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能物理性鎮壓，還能進行人參公雞呢。
寧軟默默在心里補充了一句。
“看起來，好像是鎮壓吧。”
寧軟隨口道了句，“不過那位劍修的劍，還在下方，鎮壓著這些劍氣。”
“等劍也撐不住了，劍氣就會徹底爆發。”
厲穆將視線從斷手上收回，沉聲問道：“峽谷下方還有什么？”
寧軟搖頭，“除了那位劍修的斷劍，就什么都沒了。”
當然也沒有再下去的必要。
“那它……”厲穆欲言又止。
寧軟知道他的意思。
東秦的將軍，自然一心為東秦，為靈界，為人族。
她也不賣關子，當即說道：“我會帶回去給人族。”
“……”厲穆沉默了一瞬。
不曾再開口。
而是傳音道：“你想詢問它有關于仙界，還有咒鴉族的事？”
寧軟想也不想便傳音回來，“當然。”
厲穆：“……”不可否認，他很佩服這股膽氣。
若是平時，就哪怕現在，也是很欣賞的。
可此事……
他并不是很贊同，“此事事關重大，你應該也知道，有些秘密，其實不知道比知道更好。”
“理論上說是這樣的，不過……”寧軟傳音反駁，“不過對于我來說，不滿足好奇心，也很難受。”
“而且，厲將軍不是已經知道了么？仙人，可是已經對我出過手了。”
“明明就不認識我的仙人，為何想殺我？”
“這個我總得弄清楚，不然豈不是要做冤死鬼？”
“……”厲穆不知道該怎么說。
沉默許久，也只能傳音一句，“不論如何，人族會保你。”
他對天命不天命，素來不看重。
但寧軟……拋開他頗為欣賞，且準備著重培養的柳韻不談，就她本身，他也是十分滿意的。
雖然搞事是厲害了點。
可她搞的事，似乎她自已也都能平。
這次就算他不來，那位人族的前輩不來，寧軟也能無事。
甚至于，她若有心，其實也已經有了守護人族的能力。
哪怕只是外力。
但她本身也是驚才絕艷的天才，只待成長起來，甚至可以超過他如今的成就與名聲。
“多謝厲將軍的好意了。”寧軟誠懇道謝。
這次并非傳音。
兩人突然沉默了一瞬，牧憶秋就猜到應該是這兩人是在私下溝通。
如今聽到寧軟突如其來的道謝，她更加肯定自已的猜測了。
但她沒有多問。
只道：“我們是不是先離開？沒了這只手在下面搞事，劍氣爆發的速度會慢點。”
“但我們也沒必要在這里久待吧？”
寧軟聞言，掏出了紅蓮仙器。
連人帶劍一同消失在原地。
紅蓮靜靜漂浮在半空。
散發著濃郁的仙氣。
李川已經徹底看呆：“……”
滿腦子都是，將來吹牛的資本有了。
他現在不止見過兩件仙器，連存在仙人神魂的胳膊都看到過了啊啊啊！！！
厲穆的目光也穩穩落在紅蓮仙器上，黑沉的眼底掠過一絲波瀾。
但很快便歸于沉靜。
他突然抬眸。
神識投向遠方。
緩緩啟唇：“十大種族的修士要到了。”
但好在斷手已經收了進去。
現在頂多只能感應到仙氣的氣息。
寧軟在紅蓮空間內同樣聽到了厲穆的聲音。
不過問題不大。
到了就到了。
她提著紅劍，仔細端詳了一陣，試探性開口，“小紅？”
“主人！終于……能……說話……和主人！開心！”
小紅語氣雀躍。
劍身微顫。
“這么開心嗎？”寧軟屈指輕撫劍身，張口就道：“你現在還能再生出幾把劍嗎？”
“小紅……不會……生劍。”
“騙人，你會。”
“小紅……不會……”
“你不會，那另外四柄劍怎么來的？”
“小紅……不知道。”
寧軟：“……”
她換了個問題，“你能說話了，那另外四柄呢？”
“他們……還不會，沒小紅……聰明，笨。”
“……”聰不聰明不知道，反正攻擊性有點強是真的。
非常愛踩一捧一，侮辱別人。
寧軟還想再問幾句。
剛被鎮壓了一會兒的斷手，又開始掙扎起來。
難聽至極的嗓音在空間內回蕩：
“大膽……凡修……安敢囚禁本尊……”
“待本尊脫困……定要爾等神魂俱滅……”
斷手在紅劍的壓制下，五指扭曲，暗紫色紋路又黯淡了些許。
寧軟還沒說話，小紅先不樂意了。
劍身一震，發出稚嫩卻帶著十足嫌棄的聲音：
“吵……死了！”
“閉嘴……弱雞！”
“……”
斷手明顯被這聲“弱雞”刺激得不輕，掙扎得更劇烈了：
“螻蟻……安敢辱我……”
小紅：“就辱……怎么？弱……還不讓說？”
斷手：“本尊乃……”
小紅：“弱雞！”
斷手：“仙凡有別……”
小紅：“弱雞，弱雞！”
寧軟：“……”
小紅：“弱雞……”
寧軟：“……”不是，她也沒罵過別人弱雞……吧？
哪兒學的詞？
她看著自已的靈劍單方面用貧瘠的詞匯量對仙人神魂又進行了一番言語辱罵。
而那只斷手除了重復幾句威脅和自稱，竟被噎得毫無還口之力，場面一度十分……詭異。
不過效果拔群。
仙人神魂……真的被氣到了。
胳膊上的暗紫色紋路閃爍得跟接觸不良的燈泡似的。
寧軟輕咳一聲，朝著小紅道：“能將它放開嗎？”
小紅：“不能……它壞……”
說完，又趁機補充了兩個字，“弱雞。”
寧軟：“……”到底誰壞啊。
“所以說，就得一直這么插著它？”
小紅：“可以……讓它們來……它們笨，但它弱雞。”
另外四柄劍笨，仙人神魂弱雞。
就你又聰明又強。
寧軟直接就明悟了小紅的意思。
寧軟意念一動。
橙劍就從外邊飛了進來。
突然刺到胳膊上。
小紅則快速拔出，整個劍身飄蕩在斷手上方，還在喋喋不休的重復著那兩個字，“弱雞，弱雞。”
“笨，笨。”
“小紅，聰明。”
寧軟：“……”可真是太聰明了。
大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