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一眾師傅隨著霍步泉也開始動作。
打球就能練功?
觀眾們也跟著“練”了起來。
幾分鐘后。
十九館的館主們一個接著一個的明白過來。
這兩個動作不正是在變相練習那一招單鞭救主嗎?
他們終于明白,王龍為什么說梁縱悟性低是優(yōu)點了!
天賦悟性高的武者,即便這一招不好學,也能照葫蘆畫瓢學個七八分像,或許就這樣結(jié)束了。
但梁縱不同。
他可以說,基本沒有什么靈性,只會機械的完成師父交代的任務。
可這恰恰又是他的優(yōu)點。
練武不練功,到老一場空。
正因為他不問緣由,機械的完成這看似荒誕的打球訓練,身體形成了驚人的肌肉記憶。
在他本人完全沒有意識到的情況下,單鞭抽穴,塌掌寸勁,早已經(jīng)爐火純青。
還是因為他悟性低。
以至于在連著和朱強過了兩招之后才明白,王龍訓練他的正是單鞭救主這一招。
更是因為他悟性低。
在朱強變幻莫測的一招紫燕斜飛下,沒有過多思考,只想全力施展出剛剛領悟的這一招,不惜硬挨一掌,才讓他成功以弱克強,一招制敵!
“哈哈哈!”
霍步泉開懷大笑,
“老朽今天可算見識到什么叫因材施教了,咱們都是當師父的,卻不如一個年輕人,慚愧慚愧啊!”
其余人也跟著連連點頭。
唯有兩個人臉色比吃了死蒼蠅還難看。
也是現(xiàn)場唯二的兩名女性武者。
讓徒弟抬走朱強的駱怡心氣的胸口不斷起伏,全身不停的發(fā)抖。
中途加入賭局的葛華萍更是雙拳緊握,眼底充滿怒火。
“哼!雕蟲小技而已,霍大師,您也太抬舉他了!”
駱怡心忍不住不屑道,
“就是運氣好,要是我徒弟不出那一拳,他梁縱又上哪兒單鞭救主去?瞎貓碰上死耗子,再說了,梁縱這一撩一掌,不應該是兩招嗎?他已經(jīng)輸了!”
仗著自己徒弟多,駱怡心直接耍起了無賴。
“呵呵,剛才已經(jīng)有師傅解釋過了,單鞭救主這是一招,要這么說,你那徒弟一次攻擊有好幾種變化,難不成也不是一招?”
王龍哂笑開口,掰著手指頭列舉,
“再說了,燕形掌,無非就是燕子抄水,玉燕翻飛,紫燕斜飛,乳燕初飛這幾大基本形,難道還猜不出你那徒弟要用什么嗎?”
沒想到王龍對燕形掌這么了解?
駱怡心吃了一驚,旋即臉色一沉,恍然冷笑,
“哦,我明白了,你小子今天來的目的就是故意盯著我們燕形武館來的吧,你分明是故意針對!當我駱怡心好欺負嗎?”
“真是可笑!”閔小瓊冷笑開口,“駱師傅,不是你主動挑釁我們的嗎?輸不起就是輸不起,何必找這么多理由?”
“哎,什么時候輪到你這小丫頭片子說話了?”
一棟大廈外加一個保鏢公司。
駱怡心想想都肉疼,直接當場撒潑。
“好了!”
又是德高望重的霍步泉開口,這才讓駱怡心閉嘴,
“駱師傅,我們習武之人要有信義,這是你輸了,如果你贏了,你還會計較這一招一式的說法嗎?愿賭服輸,老朽雖然年紀大了,但要是誰敢敗壞武行的名聲,我也要管一管!”
全場此時安靜下來。
“沒錯!”
葛華萍徑直開口,
“我認同霍大師的說法,我承認這個結(jié)果,閔師傅,會武宴結(jié)束后,我會履行承諾,幫你買下其中一棟大廈送給你!”
言罷。
葛華萍突然看向駱怡心。
駱怡心徹底啞火,葛師傅都認栽了,她還能說什么,只好撇嘴道:
“行,我也同意,行了吧!”
如同做夢一樣。
幾分鐘前,閔玉郎還窮困潦倒。
可現(xiàn)在。
他竟然成了財主!
下一場比武。
梁縱因為受了傷,直接選擇棄權(quán)。
不過對于四郎武館來說,排名已經(jīng)不重要了。
結(jié)果無論怎么樣。
他們今天都是最大的受益人。
駱怡心越看越氣,尤其是看王龍的時候,恨不得把他吃了!
將近兩個多小時會武終于結(jié)束。
時間也已經(jīng)過了十二點。
孫關城開口道:“好了,如果沒有別的事情的話,請各位館主移步頂樓雅間,我們把酒言歡,好好聚一聚!”
這是會武宴最后的流程,會武有輸有贏,最后一起吃頓飯說開,下回再比。
也是緩和十九館矛盾的重要環(huán)節(jié)。
可就在此時。
一反常態(tài),這次表現(xiàn)的越發(fā)沉默的趙云俠看了看表,突然開口,
“等等!孫師傅,你在這個頭人的位置已經(jīng)三年了吧,勞苦功高,我覺得是時候該換換了吧!”
早有預感的孫關城沒有驚訝,而是臉色一沉,冷聲道:
“趙師傅今天各種低調(diào),我還以為是你轉(zhuǎn)性了呢,原來在這里等著我呢,我這個頭人是在座各位師傅給面子,大家表決選出來的,
趙師傅如果有意見,那我們重新選一次怎么樣?”
刷!
王龍突然看向酒店旋轉(zhuǎn)門,“來了!”
下一瞬。
狂風大作。
黑色唐裝,身材健碩的老者赫然出現(xiàn)。
他負手而立,瞇眼道:
“表決?哼哼,武道界從來都是用拳頭說話,什么時候開始搞這種無聊的形式了?如果要表決的話,我是不是也可以插一手呢?”
吱吱呀呀……
椅子晃動的聲音連綿不絕。
見到老者的剎那。
十九館所有館主師傅都是臉色大變,接連站了起來。
就連德高望重的霍步泉也一樣,起身目露恐懼的盯著來人。
打遍武行十九館,津城武道第一人。
秦爺,秦百川!
“秦爺?”駱怡心忍不住驚恐道,“您,您不是不過問江湖事了嗎?怎么……”
“什么意思?”
秦百川一開口,嚇得駱怡心瑟瑟發(fā)抖,
“不過問江湖事,遇到不公平的事就不能管管了?”
孫關城穩(wěn)了穩(wěn)心神,強壓著恐懼上前拱手笑道:
“當然可以,不知道秦爺這次來參加我武行會武宴有何指教?”
秦百川看向趙云俠,早有預謀的趙云俠露出笑臉,而后,他再次看向?qū)O關城,道:
“很簡單,武道,向來都是強者居之,既然趙云俠質(zhì)疑你孫師傅,你們干脆比一場,誰贏了誰當頭人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