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氏？你是那詭異詛咒，莫非是你下的？”
白羽故作好奇地問道。
洪天恨搖了搖頭，道：
“那自然不是，小侄不過一介半帝，如何能下得了那般詛咒。”
“實則是此間金錢大道有缺。”
白羽若有所思，問道：
“有什么缺陷？”
洪天恨道：
“金錢大道，須得無限擴張增殖，要么吞并奴役其他諸天，要么就會內部腐爛。”
“所以每隔一段時間，都會出現一場大動亂。”
“而師尊的出現，則是加劇了這種動亂。”
白羽摸著下巴，反復咂摸。
這玩意，怎么聽起來有點像是周期性的經濟危機呢？
當然，也就是有點那意思，藍星和昆墟差距太大，不能簡單類比。
白羽再詢問是什么動亂，洪天恨則是攤了攤手，表示自已所知有限。
白羽也沒有多追問，便與周先生閑聊起來。
周先生帶著白羽，在這處洞天閑逛。
不得不說，這家伙也是個人才。
將職業背債人做到了極限。
而且，他還將借法天尊那一套復制過來。
幫助信徒還債，然后包裝借貸，事成之后三七分成。
借貸完后，所有債務一律轉移到周先生身上。
如此，信徒擺脫了債務，周先生得到了金錢，只有天銀錢莊受傷的世界達成了。
這般模式之下，天爹教信徒呈現指數級爆炸。
如今周先生的身家，比白羽還要恐怖。
沒辦法，老天爺賞官司吃。
他那一身神通，就是為背債賴賬而生的。
白羽走后。
洪天恨面色凝重，道：
“師尊，您準備好了嗎？”
周先生點頭：
“為師的修為已臻極境，身家也已足夠，只差一枚帝果，便能證道成帝！”
“天恨，你真有把握，搞到那枚帝果？”
洪天恨道：
“師尊放心，我和萬寶奸賊明爭暗斗了無數億萬年，比他自已還了解他！”
“徒兒一定助您取得帝果。”
“到時候，再加上您這一身神通，就有希望推翻萬寶逆賊，徹底改變昆墟！”
周先生手中把玩著三枚銅錢，目光悠悠：
“是啊，這腐爛的世界，也該變一變了。。”
另一邊，白羽回到了天母教堂。
接下來的日子，他“全力配合”天銀錢莊，征討天爹邪教，務必要將匪首斬殺。
具體表現為，隔三差五和匪首吃個火鍋唱個歌。
效果十分明顯，一舉破獲了好幾個天爹教據點。
天爹教不得不轉入蟄伏狀態。
天銀錢莊的資產流失，也得到了有效遏制。
天銀帝君十分欣慰，親自手書，感謝白羽的協助。
但實際上，這不過是白羽和周先生唱的雙簧。
不能光逮著一只羊薅，也得讓天銀錢莊喘口氣——然后去薅其他七大商盟。
有了白羽這內鬼相助，周先生完美地利用各大商盟規則，東薅一把，西薅一把。
那真是薅出了新水平，薅出了新境界，薅出了新思想。
真正實現了可持續性地竭澤而漁。
這日，白羽手持羽毛筆，奮筆疾書。
不多時，一份表文就已經寫好。
之前，他一直在想，怎么才能擴展送葬生意，讓富人也多死一點。
經過這些日子的苦思冥想，他終于想通了其中關竅。
富人為什么不會死？因為金錢會增殖！
增殖的速度，遠超富人消耗的速度，富人只會越來越富。
在昆墟，越富裕就越安全！
那么問題就簡單了，加大富人的硬性消耗——增加壽命限制！
所以，白羽慷慨陳詞，上書大天尊。
大意是，昆墟十層，一切都是萬寶大天尊的財產，連人都是，憑什么人的壽命不是？
你都沒交錢，憑什么可以長生呢？
所以，最好能給所有人，都加上壽命限制。
想要長生？沒問題，充錢就能延壽。
這一份表文打上去，萬寶天尊看了都沉默了。
還有這種玩法！
這家伙的毒計是真的毒。
而且最狠的是，這家伙連自已都算計在里面。
強烈建議，大天尊改寫此界壽命規則！
包括八大帝君在內，一律增加壽命限制！
萬寶大天尊感慨之余，不由得又有幾分感動。
看看，什么叫忠臣良臣賢臣啊！
為了忠誠，狠起來連自已都算計！
他將表文放在桌上，飛速權衡著其中利弊。
毫無疑問，這一建議十分有用，甚至能夠完善金錢大道。
連壽命上限都沒有，怎么顯現得出金錢的威能呢？
萬寶大天尊想了想，在表文上畫了一個圈，表示同意。
“江小白，此人忠誠可嘉，可以大用！”
另一邊，白羽等了許久，沒等來萬寶大天尊的回復。
他心中不由得有些失望。
想想也是，改變一界壽命法則之事，也不是一蹴而就的。
一旦公開推行，哪怕是八大帝君，也會心生怨恨。
換了是他，也不會貿然推行，而是先將生米煮成熟飯。
不過，他敢篤定，萬寶大天尊禁受不住這種誘惑。
此策若是推行，大天尊對昆墟世界的掌控，又要再上一個臺階。
就在這時，一位巫女秘書匆匆而來：
“大祭司，有貴客上門！”
白羽眉頭一挑：
“是什么人？”
巫女秘書道：
“天銀錢莊富家之人，富家中了奇怪詛咒，莫名其妙地有人接連死亡。”
“這富家可了不得，乃是大天尊最早的一批心腹，也是掌控天銀錢莊命脈的二十六家之一！”
白羽從座位上一躍而起。
“走，帶我去看看。”
果不其然，會客廳中，富家家主背著手，在廳中踱來踱去。
“大祭司，你可算來了！”
“我富家中了詛咒，請大祭司借天尊之力，驅除邪祟！”
白羽自然是點頭答應。
他二話不說，抄起家伙趕往富家。
此時的富家上方，籠罩著一層詭異詛咒，與昔日蓮氏如出一轍。
白羽裝模作樣，手持圣典，主持了驅邪儀式。
不出所料，屁用沒有！
天母教堂的種種儀軌，壓根影響不了這種詛咒。
接下來的日子，果然富家之人開始暴斃。
從嫡系開始，一路向外圍蔓延。
起先還只是修為低下的族人，往后甚至蔓延到了半帝巨擘！
對此，白羽表示十分同情，悲傷得笑出了聲。
終于，又有一筆大的送葬生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