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發(fā)現(xiàn)?”我見狀一喜。
“有東西過來了!”那沙里飛卻是瞇起眼睛盯著一個方向看去。
從我們這里看過去,視線是被連綿的沙丘給遮住的,看不到沙丘那邊是什么。
此時忽然間一陣黃沙從對面一座沙丘上卷起,隨后就見一頭駱駝從沙丘上露了出來,緊跟著又是一頭。
轉眼之間,一支駝隊就從沙丘上現(xiàn)出了身影。
緊跟著另外兩座沙丘上,又分別出現(xiàn)了兩支駝隊。
一陣風沙揚起,三支駝隊就從沙丘上俯沖而下,朝著我們快速逼近,揚起滾滾的黃沙。
“兄弟們,又有來送死的了!”我瞇著眼看了一陣,高聲喝道。
“迎敵!”彭曉下令。
第九局小隊立即結出陣型,龔慈大師則就地開始布置陣法。
“這群龜孫子終于來了!”何懷寶大聲喝罵,卻是和杜從法二人沖到了陣型的最前方。
這來的三支駝隊,可不是之前的尸駝魔,而是真正的活人和活的駱駝,三支駝隊加起來,能有上百號人。
其中有兩隊人,都是用的斬沙刀,要么甘家人,要么是婁家人。
之前聽屈芒那老登說過,護沙衛(wèi)的后人中,其中甘家和婁家都是習慣用的斬沙刀。
“這是誰來了?”我來到甘鐵熊跟前問。
“我大哥。”甘鐵熊皺眉道,“另外還有婁家和莫家人。”
“他們是怎么追到這里來的,你通風報信的?”我有些不解地問。
甘鐵熊卻是搖了搖頭,“我都被你們拿下了,哪有可能通風報信,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那就是你手下那些兄弟走漏的風聲,真是放虎歸山!”我故作惱火地道。
心里頭卻是十分清楚,那群人有丁蟒跟著,真要是那些人通風報信的,那丁蟒早就趕在對方前面回來報信了。
既然不是甘鐵熊,也不是放走的那群人,那就只有兩個可能。
要么是當時附近還潛伏著有其他人,并且一路悄悄追蹤了我們,但這種可能性不大。
另外一種可能就是,這三支駝隊可能就是在赤水古城附近徘徊,或者是發(fā)現(xiàn)有人靠近了赤水古城,這才奔襲而來。
真要是這樣的話,那反而是好事,說明我們找對了。
那三支駝隊來勢極快,黃沙滾滾,轉眼就沖到了近前。
只不過他們并沒有直接沖鋒而至,而是在距離我們不遠處停了下來。
三支駝隊中各自走出一只駱駝,坐在駱駝上的三人都蒙著頭巾,但看身形應該都是男子,看架勢,應該是三支駝隊的首領。
“哪個是你哥?”我問。
“中間那個。”甘鐵熊倒也有問必答。
只見中間那人騎在駱駝上,兩只露在頭巾外面的眼睛冷冰冰地掃了我們一眼,突然舉起了手。
看這架勢,三支駝隊要再次開始沖鋒。
“哥!”甘鐵熊突然大聲叫道,“他們是第九局的,可以確定,并非歹人!”
“你就能確定?”那甘鐵豹寒聲說道,卻是揮手下令,“全部剿殺!”
另外婁、莫兩家的首領,也同時下令。
原本停下的駝隊,開始再次沖鋒。
“當心腳下!”我心中一動,立即喝道。
也就在這時,四周的黃沙如同沸騰了一般,冒出無數(shù)的沙童。
那三支駝隊之所以停了停,卻并不是忌憚甘鐵熊在我們手里,而是要等待這些沙童突然發(fā)動襲殺。
“結!”龔慈大師雙手結咒。
只聽空氣一震,那些從沙土中撲出的沙童,頓時像被一股無形的力道壓了一下,行動頓時變得遲緩了起來。
“殺!”彭曉大喝一聲。
第九局小隊頓時開始結陣搏殺,先行斬滅四周的沙童。
此時沙塵滾滾,三支駝隊轉沖鋒而至。
我不等駝隊靠近,左手一翻,一道道紙人隨即沖天而起。
就在紙人飛起的瞬間,左腳在地面一踏,朝著狂奔而至的駝隊正面迎上。
三道金環(huán)呼的砸出,直奔甘鐵豹等三名首領面門。
那三人急忙側身閃避,躲開金環(huán)一擊,只是下一刻,三道紙人啪的一聲就貼到了三人面門上。
我跟著欺身近前,一把捏住那甘鐵豹的脖子,將其從駱駝上帶了下來,同時金環(huán)倒飛,將另外兩名首領砸下駱駝。
此時駝隊正在沖鋒,我們一行四人頓時轟隆一聲砸入陣中,原本沖鋒的駝隊陣型大亂。
就在這時,忽然腳下一沉,地下冒出數(shù)只手爪,朝我腳踝齊齊抓來。
我左腳往下一踏,縱身躍起,將一人踹下駱駝,忽然間一道黑影從人群中閃出,一把抓向我的胸口。
那是個渾身裹在黑袍中的人,看不清面目,鬼氣森森,速度奇快。
我左手結指,指向對方手腕。
那黑袍人忽地身形一縮,如同紙人般飄了開來,我只見眼前灰影一閃,四道人皮一樣的東西驟然從沙中飛出。
那四張人皮轉瞬間就纏到了我身上,把我周身裹得密不透風。
“破!”我在空中起咒結法,那牢牢纏在我身上的四張人皮就陡然炸開。
就在人皮炸開的瞬間,頭頂風聲呼嘯,冰冷刺骨。
只見那黑袍人赫然從上方凌空撲下,兩只手爪漆黑,鋒利無比,如同蒼鷹撲擊而下。
我見對方的手爪怪異,當即身形一沉,往下疾墜。
突然間黃沙之中浮現(xiàn)出一張巨大扭曲的人臉,張開了大口。
流沙墳!
那流沙墳中赫然產生一股古怪的吸力,瞬間將我吞了進去。
眼前頓時一團漆黑,被黃沙淹沒,埋入了流沙之中。
耳邊只聽嗤嗤幾聲疾響,頓時手足一緊,像是被什么東西縛住了,我腦海中立即閃過了一幅畫面。
那就是洪居敬那位老爺子,手腳被鉤索縛住,隨后被攔腰斬斷的情形!
在陷入流沙之后,整個人被黃沙給淹沒,四面八方都是巨大的壓力,再加上鉤索縛住手腳,作為養(yǎng)鬼術士,在沒有鬼寵護身的情況下,幾乎只能任人宰割。
只可惜,我可不是什么養(yǎng)鬼術士。
我雙臂發(fā)力一掙,當即將縛住我的幾道鉤索給扯了過來,套著金環(huán)的左臂擋下了攔腰斬至的利刃。
轟的一聲,黃沙炸起。
我破沙而出,連帶著鉤索將幾名黃衣人從流沙中扯出,隨后一捏,將其中一名手持彎刀的黃衣人捏斷脖子。
一揮手中抓著的鉤索,其余幾名黃衣人當即呼地一聲被掄了起來,掃向那黑袍人。
后者身形一縮,向后飄開,三道金環(huán)卻是已經(jīng)疾鎮(zhèn)而下。
那黑袍人慌忙再次閃身躲避,卻冷不防一個飛輪呼嘯飛至,將其劈成了兩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