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兩個男人見她嚇得差不多了,目的已經達到,他們沒有再多停留。
其中一個人先出去,另外一個才走。
這時候,宋母喊叫也沒用,先走的那個下次報復她,就不是威脅恐嚇了,會真的要了她的命!
她根本不敢出聲。
等兩人都悄無聲息地退出了病房,宋母才敢捂著嘴,嗚嗚地哭起來。
宋秋梅睡的死,完全沒聽到動靜。
她不敢閉眼,生怕一閉眼,那兩個兇神惡煞的男人又會出現在床前。
第二天一早。
宋秋梅醒來時,看到的就是雙眼通紅、發絲凌亂、面色慘白如紙的宋母。
她嚇了一跳,“媽,你怎么了?”
她一喊,反而更刺激到了宋母。
宋母“嗷”地叫了一聲,用被子捂住自已,瑟瑟發抖。
無論宋秋梅怎么叫她,她都不理。
宋秋梅沒辦法,只好把宋時律又叫到醫院。
宋時律來到醫院,宋母猛地抓住他的手,力氣大得驚人,指甲幾乎要掐進宋時律的肉里。
“他們來了!他們又來了!朱家人!他們昨天晚上來找我了!”
宋時律皺眉,但也沒扯開她,“媽,沒事了。”
“不!朱大成兄弟不出來,他們還會來找我的!他們還會來的!”
宋母的情緒徹底崩潰了,拉著宋時律的手哭道:“時律,你快救救我,你快點想辦法!快點把那兩個人弄出來!不然他們還會來的!他們會殺了我的!他們真的會殺了我的!”
她死死攥著宋時律的胳膊,她不停地哭鬧著,重復著那幾句話,要宋時律,必須,立刻,馬上,把朱大成和朱大壯弄出來。
宋時律拿她沒辦法,而且,這件事沒解決之前,確實不適合把她放在外面。
宋時律想辦法把宋母以軍屬的身份,轉到軍區醫院,和蘇若蘭一個病房,這樣也安全一些,也方便照顧。
宋母被帶到了軍區醫院,她由宋秋梅扶著,走進病房。
當她的目光掃過病房,落在其中一張病床上時,她愣住了。
“若蘭?你這是怎么了?”宋母站直身體,快步走到蘇若蘭的床前。
蘇若蘭躺在床上,她聽到宋母的聲音,抬起蒼白的小臉,柔弱破碎的樣子,“宋伯母……”
宋母伸手按著她,不讓她起來,“你快別動了,怎么會這么虛?”
蘇若蘭的嘴唇動了動,像是在憋著委屈,“我不小心摔了一跤。”
宋母一聽這話,心里頓時咯噔一下。
“大夫說讓我多臥床休息。”
宋母心疼極了,怪不得若蘭沒去看她,原來是自己都顧不上了。
她也暗暗慶幸,還好孩子沒事。
宋母幫蘇若蘭掖了掖被角,“聽醫生的話,有我和時律護著你,都會好起來的。”
蘇若蘭咬著唇,輕輕點頭。
“你好好躺著,別動。看你這嘴唇干的,想喝水不?阿姨給你倒。”
蘇若蘭先是不好意思地垂了垂眼睛,然后才點點頭。
她忙活起來,立刻去倒水。
喂蘇若蘭喝完水,她噓寒問暖,“餓不餓?想吃點什么跟我說。”
宋時律看著她圍著蘇若蘭打轉,也不說難受害怕了,緊繃的神經稍稍松懈。
母親有事可做,能分散注意力,總比一直沉浸在恐懼中要好。
而且,蘇同志現在這個狀況,確實需要人仔細照顧。
母親在這里,也算幫了他的忙。
他安排好這邊,確認母親暫時不會再鬧出什么事。
“媽,你在這里養一養病,我先回去了。”他是請假出來的,最近假請的有點多,他得盡快回去。
他轉身,正準備走出病房。
宋母立刻把手里的東西放下,“時律,你等等。”
宋母追出病房,關上門。
“她都這樣了,你什么時候給若蘭一個名分?”
宋時律抬手,壓了壓眉心,“媽,這件事你別操心了。”
他如果和蘇同志打結婚報告,他和月寧就真的一點可能都沒有了。
“你說的這叫什么話,你要讓若蘭就這樣沒名沒分的跟著你?那孩子呢?沒有結婚證,她怎么生孩子?你要讓她的孩子一輩子被人指責是沒爸的野孩子?”
宋時律的黑眸一凝,他不能讓梁團的孩子,被人這樣罵。
“我再想想。”
宋母還想再說,兩個戴著紅袖標的人走過來。
宋時律和宋母還退后一步,給他們讓了一下路,結果他們停下來,先與宋時律敬了一個軍禮。
宋時律還一個軍禮。
“宋時律同志,我們接到舉報信。舉報你存在作風問題,并且涉嫌濫用職權。請你跟我們走一趟,配合調查。”
宋母一聽這話,瞬間就炸了,她擋在宋時律身前。
“你們胡說八道什么!我兒子是什么樣的人我最清楚!他行得正坐得端,最是剛正不阿,怎么可能有作風問題!你們是不是搞錯了!”
宋時律一把拉住情緒激動的母親,“媽!你別這樣。”
蘇若蘭也聽到動靜,掙扎著起來,走出病房。
她拉住激動的宋母,“伯母,您先別激動。”
宋母本來想掙脫,但想到蘇若蘭現在身子骨弱,更是怕磕怕碰的,沒敢掙脫她扶著自已的手。
蘇若蘭輕輕松一口氣,她也怕宋母鬧騰起來,碰著自已。
見宋母安靜下來,才緩緩地安慰,“伯母,咱們要相信組織,相信調查的同志一定會查清楚真相。”
“現在您反應這么激烈,情緒激動,萬一讓人誤會咱們心虛,反而對宋團不利。”
這句話像是一盆冷水,讓宋母冷靜了一點。
她可不能影響她兒子的前途!
宋母這才稍稍收斂了些,但眼淚卻控制不住地涌了出來,哽咽著。
“是哪個挨千刀的!是哪個黑心爛肺的王八蛋要害我兒子啊!”
蘇若蘭扶著她,轉頭看向宋時律,目光里滿是關切,輕聲問道。
“宋團,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宋時律的臉色沉著,他每天都在部隊里,不是在執行任務,就是在訓練,不可能得罪誰。
除了月寧。
他也想起,月寧用冰冷陌生的目光看著他,并警告他——如果他再糾纏,就舉報他作風不正。
可……真的是月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