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兄啊，這個謝譽絕對不能動，C位一動太明顯了。”一旁，同為投資方的一個中年人笑著開口，“你是沒仔細看他的票數吧？前九名其他八名加起來都沒他的零頭高，斷層了。”

    “你要是動了，我看你旗下的那些個運動服啊鞋子啊，都得被抵制，你公司的目標群體可就是這些年輕人。”

    聽到這話，徐徑山又仔細地看了一遍，才發現謝譽的票數足足比別人多了一位。

    他不由倒吸一口氣：“他怎么拿到這么多票數的？”

    粉絲打投是有一部分需要砸錢，砸錢拿到的票有限制。

    謝譽的票已經幾十億了，用錢買都買不來，只能是百萬粉絲每天打投。

    活粉的數量堪稱恐怖。

    “他能力強，外形好，肯定吸粉咯。”中年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徐老兄，你這個節目是能夠捧出來一位真頂流，他還是個人練習生，你完全可以去打好關系。”

    出道即頂流。

    大夏帝國幾乎沒有。

    中年人眼睛毒辣。

    以謝譽的實力，遲早能摸到格萊恩的門檻。

    “是，不能動。”徐徑山舒了一口氣，“還好老弟你提醒我了。”

    當實力達到一定層次，資本也是壓不住的。

    “那就換這個吧。”徐徑山指了指名單，“把路厭換到第二去。”

    特助記下來。

    “這個時嶼，還有這兩個，到時候給他們換到第九名后面去。”徐徑山又說，“他們的經紀公司不重視他們，我們也不用捧。”

    不像另外幾個練習生背后的公司，十分懂人情世故，專門給他遞了不少資源。

    最終的名單就這么定了下來。

    “節目組那邊不用通知了，連忙都幫不上。”徐徑山點了點煙灰，“到時候成團夜那天全面由我們接管。”

    “對了，還有一個人可以注意一下，節目上的舞蹈導師，已經成年了。”中年人推過去一張照片，“看看，怎么樣？”

    照片上是司扶傾。

    她并沒有發過一張自拍，是粉絲截的圖。

    不是精修，驚鴻一眼卻是驚心動魄。

    “長得的確不錯。”徐徑山瞇了瞇眼，“怎么給我？你沒興趣？”

    中年人搖了搖頭：“我不敢，家里管得嚴。”

    徐徑山嗤笑了一聲，并沒有信：“等幾天吧，等節目的熱度過去了，我想要自然就要了。”

    一線明星都要傍著他要資源，司扶傾只是一個流量愛豆，更沒什么背景人脈。

    他招招手就來了。

    徐徑山將司扶傾的照片遞給特助：“成團夜結束后，盯著她。”

    特助應下，下去準備了。

    **

    晚上六點，司扶傾從訓練營出來，去看望古聞竹。

    兩人一起吃了晚飯。

    “阿瀾，我看了你那個節目。”古聞竹推了推眼鏡，“你那是什么妝？我真的沒敢認，”

    “殺馬特。”司扶傾擰開一瓶可樂，挑眉，“潮流，你不懂。”

    “我還真不懂，好好的一張臉，畫的跟鬼一樣。”古聞竹慢吞吞，“還好你現在卸了，要不然我可能吃不下飯。”

    他突然又想起來了什么，頓了頓：“你現在的身份……我叫你阿瀾也不合適了吧？”

    司扶傾怔了怔，輕笑：“就叫阿瀾吧，您習慣了，我也習慣了。”

    “突然改口的確不能很快適應。”古聞竹冷哼了一聲，“指不定云瀾這名字也不是真的，你離開后，我可是掘地三尺都沒找到你這個人。”

    “更厲害的是，T18和零都破解不了你的IP地址，我怎么有你這么了不起的學生。”

    司扶傾半點都沒有謙虛：“那是他們不行。”

    “小心點吧，省的那天被人家抓了。”古聞竹嘆氣，“行了，你回去休息吧，周六晚上我自己過去，不用來接我。”

    “那老師你可一定悄悄的。”司扶傾起身，“您這張臉可是時尚界的標志，別嚇到小孩子們了。”

    古聞竹擺擺手：“我心里有數。”

    司扶傾留下了幾罐茶后，退了出去。

    在外面的商場門口看到了五月大促的廣告，廣告上有不少她很喜歡的服裝。

    司扶傾拍了張照，發朋友圈。

    【夏天了，該穿裙子了。】

    等選秀結束，她一定要好好逛商場。

    這條朋友圈剛發出去，紅點就不斷地跳著。

    【姬】：大哥，你不要像個女人一樣，我怕，你爺們一點！

    司扶傾給他回了個“滾”字，面無表情地把手機揣回兜里。

    她沒騎車，從市中心踱步回別墅小院。

    回去的時候，已經九點了。

    客廳的燈還亮著。

    她一進來郁棠就興奮地招手：“傾傾快快快過來看。”

    “嗯？”司扶傾走過去，看到沙發上地上全是各種各樣的禮品袋，“這是什么？”

    “你的夏天小裙子啊。”郁棠星星眼，“真好看，我期待成團之夜那天你穿裙子不過分吧？”

    司扶傾：“啊？”

    “九叔買的。”郁棠說，“你不是發了條朋友圈嗎？”

    司扶傾一愣，下意識地看向身側的男人：“老板，你會用朋友圈？”

    郁夕珩抬頭，帶著微微的笑意回視著她：“老古董？”

    “不，老板你是潮流派！”司扶傾神情嚴肅，“謝謝老板關愛員工，我真愛您，用心敬愛您。”

    “我回去學習了。”郁棠很有眼色地跑上樓。

    郁夕珩傾身拿起茶杯，開口：“《青春少年》錄制完，你還有一個綜藝？”

    “嗯。”司扶傾點點頭，“就是上次跟咱們一起的大夏臺副導演，是個求生節目，我還挺喜歡的，第一季是五期，每期分為兩次放送，大概要錄兩個多月吧。”

    郁夕珩嗯了聲：“那RM那邊，讓他們八月再過來。”

    司扶傾若有所思：“老板，RM不會是你的公司吧？”

    郁夕珩不動聲色地微笑：“我是個廢人。”

    “說了你不是，何況你馬上就好了。”司扶傾挑了幾個袋子，“我去試試。”

    她去更衣室試了幾條裙子后，終于發現了不對

    有些太合身了。

    比她自己買的尺碼還準。

    尤其是胸……

    像是看出她的困惑，郁夕珩淡淡揚聲：“目測。”

    司扶傾：“……”

    幾秒后，她終于找了個合適的詞語贊美：“老板，你眼力真好。”

    她迅速收好剩下的裙子，抱著上樓了。

    郁夕珩放下茶杯，漫不經心地想。

    現在才像個小姑娘一樣。

    確實挺可愛。

    **

    周六。

    晚上六點。

    臨城大會堂，燈火通明。

    今天來了十幾萬粉絲，都在外面圍著，安保人員也出動了不少。

    將近三個月的選秀，到今天終于要落下帷幕。

    有人激動，有人興奮，有人不懷好意。

    貴賓通道，一輛車停下，下來了一個外國人。

    等待已久的林輕顏上前一步，十分恭敬：“您好您好，梅爾先生，沒想到您會親自來一趟，真是讓我們蓬蓽生輝。”

    “我也不是專門來找你們的。”梅爾淡淡，沒有給面子，“只是順路過來看一看。”

    順便看能不能碰上古聞竹老先生。

    當然這句話他不會說出來。

    別說林輕顏了，就算是大夏的幾個頂級流量明星，都沒資格見古聞竹。

    “梅爾先生能來，已經是我們的榮幸了。”林輕顏的姿態放得很低，“今天您是絕對的重量級嘉賓，如果可以的話，希望您能在節目結束的時候致辭。”

    她心里的喜悅完全壓不住。

    原本她只是請了梅爾手下的一個學徒，還是她當時去格萊恩蹭紅毯的時候認識的。

    誰能想到，梅爾會親臨。

    這一次，她倒是要看看司扶傾還能請來誰，名頭能比梅爾大。

    “可以。”梅爾整理了一下衣裝，“我也希望你們這一次的選秀，有能入我眼的練習生，別都是一堆花拳繡腿，錢砸出來的流量。”

    林輕顏笑：“絕對不會讓梅爾先生失望，有一個練習生姓路，他挺不錯的。”

    兩人正說著，身后，又是一輛車停下。

    車門打開，古聞竹從上面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