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也只能以此方法一搏,她若離開,或有被抓的可能。”
“她若不離開,反正東極谷也已經(jīng)打開,便請前輩攜帶異寶,再來一尋。”
“如果還是找不到那賊人……”
“或許就只能另尋別的線索了。”
“……”
說得好聽是另尋線索。
可要真的還有別的線索,他們又何至于與那個至今都看不到身影的家伙死磕?
影族這個虧吃得太大了!
……
“寧軟,我覺得再這么修煉下去,我可能真的距離渡劫不久了。”
“噢,你在炫耀嗎?”
咔嚓——
咔嚓——
咔嚓——
“我在告訴你這個事實,另外,從昨日開始,外邊的動靜似乎小了很多,他們是不是不準(zhǔn)備找你了?”
“不知道啊。”
咔嚓——
咔嚓——
咔嚓——
“……你是真不急著離開啊。”
“不急啊。”
咔嚓——
咔嚓——
咔嚓——
“……”
牧憶秋無話可說。
她也是真看出來寧軟不急了。
影族在外邊找她這個賊人找得快要破防。
她在里邊嗑瓜子,嗑得不亦樂乎。
噢……也不只是嗑瓜子。
她還在寫小說。
小說名叫什么?
寧軟似乎也還沒定好。
但取了好幾個備用名。
牧憶秋只看了一眼,都覺得難以啟齒。
沒有一個是正經(jīng)名字。
《一胎三寶:影族四王找上門》
《揣崽跑路后,四王全瘋了》
《孕肚藏不住,影族四王搶當(dāng)?shù)?/p>
《她帶三寶歸來,四王跪求原諒》
名字是挺多的。
但……
牧憶秋一忍再忍,還是未能忍住,一指寧軟冥思苦想出來的幾個書名:
“你寫影族四王沒什么,但為什么各個書名都有孩子?還是三個?哪個王的?”
“哪個王的都不是。”寧軟一邊寫一邊嗑著瓜子。
牧憶秋仿若吃了蒼蠅,“你……你這……那孩子是誰的?”
寧軟:“女主自已的啊。”
牧憶秋:“啊?”∑(??д??lll)?
寧軟:“啊!”ò?ó!
牧憶秋:“不是,她自已怎么生孩子?”
寧軟:“她自已怎么不能生了?牧憶秋啊,你上理論課不認(rèn)真,萬族之中,就有個靈裔族,他們族中無論男女,都可無性繁殖,雖然種族不是很大,也不再考核范圍,但不考,你就能不看書,不學(xué)習(xí)了嗎?”
牧憶秋:“?”都不考,哪個正經(jīng)人還去學(xué)啊?
寧軟:“不過我的女主也不是靈裔族,這種明顯會得罪影族的事,不能隨意把別人牽扯進(jìn)來,所以我設(shè)定女主是吃了某種靈果,影族再氣,也不能把這種靈果找出來毀滅吧?”
“……”那你還真是個好人。
這都被你想到了。
而且你竟然還知道這會得罪影族……
當(dāng)然,這也不是重點。
重點是,就算有了解釋說明,這劇情還是好荒謬啊!
牧憶秋唇齒蠕動:“孩子都不是四王的,他們?yōu)槭裁匆獡尞?dāng)?shù)俊?/p>
寧軟微笑著看了她一眼,“你想知道?”
牧憶秋瞪著她,“不然我問你做什么?”
寧軟:“接下來的就是付費內(nèi)容了,想知道,等以后出去了,自已去買書看,不就知道了。”
牧憶秋:“?”
她深吸了口氣。
“就算如此,你也沒必要取這么……這么,各個書名都帶著孩子吧?”
寧軟用余光斜睨了她一眼。
將后一頁的紙張抽了出來,纖長手指認(rèn)真點了點,“也有不帶孩子的啊,我還沒想好用哪個。”
“?”
牧憶秋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過去。
不看還罷了。
看了后,她臉上的表情瞬間凝固。
《四王囚寵:嬌嬌逃不掉》
《偏執(zhí)四王:她的裙下臣》
《影族四王:強(qiáng)制愛她成癮》
《四王爭寵:嬌軟美人她插翅難逃》
牧憶秋:“……”
“……那她最后到底逃掉了嗎?”
夠嗆吧。
看這書名都難逃。
哦不,也不對。
說是四王,可北王都死了。
依照寧軟對敵人相當(dāng)寫實的風(fēng)格,那書里的北王,必然也是活不了的。
所謂四王,最后也就只剩下三個。
寧軟微笑著看她,“這也是付費內(nèi)容,想知道,到時候買書。”
牧憶秋:“……”
“那也要你的書售的出去才行,明擺著是詆毀影族四王的小說,你說他們敢不敢買?”
“為何不敢?”寧軟收回目光,饒有深意的盯著自已桌上的稿子,“就因為是關(guān)于影族四王的,他們才會買啊。”
懂不懂什么叫流量!
萬族之中,流量最高的,不就是十大種族?
影族見不慣她的書有什么用。
還能封殺她不成?
只要寫不死,就往死里寫。
她就不信除了牧憶秋,就沒人會對這些東西感興趣了?
牧憶秋:“……”不懂。
且還是覺得很離譜。
……
寧軟雖然在專注于寫文。
但也仍舊是關(guān)注著外邊的。
很快,她就發(fā)現(xiàn),牧憶秋還真沒說錯。
影族這群家伙,有動靜了。
東極谷內(nèi)這群修士搜尋的頻率大大降低。
甚至已經(jīng)稱得上是消極怠工。
不止不好好搜查她這個賊人。
竟然還在聊天。
“王姜大人真的準(zhǔn)備放棄搜尋那賊子了?”
“不放棄又能如何?大人也沒辦法,不久之前,族中就因此對大人極為不滿,東極谷總不能一直封鎖啊,咱們反正都在里邊,倒是無所謂,可外邊……還得進(jìn)來修煉呢。”
“明日就要開啟陣法了,到時入谷的修士怕是不會少了。”
“那是自然,多些也好,若是那賊子還躲在某處,到時候進(jìn)來的人多了,說不定正好能揪出他呢?”
“誰知道他是否還在呢,王五一個小輩說在,王姜大人便也信了。”
“話不能這么說,王五的直覺確實是強(qiáng)得很,總是不能忽視的。”
“……”
走的很遠(yuǎn)了。
但對話都還在繼續(xù)。
當(dāng)然也沒有反反復(fù)復(fù)的說著那幾句話。
但話題,始終沒變。
就圍繞著那么一個信息量展開。
“他們不封鎖了啊。”
寧軟暫時停下寫文的手,幽幽啟唇。
牧憶秋:“……所以,你要出去了嗎?”
“當(dāng)然不啊,我的小說還未寫完。”寧軟說完,便又自顧埋頭開寫。
牧憶秋:“……不是,你不出去就僅僅是因為,你的小說沒寫完?”
寧軟點頭:“是啊,不然呢?”
“……”
牧憶秋已經(jīng)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半晌之后才道:“我以為你已經(jīng)看出來,他們這明擺著就是陷阱,是陽謀了,所以才不離開。”
寧軟眨了眨眼,“啊對,也有這個原因。”
牧憶秋:“……”你有個屁。
你根本就沒看出來。
滿腦子都沉浸在小說里,你能看出什么?
“算了,不離開也好,現(xiàn)在反而不宜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