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星耀有些不解，隔著門問道：“拿衣服干嘛，你現在要洗衣服嗎？”
“不是洗衣服，我是覺得……不雅，不好意思……”
艾娟的聲音很低。
“有啥不好意思？不就是換下來的衣服嗎？”
夏星耀扭頭，看著角落洗衣機蓋子上的幾件小衣服：“哪些是你的，什么顏色？好像肖振芳的衣服，也在這里，我分不清。”
上面放著好幾件衣服，五顏六色，花花綠綠的。
有肖振芳的，也有艾娟的。
混合在一起，散發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氣息。
“上面……粉色的，下面黑色的……”
“蕾絲半透明的？”
夏星耀拿起來看了看，對比了一下尺寸，還是不能確定。
按理說，艾娟身材嬌小，肖振芳個子高挑，衣服尺碼應該有區別。
可是，這不是外衣啊，真的沒法分辨。
都是那么巴掌大的布，鬼知道是誰的？
“唉，算了算了，你別看了，丟死個人。”
“這有啥丟人的，我已經看了，還看了半天……”
夏星耀壞笑：“你趕緊睡覺吧，衣服放在這里，我不偷你的。”
外面沒聲音了。
想必艾娟害羞，撤退了。
夏星耀繼續洗澡，一邊欣賞艾娟和肖振芳留下來的衣服，一邊又覺得慚愧。
唉，墮落了啊！
洗了澡，夏星耀準備洗衣服。
艾娟紅著臉走了進來，收拾自己的衣服，一邊說道：“夏醫生，你的衣服放這里，我給你一起洗吧。”
“不客氣，還是各洗各的吧。”
夏星耀一笑。
“那你先洗，我的衣服明天再洗。”
艾娟翻白眼，拿著自己的衣服走了。
“喂，你的衣服挺好看的。尺寸也比我想象中大了許多。”
夏星耀叫住艾娟，挑了挑眉。
“你……不要臉！”
艾娟羞怒，舉起手里的衣服，準備砸過來，卻又忍住了。
夏星耀聳聳肩：“是你說的，我不是好人。不是好人，當然就是壞人了。壞人嘛，當然有些壞壞的。”
“你何止壞壞的，簡直壞透了！”
艾娟忍不住一笑，扭腰進了自己的房間，嘭地一聲，關上了房門。
……
轉眼，一夜過去。
第二天早上，夏星耀在衛生間洗漱，艾娟和肖振芳，竟然一起擠了進來。
還一左一右，夾住了夏星耀。
“喂，你們兩個姑奶奶，想干嘛？”
夏星耀嘴里咬著牙刷，看著對面鏡子里的兩個美女。
“干嘛，洗漱呀。”
肖振芳嘻嘻一笑：“洗漱間很大，一起擠擠吧。以前在衛生院，不也是在水臺那里，一起洗漱的嗎？”
這洗浴間的確很大，有十個平米。
可是夏星耀總覺得，擠在一起洗漱，有點怪怪的呢？
艾娟和肖振芳已經開始刷牙了，一搖一晃的。
夏星耀看著鏡子，眼睛發直。
這兩個姑奶奶，都穿著睡衣，神色慵懶，擠在自己身邊，這不是要人命嗎？
剛好，電話響了。
醫院里來了一個急診。
夏星耀匆匆洗把臉，前去上班。
看急診的是一個農民，因為操作手扶拖拉機耕田，造成了意外傷害，腳指頭被防滑輪的鋼片，切斷了兩根。
夏星耀看了看，這是沒法接上了，只得處理傷口，止血止痛，安排住院。
送去大醫院，這也是接不上的。
上午十點，夏星耀還在接診，優生服務所的楊玲又來了。
夏星耀笑道：“楊主任，有什么指教啊？”
其實優生服務所，和醫院的婦產科，有對接業務。
楊玲來醫院，大多數都是找方翠萍主任的。
“夏醫生，我可不敢指教你。”
楊玲笑道：“我老公丁志福說了，什么時候請你吃飯，讓你安排一個時間。”
這時候，病人已經走了。
護士唐敏也很知趣，借口上廁所，離開了診室。
夏星耀壞笑：“我給你老公開的藥，這么快就見效了嗎？不對吧，我讓他兩個月之內，不能碰你的。”
“哪有那么快見效？我也不稀罕他碰我啊。”
楊玲挑眉壞笑：“但是我們相信夏醫生，一定會見效的。所以，我們提前請你吃飯，感謝一下。”
“請吃飯感謝？改日吧。”
夏星耀一本正經：“其實，我對吃飯什么的，不太感興趣。”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好端端地請吃飯，夏星耀覺得，楊玲夫婦，可能有別的事求自己。
“夏醫生，這么不賞臉啊？”
楊玲兩手按著桌子，俯身看著夏星耀，壓低聲音：“我們雖然相處時間很短，一日之交，但是吃個飯，應該沒問題吧？你放心，我有好東西，給你吃。”
這么一來，楊玲的低胸裙，門戶大開。
夏星耀看著楊玲的項鏈吊墜，終于點頭：
“既然有好東西，我自然不能放過，要嘗一嘗。那就今天晚上吧，不過要晚一點，八點過后。”
楊玲開心一笑：“放心，我一定會讓你吃好的，保證營養足夠，回味無窮！”
送走楊玲，也沒有其他病人了。
唐敏給夏星耀加了熱茶：“夏醫生，你每天看這么多病人，累不累啊？還有住院部，所有的病人，都要你負責。院外，還有阮黛青需要治療。”
“我也沒辦法呀，病人至上嘛。”
夏星耀點了一根煙：“而且，我走的是中西醫結合，衛生院里，也沒有人可以幫我。”
雖然有幾個黃毛徒弟，可是他們連入門都不算。
只能打雜。
唐敏笑道：“是啊，我專門伺候你，都覺得很吃力。再這么發展下去，你這里就需要兩個護士了。”
“唐姐，你不是侍候我，是侍候病人。”
夏星耀笑道：“這話給別人聽見了，我要背鍋的。”
“那你需要我伺候嗎？要不，我給你捏捏肩，捶捶背，揉揉腿？”
唐敏壞笑：“你帶著我賺錢，我侍候你，也是應該的。”
衛生院的提成，按照科室計算。
科室里的醫生和護士，再按照一定的比例分配。
唐敏和夏星耀在一個科室，提成自然很高。
她自己算過，這個月的工資加提成，妥妥過萬了。
在鄉鎮醫院，這個工資算是非常恐怖的。
夏星耀一笑：“唐姐，你要是真的這么侍候我，我把你的提成，再加一成。”
“你說的啊，我現在就伺候你。”
唐敏卷起袖子，真的繞過來，給夏星耀捏肩。
夏星耀嚇得站起來：“唐姐，我開玩笑的，你這么做，我可當擔不起。”
唐敏嘻嘻一笑：“夏醫生，我們說句正經話。我早就想說了，一直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