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l他好不容易才逃出來,一路上躲避追殺,終于抵達了西周國。
云青璃當即下令,立刻動身前往北涼國。
……
云璃國。
戰帝驍收到消息后,再也坐不住,一心想去北涼國尋人,可朝堂之事纏身,實在無法脫身。
一大早,謝晉和老侯爺便進宮求見。
“皇上……”
近來消息接連不斷,眾人早已練就了處變不驚的心態。謝榮惠尚在人世,對謝家而言是天大的喜事,可謝玉珩與謝玉珘被困北涼國,又讓人心急如焚。
“你們留下來監國。”戰帝驍沉聲道,“朕親去一趟北涼國,正好探查一下對方的虛實。”
老侯爺立刻勸阻:“不可!陛下,如今云璃國初立,正是需要君主坐鎮的時候,您絕不能離開金陵城。”
“是啊,南凌國已與北涼國結盟,暗中蓄謀對付我們。雖說云璃國地勢險要,他們輕易打不進來,但也難保不會貿然興兵。”謝晉補充道,“一旦敵軍攻城,帝后皆不在都城,后果不堪設想。最怕的就是群龍無首,屆時即便手握神兵利器,也無濟于事。”
戰帝驍既擔憂妻子的安危,也明白二人所言極是,一時陷入兩難。
就在這時,侍衛來報:“皇上,林將軍父女求見。”
片刻后,林彪與林颯走進殿內。林颯上前一步,拱手請命:“皇上,臣愿為皇上分憂,率領部下前往北涼國,助皇后娘娘一臂之力。”
“你有何辦法?”戰帝驍疑惑地問。
林彪看了眼女兒,笑著解釋:“回皇上,實不相瞞,我林家祖上本是北涼人,就連颯颯的母親,也是北涼大族白家之人。”
北涼白家確實是當地望族,且屬于隱世家族,據說還與異族有所淵源。
戰帝驍沉吟片刻,點頭道:“那就有勞林將軍了。”
“為皇上分憂,乃是我林家分內之事。”父女二人當即跪地,以示忠心。
……
回到家中,林彪叮囑女兒:“颯颯,這次你務必好好表現。若想進宮,唯有贏得皇后的好感才有機會。”
林颯胸有成竹:“爹,您放心,我自有分寸。”
她此前一直沒機會與云青璃接觸。
因為云青璃平日繁忙,從不召見大臣家的女兒,林颯暗自揣測,對方大概是不想讓戰帝驍擴充后宮。
可他畢竟是皇上,后宮怎會只有一人?
這次去北涼國,若能與云青璃達成交易,讓她同意自己進宮自然最好;若是不肯,那就休怪她心狠手辣。
只要除掉云青璃,再憑借小公主對自己的喜愛,總有一天能得到戰帝驍的接納。
打定主意后,林颯便率領部眾出發了。
……
與此同時,云青璃一行人已抵達北涼國邊境。
得知戰星河被送去和親的消息,傅九瞬間情緒失控,再也無法鎮定,甚至當場質問云青璃:“你說過只要我幫你做事,就會讓星兒留下來的!為什么要逼她走?”
聽六照說北涼皇帝要強迫戰星河生子時,他早已急得雙目赤紅,恨不得殺人。
應淵和紫九見狀,趕緊一左一右拉住他。
紫九沉聲道:“你發什么瘋?是她自己要走的,送她去和親的也是她親爹!”
被紫九狠狠教訓了一頓,傅九才稍稍清醒,眼眶依舊通紅:“她為什么要這么做!為什么要丟下我,嫁給別人……”
云青璃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無奈道:“抱歉,起初我也不知道她會去和親。”
傅九被打得鼻青臉腫,躺在草地上,聽到這話猛地撐起身子:“你早知道她要走?”
“是她求我的。”云青璃嘆了口氣,“我知道你難受,但戰星河有自己的使命和想法。她放不下兄長,南凌國也是她的故土。作為南凌國公主,她不愿見國破家亡;既曾受百姓供奉,如今國家危難,她便要挺身而出。”
傅九紅著眼眶追問:“可她為什么不告訴我……”
“她是想給你留條好出路。若是讓你知道了,你必定要跟著回南凌國。她早料到前路兇險,才不想讓你去送死。”云青璃解釋道。
說實話,這次戰星河的選擇,著實讓她刮目相看。
“傅九,現在不是沉溺于悲痛和憤怒的時候。她的抉擇,正體現了她的擔當。你喜歡她,不正是因為她那份純粹的善良與果敢嗎?眼下你更該振作起來,我們一起把他們救出來。”
傅九坐在草地上,身心俱疲,抬眸看向云青璃時,眼中似乎重新燃起了微光。
她是除了戰星河之外,唯一能給她希望的人。
“是臣無禮了。”他起身跪地,“求娘娘責罰。”
云青璃暗松一口氣,真怕他一路發瘋。
“起來吧,這不怪你。我們已經到了北涼國邊境,當務之急是設法悄悄進城。”
傅九眼中恢復了冷厲,沉聲道:“我知道怎么進城,我帶暗河的人先去探路。”
應淵和紫九見狀,都悄悄松了口氣。
總算見識到了什么叫為愛瘋魔。
應淵上前一步:“我跟你一起去,我進宮探查會更方便些。”
“首要任務是找到他們被關押的地方。”傅九補充道。
六照虛弱地開口:“依我看,世子或許已經逃出來了,但公主的情況就不好說了。”
以謝玉珩的能力,本可以全身而退,可他終究放心不下戰星河,選擇了留下。
此時,謝玉珩已被關進大牢,見到了被綁在鐵柱上的謝玉珘。
“小七!”
謝玉珘雙目空洞,如同失去靈魂的軀殼,對他的呼喊毫無反應。
“哼,他現在就是個蠱人,根本不認識你是誰。”
牢門“吱呀”一聲被推開,姜蘊帶著得意的笑容走了進來。
謝玉珩冷冷地盯著她,怒斥道:“姜蘊,阿璃待你不薄,你竟敢恩將仇報,如此殘害我七弟!我絕不會放過你!”
“哼,你還是先顧好自己吧!到了這里,你離死也不遠了。”姜蘊接過宮女遞來的鞭子,面露猙獰,對著謝玉珩狠狠抽了下去。
鞭子破空的脆響令人頭皮發麻,抽得他皮開肉綻,謝玉珩卻始終緊咬牙關,眉頭都未曾皺一下。
“哼,果然和云青璃一樣,都是賤骨頭!”姜蘊眼中滿是怨毒。
她想起當初曾想過嫁給謝玉珩,卻被他嫌棄。
他寧愿選擇了戰星河那個廢物。
若是當初他答應娶自己,她怎會落得被老皇帝糟蹋的下場?
是云青璃先言而無信,說好了幫她的。
卻一次又一次食言,她想嫁給她表哥云青璃不同意,想嫁給戰帝驍要個名分,她也不同意,就是虛偽的賤人。
越想越恨,姜蘊厲聲喝道:“給我往死里打!”
一旁的謝玉珘看著哥哥被折磨,依舊面無表情,毫無反應。
姜蘊盯著他,忽然陰惻惻地笑了:“謝玉珩,你們謝家不是最講究骨肉親情嗎?那我就讓你嘗嘗,被親弟弟打死的滋味!”
“毒婦……”謝玉珩怒極攻心,一口鮮血噴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