!一個斗級6打斗級10,這兩個在我看來都是白癡!”
“一個蠢,一個不要臉!”
儒雅青年北堂憶海笑道:“好歹邵寒也是瀘江市守備副使的兒子,他父親邵天意也是一員猛將。邵天意的兒子,或許也會給人驚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