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咱們必須想辦法離開此地,回到戒日王朝!”
“不錯,日后在調遣大軍而來,滅了大武報恥辱之仇!”
幾人眼神堅定。
畢竟只要逃走,他們就有好日子可以過。
回到戒日王朝,仍是身份尊貴的貴族。
而留在此地,就泯然眾人還成為最低賤的勞力。
一輩子操勞,甚至還可能活生生的累死在這個地方。
“既然如此,咱們怎么跑?”
說著,所有人的目光全部聚集在塔普身上。
畢竟這些人中,他的身份最為崇高。
無形之間,塔普就成了所有人的主心骨。
“必須讓所有人都鬧起來,咱們才有機會逃走!”
塔普沉聲道。
“怎么鬧?”
立馬有人追問。
“很簡單!”
塔普微微瞇眼,湊近眾人壓低聲音道。
他的計策,就是用其他天竺人的性命來制造混亂,從而給他們幾人逃脫的機會。
是的,無論搭進去多少性命,只要他們能逃走就行!
“好!”
眾人一聽,全無異議,紛紛點頭應下。
隨后塔普就讓他們把話放出去,就說援軍即將抵達。
讓所有天竺人準備好行動!
只要援軍一到,他們必然可以離開此地。
這些天竺人幾乎沒有懷疑。
畢竟這個消息,疑點重重。
大武如此強大,他們的援軍怎么可能深入此地?
而且大軍冒著危險深入到這個地方,就是為了救他們?
怎么看,都不大對勁不是?
可這些人已經絕望了。
絕望之中,看見了一絲曙光,他們怎么愿意放棄呢?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眼瞅著黑幕降臨。
這時候,所有勞工返回勞工營。
他們第一天的工程,也到此結束。
沒辦法,夜晚視線受阻。
以此為前提,是無法展開工程的。
既然如此,自然就沒必要繼續下去。
而且第一天工程,加上勞力仍勞累,武軍的看管也不會太嚴格。
塔普打探好情況之后,立馬讓人將營帳點燃。
所有天竺人,都以營帳的大火為信號。
只要大火滔天,他們就會展開行動,集結所有人朝一個方向猛攻。
而他們幾人,只需要往相反的方向逃走就行。
屆時武軍的兵馬,都會被吸引到一個方向。
加上夜黑風高,他們又只有零星的幾個人,逃走的成功率不就大了?
很快,勞工營便燃起了大火,而且勢頭甚猛。
滾滾黑煙彌漫四周,火光在大風中搖曳,不斷波及其他營帳。
不過片刻時間,就有不少營帳受到影響。
一眼看去,就仿佛一條火龍在蜿蜒向前。
畢竟本就是大風黑夜,這火勢的確蔓延的快。
很快這邊的動靜,立馬就傳到勞工營將領的耳中。
“突然起了大火?”
將領眉頭緊鎖。
“不錯,咱們的人已經去救火了。”
副將回道。
“不用管勞工營的大火,你你們召集人手,守在勞工營各個方向!”
將領當機立斷,直接下令。
“可...”
副將還準備說什么。
“可什么,突然起了大火,必是那群戰俘搗亂!”
將領的眼神一冷。
“他們真有那個膽子,白日里不才被將軍震住嗎?”
副將頓時不解。
“震住?”
將領冷笑一聲。
就算在怎么震住,只要有人刻意引導,還是會出亂子。
畢竟戰俘太多,也是他們的底氣。
“他們身體疲乏,戰斗力大不如以前,我們必然可以輕易鎮壓。”
將領說到一半,突然頓了一下:
“反正是他們自已燒了勞工營,日后就以天為被以地為床!”
“諾!”
副將聽了這話,也不再多問,立馬就去下達軍令。
“看來這群蠻夷不長記性,那本將就好好管管爾等!”
將領眼中兇光閃爍。
才第一天,就鬧出這些動靜,完全就是不給他面子!
若傳回去,保不準他還要受責罰。
那么這將領,怎會輕易饒過這些戰俘?
軍令一下,勞工營的武軍立馬就動了起來。
幾乎是同時間,勞工營也出現了變故。
那些勞工隨意找了些武器,亦或者赤手空拳就要闖出去。
好在武軍及時抵達,立馬開始打壓這些天竺人。
接連死了不少人,才讓這些戰俘清醒過來。
關鍵是塔普幾人還不在,所有人都沒了主心骨。
等勞工營的躁動平息,塔普幾人早就從相反的方向跑了出去。
他們一路狂奔,不敢有片刻停歇。
直到跑了很遠,幾人才停下來休息,順帶喝些水補充下體力。
也是這個時候,周遭火光大亮。
緊接著,就見不少人從四周走了出來。
這些人,全是身著甲胄武軍,一個個正冷眼打量著塔普幾人。
“武軍,怎么可能?”
塔普人都傻了。
他們都跑來這個地方了,居然還撞見了武軍?
“爾等從勞工營逃走,必要經過此地,將軍早就讓我等候著了。”
為首的將士冷笑一聲。
一聽這話,塔普渾身冰冷。
這不就意味著,他的計謀失敗?
等待他的,可不是回勞工營繼續充當勞力。
而是極有可能,被武軍處死!
就算沒被處死,塔普也可能被其他天竺人打死。
畢竟塔普,把他們坑慘了。
“帶走!”
為首將士沒有半句廢話,直接下令。
其余人紛紛上前,將塔普等人盡數拿下。
剛好天色微微發亮,等塔普幾人被帶回去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亮了起來。
勞工營的大火,仍沒有熄滅。
不少營帳均被燒毀,甚至連糧食都受到波及。
戰俘沒有住處,且全部蹲在地上聽候發落。
塔普被帶來之時,那些天竺人的眼神兇狠無比,仿佛要吃人似的。
“你害慘了我們!”
“讓我們弄出這些動靜,方便你們逃走是吧?”
“你們好狠的心!”
“現在好了,誰都別想好過!”
“畜生玩意!”
這些天竺戰俘紛紛怒罵。
更有甚者,恨不得沖上前來,將塔普幾人一頓暴揍。
若不是有武軍看著,塔普幾人說不準,真要橫死當場。
塔普臉色灰暗,被押著跪了下來。
武軍將領走上前去,一腳就踹在他心窩上。
“啊!”
塔普一聲慘叫,可見那一下可不輕。
而且他昨日狂奔不少路,身體早已透支虛弱,怎能扛得住這一腳?