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差點以為自已聽岔了。
那沙里飛又神神秘秘地重復了一遍,“兄弟,要老婆不要?免費的老婆。”
“老哥你是女的?”我吃驚地上下打量了他。
那沙里飛一擺手道,“嗐,就我這德行,怎么可能是女的,就算是女的,兄弟你也看不上啊。”
說著又擰開水壺蓋子,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口水,瞇起眼睛說道,“水靈的小姑娘要不要,看兄弟你人不錯,給你來倆!”
“老哥你是人販子?”我呵的一聲笑道。
“說什么呢兄弟,我沙里飛這么一條漢子,鐵骨錚錚,哪能干這種缺德事!”那沙里飛沒好氣道,“那是我兩個侄女,要不要?”
“不要。”我一口拒絕。
那沙里飛嘖了一聲,“兄弟你可別錯過良機啊!我那兩侄女,長得又俊,屁股又大,一看就好生養,到明年就能給你生兩個大胖小子。”
“老哥你到底干什么的?”我狐疑地看著他。
那沙里飛嘿了一聲,笑道,“不瞞兄弟你說,我帶兩個侄女進大漠,結果遇到大沙暴,我兩侄女被困住了,要是兄弟能幫我把倆侄女救出來,老哥做主了,我這兩侄女就歸你了。”
“老哥你這打的真是一副好算盤。”我啞然失笑。
這人滿臉的胡須糾纏在一起,看不清樣貌,約摸四十多歲的樣子,衣服上滿是油膩和污漬,再加上被風沙給灌的,整個人看起來更是灰頭土臉。
至于這人開口閉口說什么“侄女”,什么“老婆”,真要信了就見鬼了。
騙鬼也沒這么騙的。
“兄弟,機會難得啊,咱們一起去!”那沙里飛極力慫恿,“我那倆侄女絕對叫你滿意,不滿意包退的。”
“不去不去。”我擺擺手。
“兄弟你就去吧,這天賜良緣,要是不抓住,那就可惜了。”那沙里飛不停勸說。
惹得邊上的畢國棟等人頻頻往這邊看過來,只是沒人敢吭聲。
“什么老婆不老婆的再說,老哥你敢帶兩侄女進來,看來對這一帶挺熟的吧?”我岔開話題問。
“一般般吧。”那沙里飛卻是依舊扯著不放,“兄弟,你就跟我去吧,絕對物超所值!”
“這么大沙暴,我可不想出去送命,要不等沙暴過去了,再去看看?”我一時間也搞不清這人究竟想干什么,也就隨口敷衍著。
“那可不行,去晚了老婆可就沒了!”那沙里飛焦急道。
他急我可不急,我笑了笑,正準備再套套話,卻見人影一晃,卻是屈婧冷不丁地閃身到了跟前。
那沙里飛嚇了一跳,噌的一聲站了起來。
只見屈婧抬手指了一下沙里飛,又指了下門口。
你大爺的!
我心里一陣罵。
這屈婧突然跑過來,那自然是受了屈芒的指示。
至于手指一下沙里飛,又指一下門口,那是叫我跟著他去。
這老登,也不知是有什么毛病,什么閑事都愛管一點,就不能消停點嗎?
“還愣著干什么?”我沒好氣地沖著那沙里飛瞪了一眼。
“什么?”沙里飛疑惑。
“不是給我找老婆么,走不走?”我冷哼一聲道。
沙里飛一怔,喜道,“走走走!”
我轉身向外走去,那沙里飛趕緊跟上,走了幾步,又說道,“兄弟,你帶了這么多人,要不多帶點人去,這樣有把握一點。”
“你們三個看什么,跟我走!”我回頭點了畢國棟、畢國濤和孔令眉三人。
那畢國棟和畢國濤二人也就罷了,畢竟城府比較深,喜怒不形于色,至于孔令眉,那眼神就差把沙里飛給千刀萬剮了。
那沙里飛又找了一根繩子,一行人來到入口處,只見外面狂風呼嘯,黃沙漫天,根本連看都看不清。
“兄弟,咱們可別走散了!”那沙里飛把繩子系在自已腰上,又把另一頭拋了過來。
我和畢國棟等人也跟著綁了繩子,一行人就給連成了一串。
“走了,給你找老婆去!”那沙里飛率先沖入風沙之中。
如今我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他這一動,我們后面的人也當即跟著出去。
這一到了外面,狂風席卷著那漫天的黃沙頓時撲面而來。
所有人都沉下身形,將雙腳牢牢扎在地上,這才避免了被風沙給拍倒在地。
那沙里飛微微低著頭,就開始帶著我們向前行進。
這一進入沙暴,就連看都看不清,更別說分辨方向了,那沙里飛卻是幾乎沒有怎么猶豫,頂著風沙一路行進。
就這樣在沙暴中行進了約摸有一個多鐘頭時間,只見前面的沙里飛回頭沖著我們打了個手勢,又向前指了指。
這意思就是快到了。
再往前走一陣,就見前方的畫沙之中隱約露出了一塊大石頭。
等靠近了,就發現這原來并非是一般的石頭,而是某個古堡的一部分。
很顯然這一帶應該是某個古城的遺址,這個古堡看起來跟我們躲避沙暴的那個古堡,是屬于一個古城的。
此時這古堡幾乎被黃沙給埋住了。
那沙里飛圍著轉了一圈,趴到地上,雙手就跟鏟子似的,上下翻飛,開始刷刷刷地往下挖。
這刨沙的速度,著實是看得人目瞪口呆,真是絕了!
照理說,在這種沙暴之下,想要在沙中刨出一個大坑來,可謂是千難萬難,可這沙里飛還真給刨出來了。
我們一行人跟在他身后,就跟土撥鼠似的,一路往沙里鉆。
這一鉆進去,轉眼就被滾過來的黃沙給埋了,就只能閉住呼吸,繼續在沙中向前刨去。
在這種情況下,要是迷失了方向,很可能就會被困死在沙中。
那沙里飛卻是半點不帶猶豫的,這一路刨下去,還真就被他刨進了古堡之中。
這一進入古堡,畢國棟三人都是趕緊把身上的沙子抖開,深吸了一口氣。
“噓!”那沙里飛卻是急忙沖著我們噓了一聲,示意我們噤聲。
“人在哪?”我低聲問道。
那沙里飛沖我搖了搖頭,隨即趴在地上,將耳朵貼了上去,傾聽片刻,這才站了起來,指了指前方,打了個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