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和宋皇的戰斗持續了一個月。
在這一個月的時間里，宋皇拼盡一切的攻擊著江山。
可是任憑他如何努力，他始終不能給江山帶來任何實質性的傷害。
這場戰斗雖然是在虛空中進行的，但雙方的戰斗氣息卻被天下半數以上的修士所感應到。
同樣是仙王九品，一個拼盡全力，一個游刃有余。
大宋皇室的神話，就這樣一點一點的被摧毀。
當那些忠于大宋的高階修士看到這一幕之后，他們心中的信念開始轟然坍塌。
因為他們發現，那個統治了綠林紀元漫長時間的大宋，似乎并沒有那么無懈可擊。
任由宋皇施展完所有手段之后，江山三招就將仙王九品的宋皇打成重傷，并且以大手段強行鎮壓。
自此，大宋皇朝的統治，徹底落下帷幕。
......
十年之后。
在紀元邊界靜坐十年之久的無極天尊緩緩睜開了眼睛。
看著從遠方緩緩走來的江山，無極天尊淡淡說道：“如果下面的事情還沒處理好，我可以再給你一點時間。”
聞言，江山搖了搖頭說道：“不用了，下面的局面已經基本穩定。”
“這場戰斗我已經不想再等下去了。”
得到這個回答，無極天尊微微點頭，然后起身說道。
“你我一戰，注定不可避免。”
“但在出手之前，我們似乎需要弄清楚一些事情。”
“你究竟為了什么來殺我？”
面對無極天尊的話，江山認真說道：“最開始，我為私仇殺你。”
“可是在得知真相之后，我又不想因為私仇來殺你了。”
“因為這樣的信念，不足以支持我戰勝你這么一位強者。”
“所以今日你我二人絕非私怨，乃是大道之爭，準確的來說是金丹體系和苦海體系之爭。”
“不錯！”無極天尊微微點頭說道：“這樣的江山，才有資格值得我出手。”
說著，無極天尊轉頭看向遠處的陳長生和白澤說道。
“你們準備好了嗎？”
聞言，在周圍擺放了無數特殊法器的陳長生開口說道：“一切都準備妥當了！”
“這些法器是我特別制造的，不管你們的戰斗有多劇烈，今天的畫面都能完整的保存下來。”
得到陳長生的回答，無極天尊滿意的點了點頭。
“你修苦海體系，我修金丹體系。”
“對苦海體系的了解我不比你少，但對金丹體系的了解，你卻一無所知。”
“苦海體系之強，確實在金丹體系之上。”
“我苦心鉆研數十萬年，也找不到超越它的辦法。”
“但苦海體系就算能修到天下第一，在我眼中依舊是垃圾。”
此話一出，江山眉頭微皺說道：“修行界以實力為尊，苦海體系既然強于金丹體系，你有何理由看不起它？”
“我否定的不是苦海體系的強大，而是這種修行方式。”
“精氣神混元一體，苦海修士不間斷的挖掘自身潛力。”
“這種方法雖然能獲得強大的力量，但從本質上來說，是在燃燒壽命。”
“煉精化氣，固本培元，這才是金丹體系的奧妙所在。”
“一個是‘收’，一個是‘放’，遠望漫漫長生路，苦海體系最終的下場只會是力竭而亡！”
聽完無極天尊的話，江山思索片刻說道：“從片面的角度來看，金丹體系確實要比苦海體系活的更久。”
“但事實勝于雄辯，數十萬年以來，苦海體系修士的平均壽命，是要高于其他體系的修士，其中也包括了金丹體系。”
“苦海體系雖然是在挖掘自身潛力，但同時也吸納了更多的天地能量，并且強化修士的肉身。”
“隨著肉身的增強，修士自身的潛力和壽命也在增強。”
“簡單點來說，苦海體系雖然是‘放’，但它同樣也兼顧了‘收’。”
“金丹體系雖然做到了‘收’，但卻沒有注重‘放’。”
“收放不能自如，金丹體系才是走不遠的修行體系。”
“而且金丹體系還有一個致命的缺點，那就是前中期修行過于依賴天賦。”
“僅憑這一點，金丹體系就永遠在苦海體系之下。”
面對江山的辯解，無極天尊開口說道：“我們現在論的是修行之長遠，而不是修行人數的多寡。”
“真正絕世強者，本身就是天才，提前篩選出一些庸才和廢物有什么不好的？”
“你錯了！”
“真正的強者不是依靠修行天賦來粉飾自已的，唯有道心強大的人，才可以被稱之為強者。”
“先生很早以前就明白了這一點，他知道荒天帝能敗你們，但不能讓你們服氣。”
“因為荒天帝本身就是一位絕世天才。”
“唯一能打碎你們道心的，只有白發劍神，他用最差的天賦，戰勝了你們這些天賦最好的天才。”
“這就是你們懼怕劍神的原因！”
“敗給了荒天帝，你們不會有太大的挫敗感，因為你們敗給了一位天才。”
“敗給了劍神，你們的信念會瞬間崩塌，因為你們敗給了一位‘庸才’。”
“你們口中的那套天才論，徹底土崩瓦解！”
“金丹體系不是沒有未來，真正沒有未來的是你！”
“你永遠都忘不了，登天路上劍神那驚艷天下的一劍。”
“面對荒天帝，你會假設如果自已是他，你的成就不會遜色他太多。”
“可是面對劍神，你沒有這個信心，你連想都不敢想。”
“你無法成為劍神那樣的人，你也教不出來這樣的人，所以你沒有希望，沒有未來。”
“也正是因為你從來不相信希望，所以你創造出來的金丹體系同樣也是沒有希望的修行體系。”
“或許金丹體系有著諸多優點，但僅憑這一點，苦海體系就完勝！”
聽完江山的話，無極天尊轉頭看向下方的綠林紀元淡淡道。
“你說的對，金丹體系確實是一個沒有希望的修行體系。”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大宋皇室好像有一個叫安樂的小姑娘。”
“苦海體系居然能讓一個天生‘石體’的人，重新有了修行的希望。”
“這一點金丹體系確實比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