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也沒有想到,有人膽敢如此放肆!
“皇上……我……就是錦妃。”歐陽琳琳眼神惶恐地跪下來,爬到元御帝的面前,“皇上,我是被逼的。”
元御帝冷哼了聲,“誰逼你!”
歐陽琳琳身子一僵,抬頭看了眼云青璃,心里暗恨,“是一個金面具的男人,他認識戰王妃!”
“什么金面人?”元御帝感到困惑。
云青璃輕笑,走到歐陽琳琳面前,“金面人是異族獵人,專殺異族人。”
“先后刺殺過我和王爺,甚至三個寶寶。本王妃有一個疑惑,他為什么找你?”
云青璃指尖泛著冷意,精準扣住歐陽琳琳下頜,骨節青白的手猛然發力。
“嗤啦——”撕裂聲刺破死寂,半透明的人皮面具連同幾縷血肉被生生扯下,鮮血順著女人扭曲的臉頰蜿蜒而下,在明黃龍紋地毯上綻開猙獰的紅梅。
歐陽琳琳發出凄厲慘叫,拼命掙扎卻仍被兩個宮女死死鉗制,像待宰的困獸般在冰涼的地磚上徒勞掙扎。
歐陽琳琳被迫揚起臉,看到她那張臉后。
“你不是錦妃!”元御帝驚訝道,“怎么是你?”
云青璃神色淡定,看著女人并不意外,只是輕笑了聲,“裴側妃,你不是死了嗎?怎么敢冒充北涼郡主。”
……
裴家。
裴遇剛從大理寺回來,最近為了揪出奸細,他都在奔波。任何一件小事都要親力親為,就怕戰帝驍暗中作祟,給自己小鞋穿。
“遇兒,不好了。”這時,裴大夫人急匆匆走過來,她神色焦灼又激動,“你妹妹沒有死,她在宮里。”
裴遇渾身僵住,“娘,你胡說什么!”
明珠已經死了,還是他親手送她下葬的。
“真的,剛才宮里派人來告知,你快進宮。如今你妹妹還活著,卻犯下了欺君之罪,被云青璃抓個正著。她肯定會為了謝家,報復我們家。”裴大夫人越說心里越害怕,高興女兒還活,卻也害怕她會被問罪。
裴遇無法相信,立刻就轉身進宮。
錦繡宮。
裴明珠跪在地上,臉色發白,甚至瑟瑟發抖。
聽完云青璃說的遇刺經過,元御帝的臉色難看,“說,是誰指使你。”
裴明珠癱坐在地,凌亂的發絲黏著冷汗貼在慘白的臉上:“陛下!那年冬夜,馬車在冰崖邊翻作一團廢木,雪粒子混著血沫灌進喉嚨……臣妾被人拖出時,雙腿早沒了知覺。”
她突然劇烈顫抖,指甲在青磚上劃出刺耳聲響,“等再睜眼,四周只剩腐臭的藥味和暗不見底的地牢。那人……那人每日用滾燙的藥水澆在傷口上,說要‘重塑’臣妾的面容……”
“那人臣妾真的不知道。”那人只說可以幫她報仇,幫她奪回屬于自己的一切,她想要戰帝驍,也可以幫她得償所愿。
她被仇恨占據了身體,發誓要殺了云青璃,靠著這股恨意,在男人的安排下,學習了如何魅惑一個男人,還有學習了易容改貌。
“那人安排人送臣妾到了北涼國一個邊境的山村里。因為北涼鎮南王的女兒丟了,查到了是在哪個山村里,叫春泥。”
春泥剛好跟云青璃和戰帝驍有交集,她甚至喜歡戰帝驍,這一切就像為她量身設定的一個完美身份。
那人殺了村里的人,把春泥抓走了。她頂替了春泥的身份成了北涼郡主。
本以為可以通過歐陽堅就可以順利讓戰帝驍妥協娶自己,哪知道失敗了,她只能和親嫁給元御帝。
“皇上,看在臣妾懷了您骨肉的恩份上,饒了臣妾吧!”裴明珠惶恐地磕頭道。
“皇上,裴太傅求見。”這時,外頭傳來聲音。
裴明珠渾身僵住,心里更加止不住的害怕,“皇上,這一切都是我一個人做的,哥哥他們不知情。求皇上開恩。”
“你說不知情就不知情?欺君之罪,當誅九族。”戰帝驍冷聲道。
裴明珠抬頭淚眼婆娑地望著男人,冷笑道,“王爺……你當真是狠心啊!”
“哼,自作孽不可活。”戰帝驍眉眼冰冷,黑沉的眼眸沒有一絲波動。
“明珠。”裴遇進來看到妹妹后,心里是開心又心疼,“求皇上開恩,明珠定是被人脅迫。”
云青璃道,“脅迫?若她真的被脅迫,在順利回到京城的時候為什么不如實告知皇上?還有今日之事,她可是和那個黑衣人聯手,欲殺本王妃。”
“易容成本王妃想要取而代之。世人都知道她是蒼王側妃,如今她冒充北涼郡主和親做了父皇的妃子,還有了身孕,這叫蒼王和皇上的臉面何存?”
說著云青璃看著元御帝,“父皇,莫非還要包庇這等亂倫的禍害?”
元御帝的臉色鐵青,被迫睡了兒子的女人,誰心里舒服?
何況裴明珠最后還要頂替云青璃,進戰王府。
裴遇臉色慘白,頭顱磕在冰冷的地板上,“皇上,臣愿意替妹妹贖罪!”
“皇上!”這時,裴老太傅和蒼王一起趕來。
看到裴明珠后,戰帝蒼整個人的臉色就跟吞了蒼蠅似的難受,但現在他需要裴家的支持,只能答應裴老太傅來保她。
“皇上,她不是明珠,明珠早就被人害死。這位是明珠的妹妹。”裴老太太傅道。
云青璃冷笑,“你們裴家還真是欺君成癮了?裴明珠自己都承認了,現在為了保她,你們膽敢欺君,真是不知死活!”
裴老太傅面色僵住,渾濁的眼睛瞪著她,“戰王妃,有句話叫得饒人處且饒人。明珠也是被人脅迫。”
“哼,你們裴家自詡高風亮節,想不到也會說出這等不要臉的話。我看你們裴家是從根就腐爛臭了,就這種人也配一品太傅?”云青璃止不住的冷笑,看了眼元御帝,“別的兒臣不管,裴明珠和刺客挾持兒臣,刺殺兒臣,這件事父皇總得給兒臣做主吧!”
元御帝此刻只覺得腦殼疼,“裴明珠現在有身孕,暫且打入冷宮,等生下孩子后再賜死罪。”
“至于裴家,念她已經是出嫁女,禍不及裴家,但裴家當家人責罰五十大板。”
云青璃輕笑,“欺君之罪,就這么罰是否輕了?”
“現在黑衣人沒有抓住,也不知道她說的是不是屬實。若證實裴家參與其中,那再株連九族。”元御帝眸色微沉,冷冷道。
戰帝驍朝云青璃暗暗搖頭,讓她不要再忤逆元御帝,這么做只會適得其反。
他拱手道:“父皇,奸細的事已經有進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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