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羅的血腥圍殺,讓所有人都猝不及防。
然而,幸運的是,孔塞和周少華等人如天降神兵般及時趕到,
將周渡四人從死亡的深淵中硬生生地拉了回來。
命運似乎總是對【地府】格外垂青,
就在周渡等一眾黃金高層全部抵達埃及開羅的這短短兩天時間里,
由【地府】發起的遠征之戰也并未因他們的離開而有絲毫停歇,
反而繼續如狂風驟雨般猛烈地進攻著,高歌猛進的帶著連連捷報傳回總部。
盡管這兩處地界所爆發的戰斗并沒有引起太多人的關注,
但不可否認的是,與當今世界各地風起云涌的血腥亂斗相比,
奧門與寶島之間的拼殺同樣慘烈異常,
其激烈程度絲毫不遜色于埃及那場數千人混戰的驚心動魄。
只不過.....就好似周渡的命運已經與【地府】眾將牽扯在了一塊那般,
就在周渡四人遭遇重創的這一夜,
一場同樣讓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血腥突變,悄然上演。
寶島,嘉義縣嘉義市
嘉義位于寶島的中部地區,這里的經濟主要依賴于農業和服務業。
尤其是稻米和茶葉等農產品,在當地非常有名。
然而,盡管嘉義有著豐富的農產品資源,
但城市的經濟規模相對較小,產業發展也相對滯后。
不過,如今的嘉義卻是完全改變了它原本的面貌,
成為了寶島地下世界中最為重要的戰略地帶。
城市的北部是雄偉的阿里山山脈,而就在山脈的北邊,
是以【竹林幫】為首,以及一群被【地府】驅趕出原有地盤的寶島黑道聯盟。
而這座幾乎位于寶島正中心的城市,
如今在土狗和章五行的精心策劃和戰略打造下,
已經成為了黑道【地府】在寶島的臨時總堂口。
大量即將前往前線作戰的堂口成員聚集在這里,使得這座城市充滿了緊張和危險的氣氛。
每天晚上,來到這里的作戰成員們都會從這座城市出發,左右開道,
向著寶島的北部地區發起一連串兇猛的侵略戰。
而同樣,為了堅守寶島黑道的榮譽和威嚴,
寶島黑道聯盟也一直都是在頑強抵抗,
誓要將寶島以北的最后一片凈土牢牢把握在手中。
然而,盡管寶島黑道聯盟展現出了令人欽佩的堅韌,
但他們與【地府】一眾狂煞之間的實力差距卻是無法忽視的。
毫不夸張地說,這些未經正規訓練的黑道幫眾在黑道【地府】的眼中,
簡直就是一群不堪一擊的紙老虎,徒有其表而已。
在這其中,唯一能給土狗他們帶來一些麻煩的,
恐怕只有【竹林幫】這個地榜末流幫會了。
不過,
于兩大堂口足足兩萬人那夜以繼日、毫不間斷的猛烈沖擊,
以及在寶島逐漸站穩腳跟之后,
吳永孝精心調配下,通過海路源源不斷運送過來的南丫島畢業生相比,
盡管【竹林幫】占據著本地幫會的地利優勢,
但與財大氣粗、后勤保障極為完善的黑道【地府】相比,
他們已經開始感到力不從心了。
無法遏制的失敗如洶涌的潮水一般,
源源不斷地沖擊著每日回傳而來的情報單。
這些情報單上記錄的,不僅是一次次慘烈的失敗,更是數不清的死傷。
那觸目驚心的數字,
就像一塊塊沉重的巨石,
不斷地撞擊著寶島黑道聯盟那看似堅強的心。
原本,地盤爭奪不過是一場利益的較量,
但在那一次次血腥的拼殺之后,它已經演變成了一場生死存亡的激戰。
每一寸土地都被染成了猩紅,每一次交鋒都伴隨著無盡的殺戮。
在這片被暴力和血腥籠罩的土地上,
已經沒有了妥協和退讓的余地,只有你死我活的殊死搏斗。
如今,寶島黑道聯盟已經將地盤的保衛放在了次要位置,
因為他們心中的首要目標,已經不再是守住那些曾經的勢力范圍,
而是要將這群來自黑道【地府】的敵人徹底抹殺。
只有這樣,才能平息他們這幾個月來積累的心頭之恨,
才能讓那些逝去的生命得到安息!
隨著午夜的到來,
一輛輛卡車呼嘯著駛離城市,向著各自擬定的戰區高速進發。
在作戰成員們全部被派往前線之后,
總部堂口的防守力量也到達了最為薄弱的時期,
但....作為寶島作戰總指揮的土狗,卻并不擔心晚上總部防守薄弱的問題。
寶島黑道聯盟就連守住自已的地盤都已經力不從心,
又怎么可能突破前線焦灼的戰區,來到分割南北兩地中心的總部。
而且更為重要的是,
說是薄弱,但留守在總部堂口的成員也達到了足足八百號人,
此中更是有著曾經的死監老兄弟,
如今的惡鬼堂副堂主——沈沖鎮守。
作為準白銀級別的黑道強人,
沈沖的作戰和防守能力,一直以來都備受土狗的贊揚和欣賞。
有他在,哪怕寶島黑道聯盟真的搞出什么幺蛾子,總部的安全也絕對不會出現任何的問題。
帶著這份自信,土狗和章五行分別帶隊,呈十二股箭頭紛紛向著寶島北部邁進,
在那里,還有著一場場血腥的戰斗和耀眼的戰功等待著他們。
堂口辦公室內,
身材魁梧的沈沖,放下了手中翻閱過無數次的前線戰報,
已是深夜,
但對于他這種晝夜顛倒的黑道份子來說,卻也是精神頭最為充足的時候,
離開赤鄉監獄已經兩年,
兩年的時間,
他從死監囚徒,成為了如今叱咤風云,享譽香江,寶島的黑道狂人。
這種極與極之間的變化,讓的他有時都會感到恍惚,
他怎么也沒想過....自已會有一天走出赤鄉監獄,
會有一天...擁有曾經連想都不敢想的一切榮華富貴。
“沖哥,那幫畜生又鬧脾氣了。”
房門敲響,貼身保鏢沉聲問詢道。
沈沖揉了揉鼻翼,緩緩撐桌起身:
“媽的.....要不是看在裴家的面子上,老子早他媽的砍死這幫傻逼了。”
攥了兩下拳頭,沈沖穿衣上樓,
總部五樓頂層還尚未裝修,完全就是最為普通的毛坯房,
可此刻,里面卻是簇擁著七十多道面色陰沉的身影。
一腳狠狠踹開房門,
在成員們的簇擁之下,沈沖氣勢洶洶的沖了進來:
“又他媽的犯什么病!
真當老子這里是福利院,什么都得依著你們是不是!”
人群最前端,許賓緊攥著拳頭站起身來:“我們要吃飯。”
“吃你媽個比!想吃飯回香江吃去,老子不伺候!”
“明天一早我們就會回香江,絕對不麻煩你們。”
許賓的臉色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
他的雙眸中燃燒著一股強烈的怒火,那是一種對于遭受屈辱的極度不甘和憤恨。
然而,盡管內心如此激蕩,
他緊握著的拳頭卻時而松開,時而又緊緊攥起,似乎在努力克制著什么。
他并不是一個不明事理的人,對于在戰場上當逃兵這種行為的可恥程度,他再清楚不過了。
所以,面對那些家伙持續一整天的辱罵,他始終都沒有發火,而是強忍著心中的憋屈默默承受著。
就在兩天前,當他們踏上前往寶島的征程時,
包括自已、張云橋在內的七十多個武宗弟子,每個人的心中都充滿了熱血和豪情壯志。
他們都懷揣著一個共同的夢想——成就一番驚天動地的大事業,向師傅們證明自已并沒有辜負他們的期望。
然而,就在昨天夜里,當他們真正踏入戰場的那一刻,
現實卻如同一記沉重的耳光,狠狠地扇在了他們的臉上。
那場面簡直就是一場噩夢,
撕心裂肺的嘶吼聲、刀刀見血的砍殺,都如同恐怖片里的場景一般驚悚駭人。
面對如此殘酷的現實,他們終于承受不住了。
恐懼像瘟疫一樣在他們七十多人中蔓延開來,
最終,他們選擇了逃跑,不顧一切地逃離了那個可怕的地方....
今天中午,
他們已經是被師傅們狠狠臭罵了一頓,
原本計劃好的生死歷練,也是在成為逃兵的那一刻戛然而止。
他們有商量過,
今晚是否要去為自已證明,去證明他們這些武宗的傳承人并不是真正的廢物,
可是...真到了決定的時候,他們卻又一次退縮了。
他們有著幸福安寧的生活,有著舒適的生存環境。
沒有被逼到絕路的他們,根本無法去承受那生與死的考驗。
師傅們說的沒錯,這些看起來毫無規矩,粗魯無比的家伙們說的也沒錯,
他們.....是懦夫,是毫無血性的....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