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陳長生的話，王家始祖明顯的愣了一下。
因為他從沒想到陳長生會這么回答他。
兩個呼吸之后，王家始祖釋然的笑了。
“你說的沒錯，我在山上站的太久了，久到已經忘了上山的路。”
“不過這似乎也變相證明我的想法是對的，我們這些存在終有一天會被后來者超越。”
“我是如此，你同樣也是如此。”
“今天的我，就是未來的你。”
面對王家始祖的“詛咒”，陳長生笑了。
看著陳長生臉上的笑意，王家始祖不解道：“你笑什么，難道你覺得我說的不對？”
“當然不是，我完全贊同你的說法。”
“但我不認為我會走你的老路。”
“為什么？”
“因為我從來都不會擋住年輕人的路，他們想超過我，那我一定會舉雙手贊成。”
“天下第一這種東西，對我來說沒有半點誘惑。”
“相比于當天下第一，我更希望當個輩分高且能倚老賣老的存在。”
“這樣我能活的輕松，而且所有人都會給我面子。”
“世上的難題不是只有一種解法，你的思維太僵化了，所以你只能成為被拍死在沙灘上的前浪。”
聽完陳長生的回答，王家始祖滿意的點了點頭。
“不愧是帝師，這一次我輸的心服口服。”
“你剛剛的那件東西以及你的思想都超越了我，所以勝利確實應該屬于你。”
“不過你也別太得意，遲早有一天我還會回來的，希望你到時候做好迎接我的準備了。”
“沒問題，我等著你！”
對話結束，王家始祖轉頭看向【夢】說道：“動手吧，成王敗寇，我不想再多說什么了。”
聞言，【夢】右手一揮，王家始祖瞬間被一個七彩泡沫包裹。
看著空中的七彩泡泡，陳長生下意識的開口道。
“真的沒有辦法殺死他嗎？”
“這種級別的存在封印起來，很難保證不會跑出來。”
“如果能殺了他，或許能減少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面對陳長生的詢問，【夢】淡淡開口道：“世上從來就沒有什么不死的生靈，只要愿意付出代價，終歸是殺得死的。”
“但想殺死他這種級別的強者，必須用命去填。”
“我相信在場的所有人，應該不會愿意付出這個代價。”
得到這個回答，陳長生眉頭一揚說道：“那您出手能殺他嗎？”
“我的手段能困住他，但這是有限制的。”
“如果讓他感受到死亡的威脅，困在夢境中的‘他們’會瞬間回歸本體。”
“一旦讓王家始祖不惜代價的死戰，造成的影響將會是毀天滅地。”
“所以您能殺死他，對嗎？”
轉頭直視【夢】的眼睛，陳長生似乎想從中看出點什么。
“我可以殺他，但我不想殺他，你明白嗎？”
“明白，所以是為了制衡我嗎？”
“不是你，是在座的所有人。”
“除你之外，這些人都在丹紀元獲得了大量的機緣。”
“身處你們這個境界，有一些想法和追求很正常，我不會對你們做出限制。”
“如果有一天你們想離開這里，那你們只需把自已身上的因果還清就行。”
此話一出，云牙子看向【夢】說道：“我們身上有什么因果？”
“你們身上吃的穿的，都是丹紀元的因果。”
“若是一些普通的帝境修士想走，我壓根就懶得去管。”
“但你們這些人和他們不一樣，你們體內儲存的能量太過龐大，任何一個人離開對丹紀元都是巨大的損失。”
“所以想離開，你們得把欠的因果還清。”
面對【夢】的回答，手持長劍的冷酷男子淡淡說道：“讓我們散盡能量自廢修為，你不如直接讓我們去死。”
“這是你們自已的事，我管不了這么多。”
“用其他東西補償也好，散去自身修為也罷。”
“想要離去，那就必須償還因果。”
話音落，整個畫面瞬間停滯，隨后逐漸消散。
“這就是王家始祖被封印的全部戰斗了，現在你滿意了嗎？”
陳長生咂嘴說了一句，張百忍摸索著下巴呢喃道。
“怪不得天道會的那些人突然變得這么財迷，合著他們是想償還因果呀！”
“所以你挑起紀元之戰的把握就是這個，對嗎？”
瞥了一眼張百忍，陳長生平靜說道：“沒錯，這就是我挑起紀元之戰的把握。”
“王家始祖一戰，給天道會成員造成的沖擊力太大了。”
“【夢】的無敵，以及那無孔不入的監視，讓他們幾乎坐立難安。”
“如今【夢】給了他們和平解決矛盾的方法，他們自然不會輕易放棄。”
“論修為我不及他們，但論戰爭潛力，他們遠遜色于我。”
“假設我愿意給他們提供戰爭后勤支持，他們一定會來長生紀元走一趟的。”
“畢竟長生紀元除了擁有資源之外，還有一個重傷且被封印的藥老。”
“如果誰能把藥老拿到手，那恐怕要不了多久就能脫離【夢】的掌控。”
得到這個回答，張百忍嘴角抽搐道：“你打算把人當商品賣？”
“抱歉，我不做奴隸生意，我只是提供解決問題的辦法罷了。”
“而且從更高的角度看，這些頂級修士已經不能稱之為‘人’了。”
“他們充其量只不過是一團強大的能量。”
“沒有感情，沒有情緒，所遵循的規則也只是最簡單的弱肉強食，這樣的生靈配稱之為人嗎？”
看著陳長生平靜的眼神，張百忍輕嘆道：“你說的沒錯，從某些角度來說，他們確實不能稱之為人了。”
“不過你也別著急，這點小事還輪不到你這么個殺神出手，我來解決就行。”
說完，張百忍拍了拍陳長生的肩膀，同時也在安撫他那顆若隱若現的殺戮之心。
“呼~”
緩緩呼出一口濁氣，陳長生開口道：“行，那我就期待你的表現了。”
“北冥界那邊要去看看嗎？”
“不去了，我這人心軟，看不得那些悲慘場面。”
“我那位曾經師尊馬上要回來了，我要好好的準備一下，以最巔峰的狀態迎接他。”
......
PS：今天是有事，第二章八點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