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鈍領著幾名玩家行走在這座神奇的宮殿內。
“你們暫時不需要知道我的名字,叫我老師就行。”
她那清冷平淡的聲音在宮殿內回蕩,不等玩家主動問,她就仿佛閑聊般主動講起神明游戲的變化。
“和惡魔游戲的先挑選再培養(yǎng)不同,無序星海的神明游戲只為玩家提供盡可能公平的環(huán)境,我們身為神明,僅僅只能在規(guī)則內給予一點點偏愛與注視,除此之外不能插手玩家的事,直到鐘聲開始響起,我們才會培養(yǎng)剩下的玩家。
“你們能走到如今這一步,或者說,你們能被分配到我這里,說明你們不缺戰(zhàn)斗經驗,而你們的戰(zhàn)斗模式和戰(zhàn)斗風格也已經根深蒂固,這場游戲只有30天,就算用上時間系道具,我能教你們的時間也不算多。
“所以,與其按照我的個人習慣去教你們戰(zhàn)斗,倒不如集中精力教你們一點我擅長的,至少不會影響你們的戰(zhàn)斗風格。”
愚鈍說話時,圍繞著玩家的金色光球就沒停過,時不時就會攻向玩家,有時候甚至會突然偏離軌道去攻擊旁邊的玩家。
五個人都手忙腳亂,不單單是因為她們目前的屬性降至1000,有時候腦子反應過來了身體卻跟不上,更因為這個名字很可笑的玩具攻擊角度極其刁鉆。
不到幾分鐘,虞尋歌已經出了一身冷汗,因為這個光球最初還是隨機攻擊,可是很快就從她下意識的防御動作摸索出了她的致命弱點所在。
當身上多了19處要害時,哪怕她理智上知道越是放松才越是隱蔽,可潛意識里還是會護住一二。
她自認為極其隱蔽的防御在洞察力強的對手面前形如虛設,反倒是一種指引。
不僅是她,楓糖等人明顯也有些手忙腳亂,平日里沒覺得有什么問題的戰(zhàn)斗錯誤,好像無處遁形。
愚鈍雖然說不教戰(zhàn)斗,可是這開場就已經在針對性糾正她們的錯誤和漏洞。
她們這位老師的話還在繼續(xù)。
“制作玩具的樂趣就在于,將一堆無用或平凡的零件打磨、拼湊、組裝,創(chuàng)造出一件藝術品。
“這就是我擅長的——創(chuàng)造。
“欺花總說這并不算真正的創(chuàng)造,我只能說她有時候糊涂的厲害。”
虞尋歌在揮舞匕首反擊光球的同時,還忙里抽空連連點頭。
拂曉銜蟬不服,但她忍住了。
呵呵,和那位神明手牽手在森海笑著奔跑的人都沒說什么,她干嘛要跳出來。
“但我也可以換個說法,拼裝與改造,學會這門技術,你們可以試著將你們的技能像零件一樣重新組裝,創(chuàng)造出奇跡。”
說到這,她站在工坊前轉過身,雙手抱臂看著身后群魔亂舞揮著武器打金色光球的五個學生:“怎么樣,想學嗎?”
大家正忙著呢!
但五名玩家無一例外都立即答道:“想!!”
就如這位神明說的那樣,對她們這個層次的玩家來說,戰(zhàn)斗風格和戰(zhàn)斗技巧其實已經固定了,從50分到90分容易,可是她們已經95分,想要再提升就難了,30天學不到太多東西。
而這種像制作玩具一樣改裝重組技能的能力,不僅能用最短的時間讓她們的能力再上一層樓,還和她們各自的創(chuàng)造力和領悟力相關。
說是心高氣傲也好,說是矯情也好,大家都不愿意和其他人學一模一樣的技能。
這一刻,虞尋歌甚至有些慶幸自已被分配到了愚鈍這里。
就算是心心念念想被分配給欺花的拂曉銜蟬也很慶幸,她也沒有不識趣的在這種時候問一句欺花那里可以學到什么。
但她沒問,愚鈍倒是主動提起了這件事。
“你們要是想轉班也可以。”她手一抬,身后工坊的窗戶突然打開,透過窗能看到遠處有一座巨大的云島,云島上空有紅色的花朵在飄,數量不算多,可仿佛點睛之筆,讓那座本有些單調的云島變得極美,“那座島上的老師也還行,按照以往的經驗,她應該會教學徒如何在戰(zhàn)斗中操控對手的技能,你們要是想去,我可以動用權限幫你們轉班。”
愚鈍飛球都安分了下來,虞尋歌開始專注的用袖口擦拭自已的匕首,拂曉銜蟬則從口袋掏出一張手帕開始擦拭自已的花枝。
愚鈍:“……”欺花看中的兩個家伙,狡猾程度其實和欺花半斤八兩…
載酒尋歌就不說了,滑不溜秋。
讓她沒想到的是拂曉銜蟬這個濃眉大眼的!平時恨不得把欺花掛相框里后放床邊,讓她看著自已睡覺,結果現在這么好的近距離接觸機會,在這里裝傻。
愚鈍忍著笑帶著幾人走進這間開了窗的工坊,這間工坊約五百平,裝修風格有點像圖書館,整潔干凈,放了書架和書桌。
一個響指過后,書桌前多了五把座椅,座椅背后還寫了玩家名字。
愚鈍已經走到書架前開始挑選她要用到的書,她道:“坐,開始上課后愚鈍飛球每小時只會發(fā)起三次進攻,如果你們三次都沒防住,就會被我趕出課堂。”
虞尋歌目不斜視的走到寫了自已名字的座位上坐下,雙手放在桌上,背部挺直,直視前方書架。
坐在她右手邊的楓糖和坐在她左手邊的拂曉銜蟬和她同款表情和動作。
缺缺道:“你們是在玩’我再也不和你玩了’的游戲嗎?那是我8歲才玩的游戲。”
暴怒禱告從拂曉銜蟬身邊探出腦袋,紫色的長發(fā)落在書桌上,他道:“我們男生就從不玩這種幼稚游戲,這看上去像情侶才會玩的冷戰(zhàn)游戲。”
缺缺也從楓糖旁邊探出腦袋:“你想毀了這個家嗎?”
虞尋歌&楓糖&拂曉銜蟬:“……”
圖藍和B80坐在工坊門口,眼巴巴的看著里面的課堂,好想進去參與戰(zhàn)斗啊,嘴巴癢。
正在挑選書籍的愚鈍順手打開了聊天大群。
【愚鈍】:她在我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