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宗正很誠心。
一如寧軟能察覺出不善與殺意。
當然也能對這種誠心有敏銳的感知。
但是沒用啊。
這個,她是真不知道。
仙人他死也不說啊。
大宗正未能問出想要的東西,只得沉默離去。
又過了一日。
鳳雀族的強者也來了。
他便是正經敲門而入。
來的目的和大宗正也差不多,但更委婉。
“前輩,我這里真沒什么斷手。”
“那你為何去峽谷?”
“我想去就去了啊。”
“你之前不是還說,是因為尋不到出口所以誤入嗎?”
“是嗎?那就是誤入的吧。”
“……”
你要不要再敷衍一點?
鳳雀族強者姣好的脾氣,都險些沒能忍住。
問到最后,除了多一肚子氣之外,再沒有多出半句想要的答案。
最后,也只能揮袖離去。
又是一日過去。
寧軟也不在意會不會有人來了。
因為她準備走了。
精致豪華的車輦朝著永恒域門戶駛去。
車輦內,有備好的各種茶點吃食。
寧軟正在破境。
是的。
就在離開的那一刻,她突然有了突破的感覺。
一上車輦,就開始入定突破。
避免影響到她,牧憶秋和血蝠族首領,九尾女修,都于車輦外并行。
車輦速度不快。
從它一離開住處。
十大種族的強者就感應到了。
“我們真就這樣放她離開?”
暗族強者有些不甘心。
他們來這一趟,什么都沒得到不說。
面子也被人族給踩了。
蛟族強者已經徹底養好了傷,聞言,只是淡淡抬了抬頭,“不放能怎么辦,誰還能去攔不成?不只是你不甘心,我也一樣,但沒辦法啊,誰能抵擋寧軟手里那些畫?”
紫金族強者看向大宗正,“我們真的就算了?”
大宗正淡淡瞥了他一眼,“我今日便回族,諸位請自便。”
說完。
便徑直離開了殿內。
徒留下幾名強者面面相覷,甚是不敢置信。
“她真放棄了?放棄仙器也就罷了,可那斷手,是和仙人有關的啊。”
“她之前可是找過寧軟的,誰知有沒有從寧軟口中知道什么。”
“說起來,老麻雀你也尋過寧軟吧?你又得知了什么?”
“一群老不要臉的,寧軟什么性子你們不知道?我問,她就能說?”
“誒,罷罷罷,也不是全無收獲的,至少人族這傳音符確實不錯,手法很是特殊,效果也極好,確實方便了。”
“……”
……
寧軟這次突破的很順利。
沒有痛苦。
速度也快。
她最擔心的便是左手上的琉璃骨。
但好在,此次突破,它并無反應。
或許是因為只是破了個小境界。
又或許,是因為大爹曾出手封印過。
“九境高階了,你現在破境的速度好像比以前更快了啊。”
寧軟突破完,在車輦外給她護法的三人便也進來了。
牧憶秋托著下頜,若有所思。
“你不是也破了個小境?”寧軟瞄了她一眼。
這家伙修煉的速度,也是一點不慢。
“你是不是又想和我打?”寧軟歪頭問道。
牧憶秋:“……”這次她還真沒這么想過。
不過……
干架,她是喜歡的。
沒有拒絕的道理。
“你不會用畫吧?”牧憶秋狐疑的迎上她的視線。
寧軟:“什么畫不畫的,切磋而已,我怎么會是那種人?”
牧憶秋頓時便眼前一亮,“那打一架。”
寧軟糾正她:“是切磋。”
牧憶秋:“都一樣。”
約好了架的兩人,也沒有立即便出去打。
等到車輦離開了永恒域門戶,逐漸遠去后,兩名劍修方飛出車輦,開始了許久未有的切磋。
兩人一個十一境。
一個九境。
卻都不是普通的十一境與九境。
牧憶秋只一人一劍。
寧軟只憑劍,是很吃力的。
所以在必要時侯,不論是靈術還是拳頭,全都招呼在了牧憶秋身上。
“弱雞……弱雞……”
在又一拳將牧憶秋逼退后,寧軟持劍而上。
比劍先到的,是來自于小紅的垃圾話攻擊。
它好像也不會別的詞,就只會反反復復的說著‘弱雞’二字。
牧憶秋聽得膩了,一邊打一邊罵寧軟,:“你也太無恥了,打架就打架,你還教它罵人,有劍靈了不起啊!劍靈會說話了不起啊!”
“弱雞……弱雞……”
“……”
車輦之上,血蝠族首領和九尾女修在觀戰。
除了看兩人斗法比劍外,注意力便幾乎都匯聚在寧軟手中的紅劍之上。
“你能看出她這柄劍的根底嗎?”
九尾女修站姿妖嬈,修長的手指輕卷著發尾,嗓音嬌柔的詢問了一句。
她就像是已經不記得那日的談話了一樣。
一如既往的通他說話,跟著他辦事。
除了絕口不肯定認他們是道侶這件事以外,她和以前,是一模一樣的。
仿若沒有任何變化。
血蝠族首領沉沉的眸光凝視那柄紅劍,搖頭,“看不出來。”
“也沒有感應到仙氣。”九尾女修道。
血蝠族首領:“仙器何曾是隨處可見之物了。”
“不可見嗎?”九尾女修一指寧軟,“就我們已經知曉的,她便有兩件仙器,一件半仙器了。”
血蝠族首領:“……”
九尾女修又道:“比起仙器,我倒是覺得,她手里的畫,比仙器還要更可怕幾分。”
血蝠族首領:“……”
兩人的對話并非傳音,寧軟和牧憶秋都能聽得清楚。
但也并沒有人在意。
兩人打得很是激烈。
身影以極快的速度在空中交錯。
劍光閃爍,靈術碰撞的轟鳴聲不絕于耳。
其中還夾雜著小紅持續不斷的罵罵咧咧。
“寧軟,讓她閉嘴,你太卑鄙了!”
“卑鄙……弱雞……卑鄙……”
寧軟:“……”淦,這不就又學會一個詞兒了?
她也挺頭疼的啊,“你別再教它了,本來它就只會一個詞,現在在你的教導下,它成功的又多學了一個。”
小紅閉嘴這件事,已經不是她能控制的了。
可能是在意識海中憋的太久,一出來它就控制不住的想說話。
牧憶秋:“……”
這一場切磋持續了將近兩個時辰。
兩人硬是打得有來有回。
最后是牧憶秋先行認輸。
見她認輸,寧軟意猶未盡,大有打到正酣時,對手突然說她不打了,認輸了,改日再來的憋屈感:
“你應該還有所保留吧?之前在小殘界不是學了那位咒鴉族前輩的劍法?你怎么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